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被云念撞的生疼,但是这会听到云念呼痛,连忙便捂着云念的脑袋轻轻揉了揉,“这会好点了吗?”
云念疼得眼含热泪,半晌后这才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你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安抚好了云念,顾辞这才埋怨的问了一句。
好在云念没事,这大早上的实在是将自己吓了一跳。
云念没回答顾辞的话,反而是站起来四处环顾了一圈,见自家的房子还好好的占在这里,这才放心了下来。
“还好还好,我昨天夜里睡得不踏实,生怕有人真的过来纵火,便干脆出来守夜了。”
顾辞闻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家中两个正值壮年的男子,即便是守夜也轮不到云念出来才对。
外面露水重,云念身子本就不好……
“好在一夜相安无事。”云念没有多想,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顾辞抿着唇拉着云念回去了屋子里面,随后自己便亲自下厨给云念做了顿热乎乎的小米粥。
饭桌上,云念一边喝着粥一边盘算着事情,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看得顾武一阵好笑。
“弟妹,你大清早的想什么呢?”
云念被顾
武的话拉回来了思绪,微微皱了皱眉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安全,若不然大哥今日去买些铁器回来,咱们以备不时之需?”
顾辞说的没错,自家这会是风头正盛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万一夜里真的有人干坏事呢?
“我说弟妹。”顾武看了看顾辞后不由得笑了两声,“你不会是真的被昨天百里楠说的话吓到了吧,那人就是胡言乱语的。”
云念摇摇头后看向了顾辞,顾辞便接过来了话茬。
“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没人dao乱最好,左右铁器家中也用得上,即便是买回来了也不会闲置的。”
顾父闻言也咽下去了口中的小菜跟着应和:“听念丫头的吧。”
一家三个人都这般坚持,顾武点点头只好应了下来。
云念嘿嘿一笑,又惦记上了自己前些日子在山上摘下来的草药,这两日都已经晾晒的差不多了。
“一会我也到镇上去卖草药,顺便再到益民堂去看看。”云念说着看了看自家相公。
顾辞知道云念的计划,当即便表态:“我和你一起去。”
三人商量好后吃了饭便一同出
了门,顾辞背着云念的草药,又搭了梁大伯家的牛车,一路便去了镇上。
或是因为昨日夜里没有睡好的原因,云念坐上了牛车后便倒在顾辞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这些人听不懂的梦话。
一刻钟的功夫后,粱大伯的牛车便停在了小镇的门口处,三人齐齐下了车,云念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吊银子。
“这可使不得,不过就是顺路罢了,哪里还用得上给钱?!”粱大伯见了银子后立马就板起来了脸。
上次盖房子,云念就多给了好多的银子了。
“梁大伯就收着吧。”云念坚持将银子递了过去,见梁大伯板着脸不伸手,便干脆将银子给放在了老牛的屁股后面,随后便带着二人往人群中走去了。
三人一同逛了一会后便分道扬镳,云念和顾辞直直的奔着益民堂而去。
“这益民堂每日都是人来人往的,足以见得当大夫医术高超了。”到了门口后顾辞说道。
云念点点头往里面看了过去,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若是这世间没有病痛就好了,只可惜自己没那等能力。
二人进去了益民堂,还没开口说话呢,方
大夫便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来了云念,激动的惊呼了一声。
“顾公子,顾夫人!你们两个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若是早说的话,我定要派马车过去接你们两个的。”
方大夫高兴的合不拢嘴,知道云念定然是为了坐诊的事情而来。
若不然这二人好生生的,跑到自己的医馆里面来做甚?
“方大夫未免太客气了。”云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方大夫的印象比那个自持清高的林大夫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们今日进城里卖草药,路过这里便进来看看。”顾辞道。
方大夫闻言往顾辞身后看了看,果真见其还背着一篓子的草药没来得及卖出去,当即便大手一挥。
“这些草药我都要了,左右都是治病救人的东西,顾夫人我信得过!”
三人寒暄了一会,方大夫用心款带着这两人,过了半晌后这才试探着询问云念。
“顾夫人,上次咱们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来我这益民堂吧,你我二人平起平坐一起悬壶济世,岂不是一大好事?”
云念和顾辞对视了一眼,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于是便也不拿乔了,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方大
夫医者仁心,若是有什么不懂的,我可要多多请教方大夫了。”
“好!”
方大夫没想到云念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兴的喜上眉梢,大手一挥便说:“好!”
顾辞眉眼含笑着看了看云念,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往后云念跟着方大夫好好学习学习医术,自己便也不用担心云念的秘密被人发现了。
“如此往后可就要多多麻烦方大夫了。”顾辞起身,恭恭敬敬的冲着方大夫拱了拱手。
方大夫连连站起来摆了摆手,随即思索了片刻后便说:“顾夫人医术精湛,我这里倒是真的有一棘手的病人,不知道顾夫人能不能医治。”
二人一同走去了医馆里间,云念进去前还不忘了冲顾辞摆摆手,“你先去买些墨宝吧,等会回来找我就好!”
顾辞闻言应了一声便离开,左右在益民堂里有方大夫照看着,再说云念还有戒指在手,自己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到了医馆里坐诊,云念晃晃脑袋摒除了一切的杂念,头一次这般正儿八经的给人看病。
只见嘈杂的医馆内被分出来了一个个的小屋子,这屋子里躺着一男子,面黄肌瘦没有丝毫的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