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锦云,听着身旁之人那略带磁性的声音,也随之对于远处的目的地多了些许的期待,一双眼眸中始终是藏着笑容的样子。
也不知这外面的山庄是个什么样子的。
马车悠悠,直到正午的时候才停下来。
在身旁之人的搀扶之下,杨锦云这才从马车上走下来,这一路的奔波可当真是让自己腿有些麻麻的,下车的时候要是没有谢词程的帮忙,怕是真的要摔倒在地了。
“小心些。”
谢词程语气格外的温柔,双眸中也仿佛是藏着些许的笑意,就连此时此刻说出口的话都透着一抹认真了。
而身旁的杨锦云也是微微一笑不曾多言,仿佛只要有他在,自己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事情的一般。
“你们几个进去之后好生的打扫一番,瞧瞧这屋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更换下来的东西,千万不要慢待了夫人。”
谢词程很快转过头去,如似的吩咐着,脸上的表情也似乎是在那一瞬变得更加严肃了些,这几个用人立刻点头称是随之,赶紧在这院子里面折腾了起来。
“等他们打扫完怕还是要等些时日的,咱们先在院子里面稍稍的歇歇脚吧。里面灰尘太大了,怕是对你
身体没什么好处的。”
谢词程十分耐心的同身旁之人说着,脸上也是多了一抹温柔的味道,而身旁的杨锦云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就这样在他的搀扶之下来到了院子当中。
如今的谢词程俨然是一副好好先生的状态。
就算是故意去挑,估计也查不出他的毛病。
“这些日子你陪我在外面,要是这皇宫之内还有些事情要安顿给你,可怎么办呢?”
呆在皇城之内,自己都能感觉到谢茨城有多么的忙碌了,若是今日他陪着自己一起到这外面来,还不知要有怎样的事情安排给他呢。
“再怎么样的事情也没有我家夫人更加重要,放心好了,今日这一遭我只当是出来陪你的。”
三言两语说得杨锦云脸上直发烫,故意将目光落向了别处,心中竟也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啊!”
突然在房间之内传来了一阵惊叫的声音,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杨锦云被吓了一跳。“好像是素酒的声音。”
这丫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最长,自己对他的声音也是格外的熟悉,只要稍稍的用心辨认一下,就能够觉察出来了。
而方砚,也是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屋
内。
也不知道这房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能让这小丫头叫成这个样子,杨锦云心中也多了几分的好奇与担心,只能是轻轻的拉扯住身旁人的手,让他也到里面去稍稍的帮个忙。
见此情景,身旁之人也只能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如若不然也再无好的法子了。
很快,谢词程也就来到了屋内,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凝重,道好像是要与谁发生口角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是自家大人来了方砚这才稍稍地缓过神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黑影,“方才素酒前来打扫的时候,便瞧见有一个黑影在还以为是其他人的恶作剧,没想到还真是一个人,不过看上去倒不像是咱们这里的”
一听这个,谢词程的面色更是因此而阴沉了不少。
这是怎的?他们虽有许多时日不曾到这城外的山庄来了,也不至于让人莫名其妙的住下来啊,
况且这人如今还将自己包裹着厚厚的棉衣,瞧上去可当真是有几分的古怪。
也难怪素酒方才会叫嚷成那个样子了。
这样的场景任谁见到都会害怕的吧。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谢词程很快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利润
,更是一步步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寻常人,若是当真在此处出了什么事可就糟了。
心里想着他也是越走越近,双眸中闪烁的些许光芒的样子,也叫人为此而唏嘘不已。
而那人也没想到今日竟然会有几人前来打扰,一双眼眸中满是惊慌的味道,却也只能是小心的缩在一边,几乎是不敢有任何的行踪。
“怎么了?”
瞧着屋内之人迟迟不曾进门去,杨锦云的心里也是多了些许的好奇,急忙凑近了几分,这才瞧见这边的几个人竟是围着屋内的那个身影,看上去倒好像是碰见了什么极其棘手的事情一般。
“说不定只是一个可怜之人,无处可去了,才不得已住在这里的,你们别吓到她了,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也就是了。”
杨锦云如是说着,隐约感觉这身形竟像是一个女人。
可一个女子,好端端的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呢?而且是格外僻静之地。
“方砚,你过去看看。”
谢词程闻听此言,也只得暂且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利刃,如似的吩咐着。
方砚虽然心中也有几分的害怕,却还是小心的朝着那边挪去,不多时就在那女人的身上
轻轻的碰了两下。
果不其然,对方猛地回过头来,虽然吓了人一跳,不过也确实是一位女子,如今瞧她十分狼狈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坏人。
几人见此情景也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素酒,一想到自己刚刚还被她给吓了一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眸中满是寒光。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难道你不知道此处可是侯府的城外之所吗?”
那女人见此情景并没有开口,而是小心地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
细细的观看,这人也只不过是十几岁的样子,如今竟然会被吓成这样,想来也是有着难言之隐。
“要我看他也应该是一个可怜之人,即使如此还是别为难她的比较好,让他稍稍的吃点东西吧,顺便将身上的这身衣服给换下来,穿着这样的一套,也不知会被弄成什么样子呢,”
瞧着对方如今那十分狼狈的样子,杨锦云心中也多了几分的恻隐之心,说自己全然不在乎那也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这人看上去实在是太过年轻了些,和素酒的年纪,甚至还有几分的想法。
“夫人您这心思也未免太善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