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和沈嘉禾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刚一进门却看到郑贝贝和云念正围着一个男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们…没事,就是刚刚贝贝认错了人。”
云念说着尴尬的笑了笑,又用手怼了怼郑贝贝。
“这也不能怪我们,你们俩长得属实太像了。”
郑贝贝撅了撅嘴,这件事不怪她,当时她又饿又累,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再加上二人长得实在是太相似了
一旁的沈嘉禾听到后也是摇了摇头,但是就在那人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却一瞬间凝固了。
“殿…”
沈嘉禾怎么也没想到,云念和郑贝贝所说的人竟然是太子,就在他要弯腰行礼的时候,却看到聂泽祎摇了摇头。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堂弟。”
聂泽祎率先开口,这让在场除了沈嘉禾以外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眼前这个面容与顾辞有着七八分相似的人,竟然是沈嘉禾的堂兄,沈嘉禾看着聂泽祎的举动,知道他不想暴露身份,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我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堂兄。”
而后沈嘉禾转过身看了眼顾辞。
“这位是我最新交的朋友,叫顾辞,这位是我姑母的儿
子,沈天翊。”
不过顾辞和聂泽祎站在一起的时候,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因为二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云念日日都和顾辞在一起,怕是也会认错了人。
“这不站在一起还没怎么看出来,若是没人说,怕是会有人以为堂兄和顾兄才是亲兄弟呢。”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沈嘉禾玩笑似的说道。
聂泽祎也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的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顾辞多了一丝柔性的美,而他的身材更为高挑,面部线条也比顾辞更加清晰一些。
“对了堂兄,顾辞学识渊博,对于盐铁论更有着自己的见解。”
没错,刚刚顾辞就是半路上遇到了沈嘉禾。
一时兴起就和他讨论了会盐铁论的事情,却没想到一时忘了时间,这才回来晚了。
“如此说来,顾兄倒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聂泽祎一下子就明白了沈嘉禾的意思,能够让他这位挑剔的伴读说出这般夸赞的话,此人怕是不简单。
顾辞将手上的饭菜放到了一旁,随后拱手谦虚的说道,“其实也没有,只是穷乡僻壤的地方若是不读书,也没有什么出路了。”
他这话说的倒是
没错,但是也要分眼前的人是谁。
聂泽祎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顾辞的身影浑身撒发着危险的气息。
“那个堂兄,顾辞他的确是从小县城来的人,你可不要误会了。”
沈嘉禾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解释道。
聂泽祎听后,身上的寒气这才消散了些。
而另一边的郑贝贝看着沈嘉禾满脸的疑惑。
她并不知道顾辞和沈嘉禾之间的关系。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自己好像也没离开多久,怎么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辞笑了笑,随后将自己和沈嘉禾相遇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他还一同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今天会回来晚的原因。
“那你们之间倒是蛮有缘分的。”
郑贝贝啧了一声,随后道。
“什么有缘分啊?”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钟驰春,他今日碰巧路过这里,便想着进来看看顾辞和云念等人。
“原来沈兄也在。”
钟驰春在见到沈嘉禾的时候冲着他拱了拱手。
这一下可给沈嘉禾气笑了,直接走上去在钟驰春的胸口狠狠的锤了一拳。
“你我之间什么时候关系这般疏远了。”
众人看着,就在他
们以为钟驰春会生气的时候,却发现他嘴角向上扬了扬。
“是是是,沈嘉禾,这么久不见了,我听说附近最新开了家马场,不知您何时有空,我们赛上一赛?”
原来钟驰春在离开京城前,和沈嘉禾的关系就不错。如今回来了,更是旧友重逢,甚是想念。
“赛马倒是可以,只是你这泼皮,什么时候回来的?就你一个人吗?”
沈嘉禾这一句话直接问到了重点上。
钟驰春摇了摇头,“我父亲也一同回来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聂泽祎眼神暗了暗。
钟家的人竟然都回来了!
另一边听到钟驰春说的话后,沈嘉禾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对劲,毕竟当年钟家离开的时候十分蹊跷,如今突然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对…
沈嘉禾想着,有些担心的望向一旁的聂泽祎。
不过聂泽祎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更镇定些。
“好了,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喜欢掺和家里的事情,这次父亲回来也只是个巧合罢了,你可别忘了赛马的事情。”
钟驰春说着,一把搂过沈嘉禾的肩膀,由此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确实很好。
沈嘉禾点了点,但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钟家的
事情。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与堂兄若再不回去怕是会被母亲训斥,就先行离开了。”
沈嘉禾又和钟驰春闲聊了一会,了解了一些情况后道。
钟驰春这个人性子直,倒也没多想些什么,随后点了点头。
“千万别忘了!”
而后沈嘉禾又和顾辞说了两句,便和聂泽祎离开了念慈堂。
“殿下,这件事…”
沈嘉禾心里有些不安,仿佛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本殿自会查清楚。”
聂泽祎说完后又想到了什么,在沈嘉禾身边低声说了两句后,二人便离开了。
此时的店里,郑贝贝看着沈嘉禾和聂泽祎离开的身影不禁感叹了一句,“真的太像了。”
是的,顾辞和聂泽祎太像了。
“钟公子和沈公子交好,不知道您是否知道这二位的身份?”
郑贝贝想了想,随后转身问道。
钟驰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仿佛对自己知道的东西也不太确定。
“沈家的子女倒是不少,其中沈家的世子最为出色,便是刚刚那位与我交好的沈兄。至于另一位,我跟你们一样,只知道是他的堂兄,其他的也不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