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禾偷摸着进了屋子,刚进来就听到了卫生间内,水声哗啦的。
楚君赫这是在冲澡……
“咕咚”
沈云禾吞了吞口水,眉眼间滑过一抹狡黠。
不知道美男出浴的样子……是不是很勾人。
她踮着脚尖,鬼鬼祟祟的朝着卫生间的位置摸索了过去。
就这样,扒在门缝边朝着里边看着。
那一扇半透明的屏风其实也挡不住什么,楚君赫那抹倾长的身影便直接出现在了沈云禾的眼前。
沈云禾看着楚君赫那肌理分明的线条,忍不住舔了舔唇……
该死的!这男人该不会是狐狸精转世吧?怎么就能这么勾人呢?
“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为夫,难道是要为夫邀请你进来一道沐浴?”
楚君赫原本是背对着沈云禾的,时不时的他还会侧过身子,但是说话的瞬间,他突然就转过身正大光明的面对着沈云禾……
“啊……”
沈云禾偷窥被抓,吓了一跳,一个不查脑门撞在了屏风上。
“嘶……楚君赫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就发现我了吧?”
沈云禾自然不是傻子,楚君赫这样分明就是故意在勾引撩拨她啊!
“是又如何……难道娘子不想看?还是不喜欢?
可为夫看你这模样分明喜欢得很,要不然也不会偷偷进来偷看为夫沐浴。”
楚君赫扬着眉,一番话将白莲花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沈云禾:……
“楚君赫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有种允让上身的感觉?”
沈云禾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允让平日里故意拿捏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也不知道苍云是不是受得了,啧啧啧,只要一想到允让会折在苍云的手中,沈云禾就觉得一阵受不了。
“允让?”
楚君赫蹙了蹙眉,他好不容易借机调侃几句,怎么就让沈云禾联想起允让了?
楚君赫低头看了看,环顾一圈他的身子都比允让诱人多
了吧……
沈云禾猛然间觉得鼻间一热,一丝血腥气便袭来,她连忙捂住了鼻子,朝着外边飞奔。
“你洗快点,我去晒会太阳。”
楚君赫:……
“好端端的她跑什么?”
这个空间是暂时还没自己的意识,要是像其他穿越便自带系统的一样。
沈云禾这会耳边该响起机械声了:
跑什么?她跑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一个大男人,顶个棒槌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你还问她跑什么,不跑难道等着血流成河啊?
还自称天下第一的阁主夜刹呢,你自己的棒槌有多大你自己没点数么?
楚君赫对于沈云禾流鼻血的事情一概不知,等他沐浴结束出来就看到沈云禾躺在了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晒太阳。
这个空间风和日丽,温度适宜,的确很适合晒太阳。
“是在这里休息会出去,还是出去休息?”
楚君赫进来之后就仔细的留意着时间,空间内的墙上挂着一面时钟,沈云禾说那个时钟是机械的,走时很准确。
既然如此的话,他们在空间内已经度过了将近六个小时,换算一下的话就是两个多时辰,外边大约已经过去快有一个时辰了。
时间倒是还早。
“嗯……出去吧,万一又有什么岔出来的事情。
我还想知道小诺身上那一掌是谁落下的,是不是与凶手是同一人。
只不过……”
沈云禾幽幽的叹了口气:“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此案因为与之前大理寺的一桩案子扯上了关系,我们暂时没有这么快离开了。
这件案子,我已经派人传回了皇城。
皇城的密令想必今天就能送来。”
楚君赫虽然跟着沈云禾进了空间,但是在进空间之前,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
沈云禾验尸的空档,他在那院内坐着,已经处理了这两日所有积压下来的事物。
“你在处理正事方面从来都是这么迅速。”
沈
云禾暗自哼了哼,处事这般杀伐果决之人,在面对着她的时候竟然总是磨磨唧唧的,甚至吞了她一次又一次,完全不知道餍足。
哎……
有夫如此黏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怎么?你吃味了?”
楚君赫看到沈云禾挑眉,便猜到了她内心所想。
沈云禾看着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立马捂着鼻子坐了起来。
甚至,她还悄悄的摸了摸有没有流血。
这要是当着楚君赫的面流鼻血了,岂不是要被他笑话一辈子?
沈云禾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她馋他的身子。
“楚君赫!你是不是有毛病?这有什么值得我吃味的地方么?”
沈云禾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收拾好的话我们就出去了。”
沈云禾叹了口气,看着这眼前满目的杂乱,也不知道她这空间什么时候能建设好。
好歹,原本她还有一间算是整齐能入眼的小屋呢,虽然拥挤,倒也不像现在这样,墙也倒了,还只砌了半截,连个门都还只是个框在那里。
窗就更别提了,露天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空间竟然变成乞丐版的了呢?
