“瑶夫人未免也太狠毒了,我们觉得二小姐美丽善良,像天仙一样,说她配世子,那是我们的事,瑶夫人怎么可以因为这些,就来害二小姐!”
“是啊,二小姐从来善良,这么好的人,瑶夫人怎么下的去手?”
“女人嫉妒心强起来,什么都干得出!”
“可是,瑶夫人怎么会有南疆蛊毒?”
“嫉妒的女人,会愚蠢无比,瑶夫人不会被南疆人利用了吧。”
“南疆人有什么阴谋,”
“够了!”萧策低斥一声,所有士兵不敢再说话,萧策看向楚瑶:“南疆蛊虫哪里来的?”
萧策当然知道,但是楚瑶必须给这些人一个答案。
楚瑶自然得编:“府上你抓的南疆人手上,一时好奇,得的。”
这话,两人心知肚明,萧策替她缘过去:“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再也别想接触府上任何南疆人。”
“是。”楚瑶垂首道。
至于辩解没有伤董凝凝,怎么辩解?
事实俱在就是狡辩,这更难堪,一不小心,就会引起公愤。
“哪里不舒服,找董二小姐。”萧策一板一眼道。
楚瑶道:“我突然胸口闷,肚子不舒服,我以为我怀孕了,来军营看
你,你没来,我还是难受,就想起了董二小姐,
我要是想害董二小姐,直接把她叫去害她就好了,何必再自己送上门,反正都是犯蠢害她,何必闹得士兵在外面,随时可以阻止。”
“嗯。”萧策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楚瑶继续道:“我想董二小姐肯定忙,所以忍着不舒服自己来了,谁知道董二小姐查了,是没怀孕,还说我以后,再难怀孕了,”
楚瑶说着,萧策闻言,目光不由扫了眼一旁虚弱的董凝凝,
董凝凝敛下的眸光微闪。
楚瑶继续说着:“她说进帐子里,给我细查,我腹部难受,她按下去,我好疼,身上拿着玩的南疆蛊虫,就不小心掉了出来,然后伤了董二小姐,我也没想到这意外。”
她扫过一众听着满是怀疑的士兵,手按上自己的腹部,狠狠一用力,
她一下咬着唇,低低痛吟一声,她没大叫,但是谁都可以从她额头渗汗,脸色刹那惨白的模样,看出,她确实不舒服。
萧策凌厉扫向一众士兵:“还有要问的吗?”
众人被那凌厉目光扫过,谁也不敢说话。
萧策在众人忍着愤怒的目光中,把楚瑶抱走了。
回到
萧策的营帐,萧策把楚瑶放在床上,抬起她的下颌,目光无比寒凉:“楚瑶,说,怎么回事。”
舒晴在外面,早就不敢进来,内室就他们俩,楚瑶被迫抬头看他,心慌:“萧策,我没害她。”
“那蛊虫怎么回事?”萧策道。“我能猜到是君尘如给你的,那你拿这个蛊虫来做什么?突然来军营,突然去找董凝凝,给我一个让我哪怕有一丝一毫,觉得你不是故意的理由,楚瑶!”
楚瑶眼眶红了:“我没有害她,萧策,我是拿了蛊虫来,但是那是无毒的,我不知道她手上的蛊虫从哪里来的,我手上的蛊虫突然没了,她就受伤了,她很有可能是南疆人,我是拿蛊虫试探她,”
“够了,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她害了你小产,楚瑶,”萧策听她喋喋不休,闭眸一瞬,抬眼阻止她道。
楚瑶眼里泪一下滑下来,
她看出来了,
萧策一个字不信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萧策?”她倔强道。
萧策默了下,随即抬手擦去她脸上那两道泪痕道:“回去继续喝安神汤吧。”
“我没病,我没疯,我不喝药!”楚瑶哽咽着强调道。
她不要所有
人都把她当疯子,尤其是萧策!
“呜呜,放开,放开,”
萧策朝她压下来,楚瑶挣扎着,打他,踹他,跟蚍蜉撼树没什么区别。
“萧策,我怀孕了,我可能怀孕了,你这时候别碰我!”楚瑶胡乱哭着说着,
她不想这个时候跟萧策办事。
萧策愤怒按住她乱动的手:“你不可能怀孕,楚瑶,别再闹了!”
楚瑶身子一下僵了住,泪水流下来,
她脑子空白了一瞬,所有愤怒情绪都一下卡壳,随即都消散了。
萧策果然是知道,她不好怀孕的。
萧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她失神的样子,他眉间有深深的烦躁,
脱了她衣服,要了她。
这个时候,让她胡思乱想,还不如让她没精力睡过去。
确定楚瑶累晕过去后,他让舒晴打了水进来,简单洗漱后,他离开。
夜里,萧策忙完事,把还在睡的楚瑶抱回去。
吩咐人以后一天一次,给楚瑶准备安神药。
楚瑶夜里一下惊醒,坐起来,梦里叫着孩子,看着身边躺着,睁开眼,深邃平静看着她的萧策,
楚瑶泪流满面的脸上,又落下两行泪:“我没疯。”
萧策低应:“嗯。”
为这应
付的回答,楚瑶翻身,闭眸,任泪水涌流,躺在床内侧,不想理他。
楚瑶天天在房里,一天一碗不得不喝安神汤,时不时看着舒晴警惕像是随时怕她发疯的模样,她闭眸,压下愤怒。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疯了!
她现在不敢确定董凝凝是不是南疆人,但她已经肯定,董凝凝肯定有问题!
她的孩子,真的可能是她害死的!
想到这个,她心里就涌起浓浓的愤怒!
要是真是她下的手,她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楚瑶度日如年在屋子里待了几天,收到了董凝凝送来的请帖,董凝凝十五岁,及笄,她不是嫡出,董家也不会给她准备什么及笄礼。
董凝凝要忙军中事情,士兵生死不可开玩笑,她的生日更是微不足道,董凝凝是庶女,常年在庙里,回京这些年,也很快入了军营,没什么朋友。
所以写了请柬给她,还是让士兵送来。
请她再去军营一趟。
董凝凝是可以让人进去的,她常带一两个药童帮忙,军中对她有优待,她不是军中人,也不受军中规矩束缚。
在军中,她有的只有尊敬。
像是那些受伤的士兵都能感受她圣母的慈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