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在此处嚷嚷着,恨不得能将这花灯节当作是一个可以大把牟利的手段与机会,小孩子们则是跟随在母亲的身旁,小心的在此处试探着,不敢走得太远,也绝不会错过任何能够看热闹的机会。
“原本想着此处经济萧条得近的,却没想到今日竟会是如此的一番场景,看来你可当真是将此处的生意给盘活了,才会叫他们有着如此的一番心思,还能在此时舍得出门来了”
杨锦云也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在此事之上也是颇有几分的尴尬,要知二人刚来之时,此处可绝非是今日这般场景,现如今却已然发展的十分不错了,这也和他们先前的种种努力分不清的。
“若是没有夫人在此事之上提携与我,只怕此等事情光是靠我一人还是做不得的”
谢词程倒也没有与眼前之人说得太多,只淡淡的一句便将这功劳又重新地归还给了眼前人。
他二人便好像只是单单与对方在此处略有几分的熟识。关系却并没有十分要好,一般就连如今说出口的话都略显几分生分了。
再往前走,此处来往的人就更多了,这座城内还有一处
水渠,也是当年留下来的,虽说如今这里愿意欣赏风景之人,早已没了当年的那番风貌,但至少也算是留下了一个好去处,可以让此处的人将花灯放在河上,随波逐流,暂且去寻找下一个主家。
杨锦云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
更何况今日这样的场景往日里可是不多见,
如今脸上带着一抹笑容,也是将自己买好的花灯放在了河面之上,上面写上了自己先前并准备好的些许寄托,仿佛只要将这都放走了,便足以了却自己的一番心愿一样。
“你在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是盼着孩子的身体状况能更好些?还是希望来年在此处能一帆风顺,莫要惹出麻烦来?”
谢词程瞧着身旁之人,如今十分认真的模样,心中不免多了些许的好奇,却也不知这上面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杨锦云不曾回答,只在这人身上轻轻的瞥了一眼,懒得将此事与他说的太过仔细,脸上的那一抹笑容,也逐渐变得凝重了几分。
自己并非是祈祷着明年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加如意,而是感慨着莫要让今年的事情再找上自己了。
阿龙的死对于自己而言早
已造成了太大的打击,自己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在此事之上受尽牵扯了。
自己先前原本是不信命的,更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因果一说,甚至不相信有神是自从张教授与阿龙就这样没了,自己的心中却也是多了几分的感慨,若是当真有神明,还请他们保佑他二人。
我只觉得我们今日这般已然比许多人要幸运太多了,若是今日我们瞧不见,未来恐怕也会羡慕别人的的”
杨锦云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看向谢词程的眼神,忽然又变得略有几分冰冷了,她不知应该如何去面对他,更不敢和谢词程轻易的和好,
彷佛他们而人的重新结合,就是对先前所逝去的人最大的不负责一样。
而谢词程倒也,不曾在此事之上太过为难眼前之人,他们两人便好像是一开始就约定好了一般。
谁都不过分地提及对方的心思,当然也绝不会有半分的套路。
“那边有卖面具的,要不我去给你买一个?”
见杨锦云将那花灯彻底放走了,谢词程这才在旁边小心的提醒了一句,他们今天出来便是想着要散散心,可绝不能再为这等琐碎之事而扰
乱了心神了。
杨锦云不曾回答,但也是默许了,他的这一行径,很快谢词程也就朝着不远处那卖面具的摊子方向而去,杨锦云则是在这附近战起落坐下来,呆在此处,刚好可以叫他歇歇脚。
“给我一个这个吧,”
谢词程如是说着,从面具摊上拿下一个,暂且握在了自己的手里,随将银两递了上去,不过这面具才刚刚拿在手里,就很快被一只细腻的手碗给抽走了。
“怎的是一个狐狸?戴在你脸上,可着实是有几分别扭,不管怎的你也应该买个颜色深沉显得出你模样的才是啊”
耳旁一个十分欢脱的声音,随机出现在了谢词程的身旁,他略有几分惊讶,转过头去,果然瞧见陈晴正微微的眯着,一双眼睛小心地将那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一双眼眸中仿佛还夹杂着些许的光芒,也不知这丫头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你今日怎么也出来了?莫不是想着在此处闲逛一番的”
谢词程如是说着,却还是伸出手去将她脸上带好的面具给拿了下来,这是送给杨锦云的,可不能叫别人拿了去。
“自然是如此,总不能长期的
将自己关在屋里吧,我都想好了,若是当真日后不曾回家去,在这城内至少也能有自己的一番作为,绝不会因此而忘却了自己的正常事”
陈晴很是认真的说着,脸上的笑容也似乎在那一瞬变得更加明显了,瞧见谢词程身旁竟没有带着其他人,陈晴也就干脆放肆了许多。
那细腻的手腕又一次攀上了谢词程的天,唇角的笑容也在那一瞬变得更加明显了些。
“反正你今日也是一个人,就当是我可怜你好了,今日就让你跟我一起在此处同行吧,至少有一个伴跟随着你,也不至于让你显得太过无聊,当然了,你也不必特地感谢于我。”
这姑娘嘴上虽是如此说着的,可眨巴着一双眼看向身旁人的模样,却还是能够让人感觉到陈晴这姑娘多少也是需要有人陪着的才是,若不然一个人在这城内闲走,也确实是有几分孤零零的。
“只怕今日多有不妥,我早已与人约好了的你,若是想着要在此处闲逛,又不想孤身一人,我可以叫我的手下跟随着你。”
一听说这个陈晴的面色,瞬间凝重了几分,下意识地松开了谢词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