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念着袖子,另一只手上还抓着野鸡,转过头茫然的看着郑贝贝。
“你这是?”
郑贝贝瞧着她的模样,咽了咽口水,这还是郑贝贝第一次瞧见云念这般凶残的模样。
不过云念倒是不在乎的拍了拍自己身上还在随风飘扬的鸡毛。
“顾辞今天不是赶考吗?我想着给他做个鸡汤补补身子。”
云念说着便拎着野鸡进了厨房。
不一会的功夫,厨房里传来一阵惨叫,而后又传来乒乓一阵响声。
一个时辰后,郑贝贝在门口等的昏昏欲睡,隐隐约约中闻到一股鲜香味。
“念念。”
郑贝贝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径直走向了厨房,便看到云念正盛了一碗鸡汤放到了食盒中。
被香味吸引而来的不仅郑贝贝一个,还有王虎和王啸,此时这两个铁一般的爷们正看着云念手里的鸡汤垂涎欲滴。
“出去出去,这鸡汤是念念给顾辞做的,你们想喝也喝不到。”
郑贝贝见状生怕有人和自己抢,伸手便要将两人退走。
“我们就尝一口,就一口,这么香的鸡汤我还从没喝过。”
王虎说着咽了咽口水。
云念见状笑了笑,这一整只野鸡
都是王虎打来的,自然不能仅让顾辞一个人吃。
“夫君他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剩下的大家分着吃吧。”
此话一出王虎和王啸才心满意足的回院子叫人来品尝了。
很快,天色渐晚,云念和郑贝贝带着鸡汤等在了考场的门口。
随着一阵摇铃声响起,答完题的考生逐个从考场里走了出来。
做了一天题的他们此时已经饿得头晕眼花,所以当他们闻到云念手里食盒中的香味时,都忍不住向其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只不过有一部分直接被自家的娘子扯着耳朵拽走了。
就在郑贝贝仰着脖子,疑惑为何顾辞还未出来的时候,一只手在背后拍了拍云念。
是顾辞。
原来他一早答完题就出来了,只不过正门人太多,他从侧门出来的罢了,所以云念和郑贝贝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夫君。”
云念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鸡汤差点洒落,还好顾辞眼疾手快,一把将云念扶住了。
“做了一整天的考题,我想着夫君应该饿了,便准备了些鸡汤。”
云念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打开,拿出了一个小碗和勺子。
顾辞闻着香味有些享受。
就在这个
时候,沈嘉禾和钟驰画的身影出现,一脸羡慕的看着顾辞。
“顾兄这日子过得,这一出考场便有美人送美食,着实让人羡慕不已啊。”
沈嘉禾说着的眼神还往食盒里瞥了瞥,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吃的竟然香味这般醇厚。
云念见状笑了笑,拿出了碗和勺子。
“世子和钟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来一碗,我带的鸡汤很多,足够大家喝了。”
这天大的好事任谁都不会拒绝,不一会的功夫,这食盒里的鸡汤便被三人喝得见了底。
郑贝贝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委屈,因为原本给沈嘉禾还有钟驰画吃的那份应该是她和云念的。
这下子倒是一口都喝不上了。
“这鸡汤喝下去后唇齿之间还留有香味,真是不错。”
沈嘉禾眼里满是赞许。
可就在云念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传来扑通一声,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倒在了地上,而旁边站着的人化成灰云念都能认出来。
“来人啊,救救我弟弟!”
是梁诗洛,只见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那不是梁吉昌吗?看样子怕是进考场之前没吃东西,饿了一天虚脱了。
”
在普通人看来是这样,可是云念观察的更加入微。
梁吉昌倒地后身体还伴有一丝细微的抽搐,这怕是低血糖了。
随后有仆人急匆匆的买来了馅饼塞到了梁吉昌的嘴里,可是梁吉昌显然失去意识了,怎么都咽不下。
云念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病人还在昏迷,并且伴有抽搐,怎么可以直接就把食物塞进去,这样不仅病人没办法吞咽,还可能会导致肺部吸入异物。
“你们这些废物,附近有没有大夫啊?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你们谁能救我弟弟,将军府不会亏待你们的。”
梁诗洛实在是没了法子,眼神着急的看着四周,希望能有个大夫站出来。
可是几乎所有百姓对梁诗洛都十分厌恶,自然也不愿意救梁吉昌,所以过了半天也没有人上前搭救。
“夫君,我想去看看。”
云念见状有些于心不忍,纵使那个人是梁诗洛的弟弟,但出于医德,她还是觉得先救人为主。
顾辞点了点头,而后将云念手中的食盒接了过来。
就在云念急匆匆的走到梁吉昌身边时,却被梁诗洛伸手推了一下,还好郑贝贝跟在一旁,这才没让云念摔到。
“你不是大夫吗?过了这么久你在看什么?我弟弟都这样了,你!赶快给他医治!”
众人瞧着梁诗洛趾高气昂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这有人肯来就不错了,还摆什么大小姐的架子。
云念倒是没在乎这些,正打算去检查梁吉昌的情况时却被郑贝贝一把拉开。
“你这个人什么态度,念念过来救人是为了自己的职责,而不是欠你们家的,就你这个样子,我们才不会救你弟弟呢。”
郑贝贝说着伸出手,怎么都不肯让云念去医治梁吉昌。
云念见状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的确梁诗洛这般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眼瞧着梁吉昌的面容越发苍白,嘴唇也开始泛紫,梁诗洛急的直跺脚,可是她这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向云念低头。
“云念,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医者仁心,不如你就先给梁公子看看吧。”
钟驰画和沈嘉禾一同走了过来,瞧着梁吉昌奄奄一息的样子,钟驰画满脸祈求的看着云念。
再怎么说他家和梁家也都是统一战线的人,让梁吉昌就这么死了,他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凭什么?她都这般欺负念念了,我们凭什么给她弟弟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