“出去吧。”
楚君赫从地上捡起了草图,塞进了怀中,随后便抱住了沈云禾,等着她将自己带出去。
沈云禾嘴角抽了抽,楚君赫这是打算将草图带出去抽空继续设计么?
沈云禾其实猜错了,楚君赫是觉得这个草图还有些瑕疵,打算交给翊承,让他交给修罗殿的工匠们好好整改整改。
出了空间之后,楚君赫便去衙门了,衙门知府已经在太守府外等候他多时了。
太守府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知府就算打着断案的名号,也进不去太守府。
只能让人进去通传,他就在门口等着。
下人传话进去,却得知楚王一直在忙着,知府一等便等到了现在。
看到楚王终于出来了,知府简直都快要哭了,天知道这天寒
地冻的,他在门口等了几个时辰,是多么的遭罪。
他又不敢离开,也不敢命人生炉子。
汴梁城四周都是山,可以说是地处深山之中,大晚上和大清早的温度无比的冷。
知府手脚都给冻僵了!
“不知楚王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需要下官配合做什么?”
知府战战兢兢的上了楚君赫的马车,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楚王这等身份之人。
现在,他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本王要知道所有关于太守府的事情。”
楚君赫蹙着眉,这个太守府看来很不简单。
“什么?太守府?”
知府惊讶了一下,这是出了命案啊,楚王怎么不问命案的事情,张口就问太守府的事情?
楚君赫朝着知府凉凉的看去一眼。
知府吓得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有些不敢说:“太守可是下官的上职,下官哪里敢打听太守府的事情?”
“这些年,难道太守府就没有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楚君赫神色冷了下来,汴梁城就只有这么大,有什么事情瞒得住?
知府若是不说,那这知府的位置也可以换人了。
“有。”
知府看到楚王的神情冷了下来,当即他便挺直了胸脯。
“说。”
楚君赫并不多话,简单的一个字让知府忍不住一阵颤抖。
“下官、下官听说早些年的时候,太守府出过一桩秘闻。
听闻是与秦小姐有关,但是具体的下官却并不清楚。
当年,所有议论这件事情的人,都莫名其妙的遭到了报复。
下官也是在秦太守手下讨生活,自然不敢多问。
并且……这些年秦太守与秦夫人早就已经貌合神离了。
太守府入了不少的女子,一直断断续续的有太守的风韵之事流出来。”
知府简直欲哭无泪,他现在当着楚王的面,说秦太守的私事,往后楚王离开之后,会不会找他麻烦啊!
完了!
完了啊!
他
的前途堪忧。
“本王给你半日时间,你必须给本王将太守府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有任何隐瞒,你的项上人头便也就不要了。”
楚君赫一直都是冷着脸的,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更是冰冷。
知府颤颤巍巍的点头:“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汴梁城案卷都放在何处?带本王去看看。”
楚君赫出太守府就是为了看案卷而来,表面上他只是一人出行,只是带了几个侍卫,但是暗处修罗殿的人都跟着。
“就在城中的衙门内,有专人看管。”
知府松了口气,幸好楚王不是要给他找麻烦,他可真是怕了楚王了。
一开口就打探别人的秘辛,可真是不让他活命。
知府一路引着楚君赫进了衙门,将他送到了案卷所在之处,才离开。
楚君赫看着院内守着的那些侍卫,对着暗卫微微颔首。
暗卫便轻飘飘的蹿了出来,将那些侍卫给吓了一跳。
“全部下去,此处不留任何人,谁敢打扰杀无赦!”
暗卫一番威胁下,所有人马不停蹄的滚蛋了。
谁敢在这里耽误楚王办事?
“让兄弟们都出来干活,将这汴梁城所有的尘年旧案全部翻一遍,不能放过蛛丝马迹。”
楚君赫一番令下,二十几个人涌入了屋内。
顿时,本就不大的屋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沈云禾这会还在房中,楚君赫离开前让她再休息休息,但是她却怎么也躺不住,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就已经爬起来了。
“秦夫人一晚上都在哭?”
沈云禾到院中将暗卫给招了出来。
暗卫无奈的点头:“秦夫人起初的时候只是静静的坐着,后来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就一直在哭着。”
“秦太守呢?没去劝?”
沈云禾蹙着眉,心里略有些烦躁。
暗卫直摇头:“不仅秦太守没去劝,甚至这太守府内的那些小妾们还喝了个通宵,一个个醉醺醺的,倒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