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他还是有着一定担当的。不光吩咐的人将自己照顾得很好,更是心疼的近乎不让自己去做任何事。
“这药每天吃一次便是。”
“这等东西,你准备的倒是快。”
杨锦云倒也是不曾拒绝,毕竟,如今自己和这孩子是一体的,对他好也是对自己好。
“那是自然,你们马上便要出发了,这些东西路上备着。”
杨锦云不曾多言,只是默默地听着张鸣飞的叮嘱。
如此,一个白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当谢词程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大人。”
谢词程还不曾进门换身衣服,就被素酒给拦住了去路。
“是夫人那边出什么事了么?”
谢词程说着,语气中尽是疲惫。
素酒轻轻的点头,“夫人那边请您进去呢,说是有事要同您说。”
这好端端的,又是怎么了?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马上就过去。”
得了谢词程的回答,素酒也是很快回了房中复命。
一刻钟后,谢词程当真是来了,瞧着杨锦云的眼神中也满是笑意,丝毫看不出他此时在面临着如何棘手之事。
“今日还顺利么?”
“
嗯,还好,我们的人如今已在路上安插了眼线,若是对方有所行动,我们也会在第一时间掌握。”
听着谢词程的话,杨锦云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如今这战事虽还不曾结束,但至少,情况已比前些日子好了些。
“你似乎已经安排好了,要将我送到京城去。”
杨锦云声音淡淡的,没有执意留下,也没有赞同离开。
“嗯。”谢词程说着,在杨锦云旁边落座了下来,“我细细的想过了,也只有如此你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你不同我一起回去么?”
这大概也是杨锦云最关心的问题了,眨巴着一双眼的瞧着谢词程。
而谢词程,却是摇了摇头。
“我若是走了,这里的百姓日子就要不好过了。”
谢词程说着,随即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有方砚和素酒一路上陪着你呢,不会有事的。”
听着谢词程的一番话,杨锦云此时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暂且放了下来。
“那好吧,你在此处可要好生照顾好自己。”
恰巧此时素酒进来给杨锦云送吃的了,见他们二人如今这般模样也是瞬间红了脸。
“这是给夫人的点
心,放在这里了,奴婢先下去了。”
素酒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这才刚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了谢词程的声音,“罢了,你留下吧,你家夫人如今正需要人照顾呢。”
说着,谢词程反倒是先行起身离开了。
随着房间的门被关上,房间内也只剩下杨锦云和素酒二人了。
素酒带着几分笑容的凑到了自家夫人的面前,“夫人,大人这些日子可是格外惦念着您呢。”
听着素酒的话,杨锦云却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啊,他对自己确实是很好。
先不说得知自己怀孕之后的无微不至,先前更是叫人日日送东西到自己的门前,只为让自己吃口好的。
谢词程对自己的好,杨锦云都是看在眼里的,实话说,若是在现代,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如此对自己好,自己也定会答应下来的。
只是……
杨锦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
此时那里还是疯狂跳动个不停。
直到现在,自己见到谢词程的时候,这身子还是本能的紧张激动。
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身子会如此害怕谢词程呢?
杨锦云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杨锦
云却是非常的清楚。
自己要小心的活下去,
“素酒,我们何时出发?”
“听大人的意思,似乎是明天夜里。”
夜里?
“连夜赶路,这山中不是有土匪?”
想到外面的这场战争,就连杨锦云都有些心惊胆战的了,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是的,所以,大人吩咐了,明日趁着外面战火连天的时候我们从后城出发,猛虎山的匪徒不会追上来的。”
如此看来,这谢词程还真是给自己安排了一条安全的路呢。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绝不能辜负了他。
就这样,第二天下午,杨锦云便吩咐人准备好了一切。
“大人说没办法回来送您了。”
素酒来到杨锦云的身边,手中还带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送给您和腹中孩子的,让您好好地留着。”
杨锦云心生好奇,将这盒子打开。
一个玉佩,一个手镯。
“大人平日里可舍不得给自己买这些东西的。”
素酒在旁边小心的提醒着。
杨锦云不曾多言,将那手镯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如羊脂玉一般纤细的手腕有了这手镯的点缀,更多了几分精致。
“好看么?”
杨锦云笑着询问
道。
“好看的很,大人的目光可真是不错,夫人戴上好看极了。”
“这玉佩,我先替孩子收着,时候不早,先上马车吧。”
一主一仆很快上了车,方砚也是做好了准备。
渐渐地,天色黯淡了下来,忽的城外炮火连天。
方砚知道,这是大人他们放出的信号,就是为了让他们早些离开的。
“夫人,我们要出发了。”
方砚很快对里面的人喊了一句,得到了杨锦云的回答之后,马车悠悠,也是就此出发了。
坐在马车之上,她朝着外面看去,远处早已是炮火连天。
他应该不会有是的吧?
杨锦云在心中想着,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可最终却也只能是将窗帘给放了下来。
“放心好了,夫人,大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似乎是看出了杨锦云心中所想,素酒低声的说着,杨锦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不再多言,一路之上也没再表现出半分不适。
不知何时,杨锦云靠在一边睡着了,当她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马车之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素酒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而方砚显然也不在。
自己这是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