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认真的眼睛。
抬手,拧住了她的耳朵。
“啊,啊,疼,疼!萧策!”楚瑶连忙扒拉着他的手。
萧策的手,是铁做的吗?
长得那么好看,绝对尊贵无比的贵公子,
可是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萧策放开手,看她:“好,只是好,喜欢,只是喜欢。”
玩到大概戌时过半,萧策就带着实在眼皮子打架的楚瑶回去。
叫了热水,替楚瑶洗漱完,把她抱上床,看她睡得沉,拢了拢她的被子,转身出去。
他最近很忙,老者们今天也找上了门,此刻还在等着他,
因为楚瑶闹着要出去,看着她那双盈盈求他,水润的眸子,
他竟然,答应了。
捏了捏眉心,他觉得他最近,对楚瑶,是有些失控了。
来到老者们议事的房间,果然,迎上几双不太满意的责备目光,
他沉眉,扫过桌上摆着的几张地图,众人严肃说起了事情,
一谈,谈到了大半夜,夜月已偏西,结束完,老者们纷纷拿着图纸谋划去,
他转身,回了房。
躺在床上,床上一双手朝他身前探来,
他看着,突然趴到他身上的人,“怎么还不睡?”
她这些日子不是生病,困得不行?
他刚才躺上床,是察觉到她醒着。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楚瑶趴在他身上,奉上自己的香唇。
萧策唇上一软,接着感觉她的热情,
双手扶住她,不知道她怎么了,
自从上次两人房事后,楚瑶之后又身体不舒服,萧策再没碰过她,
此刻,她第一次热情如火,
让生理正常的男人,控制不住,
萧策额头青筋忍了几忍,终究忍不住,眸色一沉,翻身而上。
黑眸沉深,像是要将人吞噬。
“你自找的!”
他垂头而下,覆住了她所有声音,
开过荤的男人,别指望他吃素,
萧策再隐忍克制,也是个男人,
天至黎明,萧策才停下,看着早已疲惫昏睡过去的楚瑶,汗湿的脸。
又看了眼窗外,
他竟然,在她面前,越来越放纵,
给两人洗漱后,他照例先放下公务,去看了给楚瑶源源不断请来的大夫。
大夫们给楚瑶看完诊,都束手无策,
萧策没说什么。
让侍卫给了大夫们人人一个金锭。
那金锭,可说是亮瞎了,周遭人的狗眼!
准备今天要走,在搬东西的戏团子小厮惊呆了:“爷,爷,小人知道救夫人的法子,小人三年前,随戏团子来过这里,见过和夫人病症一样的人,”
他热情的跑过去,手舞足蹈:“说起来,是小人疏忽,这些天忙着事,
不知道夫人竟然病了,这个病,可以治,当初那人就是上重峰山,采了一种叫灵桂的药物,随即病好了!”
听到重峰山几个字,萧策身边的两个护卫,看那小厮的目光,都一下沉下来。
只是,那小厮还沉浸在金锭的美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
“重峰山?”萧策打量看着小厮。
“是啊,”小厮依旧热情,一副根本不知道,重峰山,三个字,代表什么的样子。
萧策看在眼里,敛眸,随即让侍卫给了那小厮一个金锭。
小厮都快激动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就差跪地给萧策叫祖宗:“谢谢爷!谢谢爷!”
小厮走后,萧策吩咐道:“去查!”
“是!”
两个护卫应声,去查,自然不是去查重峰山,
而是这个小厮!
但,事实证明,小厮所言,
竟然属实?!
三年前,这戏团子确实来过,也有不少人知道那个病症的人。
而就算打听了清楚,但是护卫还是觉得,
事关重峰山,
无论如何,保险起见,还是再继续深查一下,
萧策却已经拿定主意,带着人而去。
大夫们一天天都是,一句怪病,无能为力,
萧策不是不担心,
只是,担心无用,
他不喜欢表露出自己的焦躁,也不喜失控的自己
。
此刻,既然有了消息,
萧策怎么也不愿再等,
楚瑶,她等不起了,
大夫说的话,
每一个字,他都牢牢记得,
而就在他打乱了前面几夜跟老者的计划,提前上了重峰山,
在血雨中厮杀,遍体鳞伤时,
楚瑶已经在贺华景几人,知道萧策竟然为楚瑶去冒险,恨不得她早点去死的,漠视中,
悄悄钻进了戏团子搬运东西的大箱子中,
顺利的离开了这个镇子,
从箱子里爬出来,坐在离镇子越来越远,也就是离萧策越来越远的马车上,
楚瑶掀开帘子,久久的望着那早已看不到的远方,
泪水,一滴滴打湿了面颊,
她知道,她好像喜欢上萧策了,
但是,
说句文艺的话,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她楚瑶没那么不怕死,
生命第一,自由第二,
至于一个从小就努力活下去的孤儿而言,对于爱情,
如果和她的生活会产生矛盾,
对不起,
她真没那么奢侈,
她做不到被萧策圈养,做他的侍妾,
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也是妾!
王孙贵族的生活里,不该有一个农家女的存在!
她从来认的清现实。
有些疲惫缩到了马车角落,她告诉自己,从此和萧策,
天涯路远了!
这时,突然马车剧烈晃动了下,
她正惊怔,就见没了脑袋,只剩个身子的车夫,
直挺挺从车厢外倒进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车里,都是戏子撕心裂肺的惊恐声。
外面刀砍进来,戏子们,你争我抢的往外面逃,
楚瑶被挤到了车下,
刚抬起头,身边的戏子,已经被砍死了大半,
一柄柄大刀,寒光下,就是残缺的身体,
凶残万分,
楚瑶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一柄大刀,已经朝她砍下来,
她瞳孔一缩,想着刚才他们说的语言,忙也用那语言,道:“不要!”
那刀,刹那,
停住!
那持刀人,诡异的看着她,
随即看向一侧,三十来岁,极为冷艳的女人:“圣姑,她是我们南疆人。”
圣姑犀利看她:“你是南疆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
楚瑶吓得颤抖:“我娘是南疆人,我不是,我什么都没看见,求您放过我!”
她会南疆语,是以前在一个老学究那里胡乱看藏书,学的,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根本不在她所学的历史里的世界,怎么会有记载在那个老学究那里。
但是现在,她根本不敢说自己是南疆人,
要是被问几个南疆问题,
她两眼一抹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