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楚君赫神色不悦,东方邬是什么身份?这女人赤裸裸的视线还一直落在东方邬的身上!
“嗯……也、不好看。”
沈云禾接触到楚君赫几欲喷火的眸子,悻悻的缩回了脖子,很狗腿的加上了一句。
沈云禾毫不走心的一句话却成功的取悦了楚君赫。
他好看的眉眼顿时舒展了开来,剑眉轻轻的扬起,甚至就连放在膝上的修长手指都忍不住轻轻敲击了起来。
见状,沈云禾悄悄松了口气。
她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婚后,楚君赫成天泡在醋坛中的模样了。
只不过……
沈云禾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楚君赫一眼。
他实在生得太好看了,大多数女子只是碍于他的双腿,纵然心生欢喜,也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家族之间的联姻关系重大。
可若是楚君赫站起来了,那就另当别论了,到时候只怕楚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
那时候……他还会这般待她吗?
沈云禾摇了摇头,想什么未来呢?
她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不用想未来了,就算是现在她都无法确定,楚君赫对她是出自真心,还是另有目的。
哎……
沈云禾在心底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怪她最近逐渐在楚君赫的宠溺中沉沦了。
忘了她的初心了,最初他们之间就是最单纯的交易合伙啊……
“父皇召见我们去御书房,入了宫你便同本王一起过去。”
楚君赫突然说道。
沈云禾诧异:“皇上见你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见我?”
“许是要说说我们的婚事吧。”
楚君赫蹙了蹙眉,陆公公并未有消息传出来。
他也想不通,这个时间点父皇有什么能对他们二人说的。
沈云禾点了点头便不再做声了,哪怕外面动静再大,也没能将她从自我的世界里拉出来。
东方邬本应该乘坐马车,与南疆使团一同入宫的,偏偏他就选择高调的骑马……
经过楚王府马车的时候,东方邬勒紧了缰绳,马匹温顺的停了下来。
“楚王好巧。”
东方邬唇角勾着邪肆的笑容,他是敌国王爷当众与楚君赫打招呼,立马便吸引来了众人纷纷议论。
楚君赫神色如常:“入宫的路就这一条。”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能遇见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东方邬撇了撇嘴,对楚君赫的话不甚在意,他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在意的是马车里的沈云禾,只不过他可不敢在这种场合跟沈云禾打招呼,属实是他怕死。
东方邬相信,只要他开口,车内立马便会
飞出几根银针,将他戳成窟窿。
并且,那银针必定还是带毒的!
“那本王便期待宫宴上与楚王不醉不归了!”
东方邬露着坏坏的笑容,楚君赫有腿疾,他相信沈云禾的手段,别提喝酒了,就算是让楚君赫闻闻酒香都是断然不可能的。
到时候,他又能借着机会好好讽刺讽刺楚君赫。
等楚君赫当真成了他姐夫的时候,他再想针对楚君赫,可就要倒大霉了。
“驾!”
东方邬一夹马肚子,马匹嘶鸣着在人群中穿梭了起来。
惊得一群官宦家眷四下躲避。
尽管如此,人群中还是时不时的传来了惊呼声。
东方邬本就生得帅气,虽说比不上楚君赫美得那么有攻击性,倒也算得上是美男子了。
鲜衣怒马自然也笼络了大批女子的芳心。
凉王府的马车上,芍药悄悄将帘子掀开了一角,将东方邬那挺拔的背影尽收眼底。
在无人察觉处,芍药眼眸深处藏着精芒狠狠黯了黯。
沈清夕倒也是瞧见了那抹红艳的身影,只不过在她眼中东方邬比起楚景越来还是稍有逊色。
一个是敌国王爷,一个是她手中已经牢牢抓住的男人。
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华贵妃对此次的宫宴花了十足的心思,几乎将皇
城内所有官宦与其家眷都给请来了。
宫门口熙熙攘攘,楚君赫的马车足足排了近一个时辰才顺利入了宫。
沈云禾已经窝在软垫上打起了盹,今日的眼光很好,楚君赫将厚重的帘子卷了起来,只留一层轻纱。
阳光便透过轻纱洒在了沈云禾的身上。
她今日挑了件鹅黄的锦衣,明亮的阳光罩在那淡淡的黄色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
楚君赫扯了条毯子轻轻盖在了沈云禾的身上,指腹划过沈云禾细腻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马车摇摇晃晃在御书房外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沈云禾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到了?”
睡太久了,沈云禾有些迷糊。
楚君赫应了一声,外边已经传来了轮椅咯吱的声音。
陆公公的声音随之响起:
“楚王,皇上派老奴在门口迎一迎。”
陆公公的声音不算大,却足够马车内的人听见。
很快,车夫便将楚君赫给扶下了马车,入了轮椅之中。
“陆公公。”
沈云禾见到陆公公的时候对着他点了点头。
陆公公对沈云禾也是万分的客气,之前她赏的那几颗药丸,当真是救了他的命了。
这段时日,陆公公的身子明显健朗了起来。
“楚王,
沈小姐,皇上已经等二位许久了。”
陆公公推着楚君赫往御书房过去,路上借机开口:
“皇上得了一封密信,但是密信的内容谁都不知道,密信这会还在御案上摆着。”
陆公公也是太着急了,但是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嗯,无碍。”
楚君赫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楚景越那边已然是焦头烂额,断然没法给他使绊子,那那封密信的内容便值得考究了。
沈云禾皱着眉头跟在二人的身后,短短的一段路她都已经将生死考量好了。
只不过……
这么大的事情,皇后那边为什么没有消息传给她?
她们之间的交易有变……还是、皇后的眼线实在是太弱了?
吱嘎……
陆公公将紧闭的殿门打开。
沈云禾跟着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了殿内透着一股略微有些熟悉的味道。
她嗅了嗅鼻子,仔细的回想着究竟是在何处闻过这种味道。
绞尽脑汁却无所得,沈云禾只得暂时先将此事放到了一边。
“臣女给皇上请安。”
沈云禾走到位置就噗通跪下了,膝盖触地的沉闷声,将在场的几人给吓了一跳。
楚君赫眉心几不可查的拧了起来,意思意思就行了,跪这么认真做什么?
膝盖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