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这话可是没说错,若是被凉王知晓,东麗公主竟然与楚王妃这般亲近,不知道会不会怪罪她。”
“说什么呢?不是还没成婚么?凉王能管得了那么宽?”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东麗公主与楚王妃,那是在凉王与东麗公主婚事定下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凉王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切,凉王何止小气?你们不知道了吧?我家侄女就在宫里,她说就是凉王突然举荐楚王出使东麗的。”
“与东麗公主联姻的是凉王,为何出使东麗诊治水患的事情需要楚王去?”
“到哪也没这个道理啊!”
“谁知道呢……皇家的事情不是你我能讨论的!”
……
百姓们说着说着就开始讨伐起了凉王。
凉王简直不是个东西啊!
拿着联姻的好处,还这么坑害自己的皇兄!
真是不要脸!
但是,凉王可是皇族,百姓们哪里敢明目张胆的辱
骂皇族?
只能是私下小声的议论罢了。
好在,此次送行的没有什么凉王一派的人在,要不然那些百姓可真就遭殃了。
沈云禾倒是巴不得凉王多挨几声骂,自然不会制止。
东麗公主就更好说了,她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就算她嫁给凉王,也不认同她与凉王就同为一体了。
凉王已经娶了正妃,她过门之前定然是要商议好,正妃是休还是怎么安排。
要不然,她是断然不会过门的。
当务之急,还是东麗的水患。
“楚王妃这般记挂我,我可是很开心,也不枉费我们交心一场。
来,这个玉佩你收着。”
青栀将挂在身上的一枚玉佩摘了下来,递到了沈云禾的面前。
“这玉佩是我随身携带的,你们去了东麗,若是太子为难你们,便将这玉佩交给大皇子,他自会帮你们。”
青栀唇角上扬,眉眼间满是真诚。
沈云禾原本并
不想收这枚玉佩,但是楚君赫却替她收了。
沈云禾:?
他不是不好管闲事的么?
谈话到现在了,楚君赫是一声不吭,这会突然将玉佩给收走了。
害得她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只能生生给吞了回去。
“那就多谢公主了。”
青栀抿了抿唇,她来本就是为了送玉佩,现在事情也完成了,她便也不多待了。
“那我便告辞了,愿楚王、楚王妃一路平安。”
青栀抬了抬手离开了。
“云禾!云禾!”
老夫人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沈云禾探着脑袋看了过去,只见祖母和娘亲被侍卫带着过来了。
“娘亲?祖母?你们怎么会过来?”
沈云禾诧异了,她不是有留信让他们别担心吗?
“祖母闹着要来给你送点东西。”
苏怀柔因为赶路,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沈云禾看着明显疲惫的两人,心底满是感动。
“娘亲,我也给
您和祖母留了东西,已经差人往国公府送去了。”
沈云禾拉住了老夫人和苏怀柔,亲人见面话也就多了。
苏怀柔和老夫人拉着沈云禾好一顿嘱托,叮嘱完了沈云禾,又拉着楚君赫好一番的叮嘱。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嘱咐他们路上要小心,要好生照顾身子一类的话。
直到礼部将东西准备妥当送了过来,所有大臣都到位之后,苏怀柔才带着老夫人回了国公府。
离开时苏怀柔仍旧红了眼,儿行千里母担忧,沈云禾和楚王毕竟是去东麗,就算他们在厉害,她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好了,你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操心就有用的。
咱们还得守好了这国公府,也好让孩子有个归处。”
老夫人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拍打着苏怀柔的手背。
不过,苏怀柔仍旧一路流着泪回到了国公府,就连晚膳都没心思用。
楚王出使东麗,皇帝虽
没来送行,却是派了陆公公过来的。
陆公公悄悄塞了张卷好的密信给了楚君赫。
楚君赫带着沈云禾上了马车,出了城之后,才将那封密信打开。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的城门口,在楚君赫一行人离开之后,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临街的茶馆二楼雅间内,楚景越狠狠的摔碎了茶壶。
“该死的贱人!明明已经与本王定了亲,竟然还去送楚王!”
楚景越下了早朝就在城门口等着了,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东麗公主,并且亲眼看着东麗公主将身上戴着的玉佩送给了楚君赫!
该死的!
楚君赫他怎么配!
楚景越不仅仅是因此而愤怒,他更恨东麗表面与他联姻,实际上还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
东麗公主那块玉佩究竟有什么作用?
难不成他们选择支持的,竟然会是楚君赫吗?
楚景越脑中一团乱,东麗的势力他势在必得!楚君赫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