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方偏偏故意提起这件事情,仿佛也是在警告着自己,自己当初做下的那些事情,京城之内的人可都没有忘记呢。
“我自然是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我这人随性惯了,想去何处便不是其他人能拦得住的,不过也真是亏了有人能容忍我这般的脾气了。”
好在杨锦云也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的也就暂且化解了眼前的这等尴尬事。
“我知道洋姑娘向来是伶牙俐齿,若是单纯斗嘴我怕是说不过你,不过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我之间也十分的清楚。”
秋月梧显然是有些按耐不住了,随即将自己怀中的一个信封递了出来。
“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日后应该如何是好,那边不应该屈居于此,实在是浪费了你大好的前程,也白白的和一个完全不懂你的人锁在了一起。”
杨锦云看着秋月梧递过来的那个信封,眉尖微蹙。
“你这是何意。”
“我只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的想法与心思,早些做出个抉择来,莫要在此处耽搁你大好的时间,也让其他人因此求而不得。”
杨锦云听着眼前人的这番言辞,倒觉得十分的好笑。
自己早先只认为那
种猛地在桌子上拍出一沓钱,让对方迅速离开的桥段,只会出现在都市爱情小说当中。
却怎么的也没想到今日自己竟也得了如此的一个机会。
瞧着眼前人那说不满期待的眼神,杨锦云却没有将这东西收下的意思,
修长的手指抵在那信封上,只轻轻的一用力就重新地送回到了秋月梧的手前。
“秋小姐与我所说的这番话,好意我心领了,我也明白,你如今是求之若渴,只可惜此等事情我是不会轻易拱手相让的”
如今纵使是谢词程有千般的不好,万般的无奈,自己也绝不可能轻易的离开谢词程。
倒不是自己一定要和他捆绑在一起,只是如今自己的一颗心早已系在了孩子的身上。
按照自己如今的脾气,定然是不舍得让这小家伙同自己一起到外面去受苦的。
况且既然自己早已回不去现代,若是能留在谢词程的身旁,至少还能换来锦衣玉食,让自己和孩子都过得稍稍安稳一些。
哪怕只是为了这一点可笑的理由,自己也绝不能轻易离开。
“你真的不好生考虑一番吗?此等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若是你错过了以后怕是要后悔的。”
“秋小姐,
这件事情也就说到这里吧,莫要再提了,若是让我家大人听见了,只怕也会心中不悦的”
杨锦云没有搭话,用如此的一番言论来结束了这等谈话。
此时在秋月梧的心中显然蕴起了一层怒意。
可如今面对眼前人的这番淡然,他却全然没有招架之力,最终也只得是狼狈的将那封信拿了回来。
“今日我来的不凑巧,不想瞧见的人,偏偏是撞了个满怀想见那人,却早已不知去向我先回驿站去了,这几日我会再找机会登门拜访的。”
方才还颇为深意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她不愿再多看杨锦云一眼,很快转身暂且离去。
“素酒去送客,莫要让人说我们没了礼数。”
小丫头立刻答应了下来,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可秋月梧却走得十分匆忙,跟本不愿意在这里再有半分的停留。
“主子,没想到您这大人还真是一往情深呢。”
不多时,素酒从外面回来,瞧见杨锦云,如今还坐在那里,淡淡的饮着茶,脸上的笑容也在那一瞬变得明显了些。
“你这丫头听风就是雨,又从我这里听走了什么?”
“嘿嘿。”
素酒满脸堆笑的凑了上来。
“方才您可
是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大人呢,而且这话里话外也都是透着你们二人如何的要好,这岂不是故意在气走秋小姐吗?”
“你也说了,我只是故意想着要气走,他根本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你若是继续在这里胡猜,我便要将你送到别的府上去了。”
素酒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在吓唬着自己呢,可脸上也终究是表现了几分的恐惧色彩,随即急忙摆手继续去忙自己的事了。
已然将秋月梧给送走了,可自己的一颗心却始终无法踏实下来,仿佛还在为什么事情而锵然盘算一般。
秋月梧说的没错,错过了这个机会,日后可再也不会有人拿出那么多的钱来让自己离开了。
虽说自己不曾打开的信封,但单纯的看其中的样子,就能够猜到里面装了多少的银票了。
更何况以秋月梧的本事也绝没可能用百十来两银子将自己打发了。
那天的事杨锦云自然是不会告诉给谢词程的。
至于这府上的丫头嘴巴牢不牢,会不会将这件事悄悄的送到谢词程的耳旁,自己也就不得而知了。
夜幕降临也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色彩。
吩咐着人为自己准备了热水之后,杨锦云退
却了,身上的衣服小心的浸泡在了木桶之中。
周遭的花瓣沁着一股子的方向,也让自己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了。
操劳了这一天的时间,自己也终于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歇息一下了,那怕只是稍稍的泡澡也能叫自己舒缓身心。
而就在此时门外却忽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杨锦云眉间微蹙,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这是谁呀?自己方才不是以然吩咐过了吗?自己沐浴之时不许其他人轻易靠近的。
而且走路如此的慌张,仿佛是全然没个规矩的样子。
这府上的人自己平日里调教的可是十分的谨慎,绝不敢有如此的行踪。
正当杨锦云想调出声呵斥,自己房间的门竟然一下被人给推开了。
门外走进来的竟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
此时这人穿着一身夜行衣,一下便将房门给关上了随记还未等杨锦云这边作出反应,便迅速的来到了杨锦云的身旁。
有力的手瞬间抵在了杨锦云的喉间,仿佛杨锦云若是出声尖叫,他便直接结果了眼前这人一般。
杨锦云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口,眉尖微蹙,却并没有尖声惊叫。
“你是何人?为何来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