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词程面前的男人笑呵呵的说着,很快便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两个人相谈甚欢,气氛也是恰到好处。
“唉,真是奇怪,那边的那位怕不是你夫人吧,她怎么和赵家公子在一起啊?”
男人忽地说了这么一句,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谢词程果然瞧见了赵葳与杨锦云二人。
如今杨锦云小心地待在他的身旁,看上去倒是格外的亲昵。
只是那么一瞬,谢词程的面色就阴沉了不少,今日可并非只有二人在此这等模样叫,谁看到了能够忍让的下来呢?
“先前我那娘子倒是帮了赵家公子不少的忙,我便先行让他二人在此处交谈了,并无其他之意,还请不要误会。”
谢词程嘴上虽是如此说着的,可那双眼瞳中却满是寒光,在这边二人的身上扫了一眼,而身边的男人则是微微一笑分明是看出了些什么,却也是不肯多言。
“如今里面的这场宴会,怕也有不少人在呢,我要进去休息一会儿了。”
男人十分的聪明,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而谢词程再将人送走之后,便快步的朝着此处而来。
“你要人在这里做什么?看上去举止为何会
如此的亲近?”
谢词程瞧着面前之人,脸上的表情也在那一瞬变得凝重了不少。
随之更是在这二人的身上打亮了一番,不管怎么看这两人都太过亲密了些。
杨锦云忽的听见了这一声眼眸中,几乎是瞬间浸满了眼泪,他张了张口还想着要说些什么的,可是这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是啊,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呢?
是应该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被他的那位红颜知己给欺负了,还是应该责怪谢词程,当时没有陪在自己的身旁,才会弄得自己如此狼狈呢?
对方一上来便是责怪的语气,让杨锦云原本就低落的心情,此时更蒙上了一层阴影。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葳看着眼前人此时这般也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脸色阴沉都说了这么一句。
“那你二人又为何会在一起?”
谢词程面色不佳,随即更是面带寒光的,在赵葳的身上扫了一眼。
这二人曾经私下往来过谢词程,不是不知自己的眼线遍布京城,早已多少听到了一些传闻,不过自己却并不曾去求证。
一位是自己的娘子,一位是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叫
自己如何去怀疑呢?
可如今的这一幕着实是灼热了谢词程的一双眼。
“罢了与你也是解释不清的,你自己瞧瞧吧,若没我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如是说者,稍微不曾在此处继续多言,反倒是转身就此离开了此处,一双眼瞳中也仿佛是多了些许的寒光。
谢词程眉尖微蹙,还不曾察觉出有何异状,便猛地瞧见杨锦云此时这般狼狈的样子,浑身湿漉漉的身上也不知穿的究竟是谁的衣服,几乎要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了。
自己的娘子如今这是怎的了?为何会弄成今日这般?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刚才那家伙给欺负了?”
谢词程如是说着急忙将她拥入自己怀中,丝毫不曾介意眼前人身上还有着没有擦干的水渍。
杨锦云心中的万分委屈也终于在这一瞬,他抱着面前之人,泪如雨下。
没有人知道自己心中是多么的难过。
如今面前人留在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依然有些湿了。
若是继续让她尽量穿着的话,一定会因此而着凉的。
谢词程见此,又怎能忍心叫他这样忍耐下去,也只得是护着杨锦云朝着马车那边而去了。
“我们
先回去吧。”
谢词程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父亲那边不还……”
“他那边怕是要再等上一会儿才有离开的可能,你先别管这些了,照顾好你自己要紧。”
谢词程脸上的表情格外凝重,如是同身旁人说着,倒也叫杨锦云如今多了几分的感动。
她不曾多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蜷缩在他的怀抱里,一双眼眸中也多了几分的泪光。
马车悠悠终究是停靠在了自家的门口。
谢词程也顾不得这些急忙抱着怀中的人,快步的朝着屋内而去一面叫嚷着叫人准备些热水与棉被来,一边抱着杨锦云快步往里走着。
“夫人今日这究竟是怎么的了?”
素酒瞧着这一幕也是被吓了一跳,却也不曾在此处耽搁,急忙到里面去准备热水了。
终于泡进了温水桶里,杨锦云身上的那种寒冷的感觉才逐渐退下,又在素酒送来了一杯温茶之后,这才彻底的由内而外暖的身子。
在里面的人一阵忙碌之后,杨锦云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面色格外的难看,向来也是受到了些惊吓。
瞧着谢词程如今这副担心的样子,
杨锦云也只得将自己碰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身旁人听,面前人一听这个脸色更是难看了不少。
“早知如此,我实在是应该陪在你的身旁这件事情你莫要过问太多了,我自然会替你摆平你如今只管在房中,好好的歇着便是。”
谢词程格外坚定地同眼前之人说,这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快步朝着远处而去了。
自己应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呢,仿佛自己再也不必为任何的事情所困扰了一般。
杨锦云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他现在是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才是,除此之外也就再无其他了。
而谢词程这边叫人收拾好了马车之后,又随机前往了皇宫。
而此时今日的宴会也即将结束了,谢词程却在此时怒气冲冲地重新折返了回来,面色格外的阴沉,不管不顾,便直接跪在了大殿的正中央。
此时的公主与秋月梧早已回来了,瞧见谢词程这般,也是惊得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小侯爷今日这是怎的?莫不是有什么话要讲吗?”
皇上如是说着,随即在面前人的身上扫了一眼,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让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