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越忙着算计他,他不给楚景越找点麻烦,那可真不是他的作风。
前殿那边,这会还在闹哄哄的。
但在楚容来了之后,他森冷的视线便一直没有离开过楚景越。
楚景越察觉到楚容那几欲生吞了他的眼神后,不解的蹙了蹙眉。
他这几日与楚容并无交集。
他们因为东麗公主青栀的婚事闹掰之后,便分道扬镳了。
楚容为何突然这样看他?
正想着,楚容便朝他走了过来。
楚容垂眸扫了眼楚景越怀中抱着的厚厚的奏章,冷冷说道:
“凉王真是好手段,父皇不过抱恙才两日,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替代他了!”
楚容刻意压低了声音,一番话冷嘲热讽的。
楚景越却只当他是妒恨:
“容王还是先将自己身子养好,再想着插手朝堂之事吧。”
“所以,你便拦截了本王那几间铺子的货物?
凉王!你可真是够狠的!”
楚容提起那几间铺子,心里就恨得厉害。
每月的这个时候,都是铺子里进货和出货的时间,为了防劫匪,他对货物的路线都做了精密的规划。
以往一直都无事,可偏偏在他急需用银两的时候被打劫了!
并且,此事还是发生在了他与楚景越闹掰之后!
“你在说什么?你的货物没了与本王何干?容王!本王可劝你想好了再说,诬陷本王的罪名,你可担不起!”
楚景越脑子还没转过来,他第一时间都没想得起来,楚容说的到底是什么铺子。
只是直觉的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给摘了出来!
“凉王可真能耐,几句话就想撇清关系?
本王城中最赚钱的铺子有几家你一清二楚,并且进货出货的路线,你也知晓!
你得了东麗公主的婚事不够,竟还打劫本王的货物!
你可真不要脸!”
楚容简直快要气疯了,他刚刚到了宫门口
,就见管事的快马加鞭来告知了他这个消息。
他思来想去,知道他货物路线的只有凉王!
而且,凉王不善经营,华贵妃失宠之后,凉王的金钱更是入不敷出。
打劫他货物这种事情,凉王的确做得出来!
“楚容!你放屁吧!谁打劫你货物了?你别得不到与东麗的联姻,就什么脏水都往本王身上泼!
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
你这般诬陷本王,该不会是也对那太子之位感兴趣吧!”
楚景越突然觉得自己真相了!
楚容以前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病恹恹的皇子,无名无权,而今父皇亲封了他为容王,还赏了宅子和良田。
他便开始飘飘然的肖想起更高的权利来了!
“亏得本王以前还那般的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的龌龊!”
楚景越声音越发的拔高了起来,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埋下了,就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楚容
此刻脸都黑了!
楚景越倒打一耙的本事,当真越发的精妙了!
两位王爷的争吵,逐渐吸引了周围大臣的视线。
起初大家还不明白两人在吵什么,可是听清楚之后,一个个却又面面相觑不敢妄加言语。
“两位王爷……皇上召见诸位大臣入寝宫面圣,今日早朝便在寝宫。”
陆公公是亲自跑了一趟的,在出了皇帝寝殿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楚王之前在皇上面前说得那些话。
想必,他亲自跑一趟应该是有所收获的。
果不其然,就被他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楚景越冷冷瞪了楚容一眼,抱着奏章先一步离开。
其他大臣们也随后跟了上去。
陆公公看了眼容王,对着他点了点头:“容王请吧。”
楚容的势力本就才刚刚兴起,就算结党营私,也没多少人站队到他的阵营。
所以,当他落后与众人的时候,也没人回头看上他一
眼。
皇帝这会已经由宫人伺候着穿上了龙袍,坐在了寝宫殿内的御案后。
当他亲眼看到,走在大臣们最前方,双手抱着厚厚一叠奏章的楚景越时,眼底的不喜与暗藏的怒意,已经达到了鼎盛。
这一幕由楚君赫告诉他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帝心中对楚景越又生了几分不满。
楚景越表现的太过着急了,好似太子之位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皇帝冷哼了一声,看来是时候放点其他的消息出去了。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龙体是否康健。”
楚景越第一个进来,就连请安都没放下奏章。
皇帝蹙了蹙眉,眼底深处的不悦又更深了几分。
“哼,朕看起来像病了?”
皇帝冷哼了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意。
楚景越咯噔了一下,他刚才只是想要彰显一下,他在父皇面前是不同的。
可父皇竟生生打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