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张鸣飞在的时候,便已经同自己说过了。
现在杨锦云的身子十分的虚弱,需要好生的调理才是,纵使是他安然无恙,如今也要格外的小心谨慎,毕竟他这个月份也差不多要到了该生产之时了。
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叫家中的人好生的看护着,生怕有半分的怠慢,却没想到时间竟然就是今夜。
“赶紧把张鸣飞给我叫过来让他做好一切准备,绝不能让夫人在今晚出现任何的差错告诉他,若是来的慢了些,我便要他一同陪葬!”
其他的人闻听此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大概了解是自家夫人到了要生产之时了。
一个相对聪明一点的立刻答应了下来,急急忙忙地前去寻找着张明飞了,而其他人则是暂且在此处小心地准备着,一栏是害怕自家夫人的情况因此而恶化,另一方面也是不知所措,只能是在此处守着。
不一会儿这张鸣飞还真是来了,急急忙忙的带着药箱,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焦急,不过在听说了杨锦云的情况之后,脸上也是多了几分的不悦。
着实是被这男人的天真给打败了。
“既然
如此,那你也应该是赶紧叫着其他的产婆过来,才是好端端的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你还想着要让我进去给你娘子接生不成?”
谢词程这才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对了,眼前之人只能在危难之时有所缓解,可如今情况不同,还是应该先叫产婆过来好生地查看一下情况才是。
“放心好了,你夫人年纪尚轻,更何况他先前也不曾有过如何的琐事你不必如此的担忧,只管叫人在外面好生的守着也就是了,若是有什么需求便直接的送过去,想来也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大概是瞧出了身旁之人的不安,男人如似的在旁边安慰了这么一句,也算是暂且让谢词程放松了几分。
“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害怕真的在此事之上发生什么危险……”
如今的谢辞诚敬是坐立难安,好一会儿都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一直到外面的产婆急匆匆的赶来,他这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却也不好多言,只能是暂且让人进去好生的为自家娘子查看着情况。
房间之内杨锦云早就已经疼得不成样子了,大滴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落下
眼底,也在那一瞬多了几分的泪光。
她不曾想到如今自己竟然是要遭受着如此,更不愿意在此事之上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好在产婆及时到来,在安抚了杨锦云的情绪之后,也就暂且在一旁忙碌了起来,听着身旁人的一番话,他尽可能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叫自己尽快的找到状态。
“夫人待会儿叫您用力的时候您再准备,现在先放轻松,若不然等一会儿怕是要没力气了。”
产婆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有的没的。
可杨锦云却只觉得疼得厉害,几乎是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充斥着那种痛苦的滋味,叫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身旁之人的这些话真的听进去,
不断的调整着呼吸,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可不多时就又一次跌入到了深渊。
“张婆子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夫人的情况怕是有些不妙。”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杨锦云只隐约的听见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这两个产婆在那里细细的研究着什么的样子,也让人多了几分的恐惧,难不成真是出事了吗?
“这情况恐怕就
麻烦了,要赶紧同大人说上一声才是。夫人,你暂且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若不然怕是要有性命之忧。”
那两个婆子急急忙忙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暂且出去了,杨锦云痛得厉害却也不敢轻易的活动,只是借着能稍微感觉好些的时候,暂且抬起头来,
可一眼便瞧见了那沾满了血色的被褥,仿佛也是在提醒着自己,如今情况究竟有多么的紧急。
自己先前在和母亲学习着中医,这时隐约也是多少明白一些其中的道理,可如今真的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却全然说不出来半个字了。
如今自己只想着要活命,怎会如此的艰辛?
不一会儿这产婆也就赶紧将消息送到了雇主的面前人似的,和眼前人说着当下的利弊,谢词程早已顾不得那些,只是不断的询问着张鸣飞会不会有危险。
“你确定你们看了个真切吗?该不会是瞧错了吧?”
“千真万确,如今夫人早已是血流不止,那副模样,着实是有几分的骇人,先前可从未曾见过这般的,只怕……”
接下来的话,产婆依然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这夫人年纪尚小,如今
要是就这么没了的话,这大好的年华岂不是白白地就此召见了吗?
可是如今他二人也确实是没别的法子,要使夫人不尽早的将这腹中的孩子生下,只怕大人和孩子都会一命呜呼的。
“怎么连你也解决不了吗?”
谢词程眉尖微蹙一把抓住了身旁人的肩膀,而张鸣飞却也只得是叹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叫眼前之人听见。
“我师傅是神医,我虽然被叫做小神医,但也终究不是神仙,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解决的法子的,如今像夫人这般情况的的确是少见的很,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而为的,不过你也不要抱有十足的希望,这日后还不知会如何呢……”
张鸣飞的一句话,瞬间像是压垮了谢词程身上的最后一点底气,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去想象情况究竟有多糟,
他尽可能的撑住自己的身子,死死的抓住对方的肩膀,无论如何也要让对方将最糟的情况告诉给自己。
“我如今倒也不求你别的,你只管告诉给我,现在最糟的情况会是如何,也让我提早有个准备。”
“这个……只怕是两人都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