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觉得东方邬去楚王府是为了什么?”
楚君赫眉目间云淡风轻的,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皇帝冷哼了一声:
“哼!他是去找你,你还有脸问朕?”
皇帝现在是谁都不相信,楚景越一心想要那太子之位,说得严重点,他就是一心想要这个天子之位!
楚君赫呢!
虽然楚君赫表面什么都不在意,不论什么都听凭他的命令办事,但是谁又能确定,楚君赫就对太子之位一点心思都没有呢?
“父皇应该清楚,东方邬视儿臣为仇敌,只是他讲究武德,觉得儿臣腿有残疾,杀了儿臣也胜之不武。
这才放任儿臣活到了今日。
如今,东方邬突然加入使团队伍,并且造访楚王府,想必也是为了给儿臣示威而去。
儿臣相信,若是儿臣双腿能够站立的话,他会想尽办法与儿臣对战一场。”
楚君赫语速缓慢,一番话下来成功的打消了皇帝所有的怀疑。
“这该死的东方邬!朕真恨不得立马弄死他!”
皇帝对这个东方邬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南疆有这样一员大将,才能一直与北疆周旋至今。
东方邬若是死了,南疆后继无人,依照北疆的兵力,吞并南疆那是迟早的事情。
“父皇,东方邬万万不能在北疆出
事,儿臣查到南疆边境在集结兵力。
东方邬怕是会成为南疆与我北疆开战的导火索!”
楚君赫已经猜到了皇帝的心思,东方邬既然敢来北疆,就一定会有所防备。
皇帝听了冷冷叹了口气,将难题又抛给了一众大臣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们倒是说说看,到底如何做才能将北疆的利益最大化!”
一众大臣们互相之间看了看。
宋尚书看了没事人一样的沈禄,大声问道:
“沈国公久经沙场,想必最是了解战场上的事情,依臣看,此事沈国公最有发言权。”
沈禄陡然被提名,冷不丁的就是一个激灵。
“宋尚书!我跟你也没仇吧?这种朝堂上的事情,你把我往前面推算怎么回事?”
沈禄就差指名道姓的将那些文官都给嘲讽一通了。
简直太可笑了,他是领兵打仗的,又不是朝堂上那些文官,上嘴皮碰下嘴皮,就将事情给决定了!
宋尚书被沈禄这么一怼,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正想继续怼回去的时候,皇帝动怒了!
“都给朕闭嘴!滚!通通滚!”
皇帝无比的烦躁,这个紧要关头,还出来一个东方邬这样的搅屎棍!
“君赫,派人将南疆那帮人盯死了!朕不允许他们在北疆有任何的小动
作!”
“是,儿臣领命。”
楚君赫点头应下了。
皇帝疲惫的摆了摆手,将众人给打发了。
东方邬只是一个插曲,他虽然将任务交代给了楚君赫,暗地里却还是命人将楚君赫和东方邬分别给盯紧了。
楚君赫不能觊觎太子之位,更不能叛国!
早朝才刚刚结束,楚君赫便催着翊承赶紧回府。
“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让东方邬那混账多等等岂不是更好?
或者干脆,我们就不回去,那东方邬等不到自然就离开了。
这样,还免了皇上对你的怀疑。”
翊承绞尽脑汁也猜不透表哥到底在想什么,将自己从权利争斗的旋涡中摘出来岂不是更好?
背地里他们做什么事情,皇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知道的。
“云禾她在府里。”
楚君赫剑眉紧蹙,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府里去!
东方邬那样的浪荡子若是看上了沈云禾……
楚君赫捏紧了拳,脸色很是难看。
翊承“呸”了一口,驾着马车就飞奔。
特娘的,若是让东方邬那混账与嫂子接触,那还得了?
不过……
楚君赫的担忧已经成真了!
沈云禾这会正在前厅,百无聊赖的听着东方邬讲着南疆的各种趣事。
“你知道吗?南疆皇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思简直无比龌龊!
他亲妹妹看上了一个商贾男人,据说那人貌赛潘安,但是人家已经娶了妻子了,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
他一道圣旨下去,诛了那男子和女子的九族,逼着那男人休妻!
明面上是休妻,背地里却是将他已经怀了六个月身孕的妻子关进了花楼里!
逼着她接客!
又亲自下旨将那男子入赘给了亲妹妹,做了驸马爷!”
东方邬提起南疆皇的时候,简直恨得咬牙切齿的。
“画本子都没他精彩。”
沈云禾蹙了蹙眉,她以前还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
没想到,现实中竟然就有这样血淋淋的例子!
“不止呢!公主将那男子给抢到手后一个月不到,就玩腻了他,一封休书将他给休了!
可怜那男子家也没了,亲人也死绝了,心灰意冷下去了花楼喝花酒,没想到在那看到了被男人折磨的妻子!
当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就没了!
啧啧啧……”
“真不是个东西!”
沈云禾气愤不已,这世道怎么这般的黑暗,活生生的灭了人家的全族啊!
“最后呢?那女子怎么样了?”
沈云禾蹙着眉追问,她在南疆的时候没有听过这件事情,她若是在场的话,或许还能将那男子
给救回来。
让他们夫妻团聚了,倒也不会那么遗憾。
“死了,挺着大肚子,看着自己丈夫死在自己面前,当场就动了胎气。
花楼嫌晦气,将两人丢到了乱葬岗。
那女子失血过多在乱葬岗咽了气。
最后还是本小爷给埋的。”
东方邬一脸惋惜,这世道真不是人待的!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好人好事。
这事情是你去喝花酒的时候遇上的吧?”
沈云禾嗤了一声,眼底满是嘲讽。
东方邬嘿嘿一笑:“话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小爷去喝花酒那不是天经地义么?
小爷又没老婆孩子的,还不能去喝花酒?”
“要不要我提醒你?南疆皇他是你爹。”
沈云禾翻了个白眼,对东方邬很是无语。
“我爹又怎么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只要小爷看不顺眼的,也照说不误。”
东方邬不屑的哼哼,他是出了名的顽劣不堪,虽然有累累战功,却因为名声不好,没有哪家愿意将姑娘嫁给他。
他也乐得自在,有个婆娘管着,人生多没乐趣?
“那你来楚王府是为什么?”
沈云禾心底起了疑,东方邬这家伙表面看起来浪荡不羁,心思却比谁都活络。
他跑来找楚君赫,该不会是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