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远处传来酒壶砸在青砖地面上的声音。
黑风和白风两人简直想要一个手刀将爷给劈晕!
爷素来自律,怎么会在大婚之日,这么重要的场合喝成这样?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显然,这些话已经有人听到了。
“楚君赫!你巴着本王不要的女人算什么本事?
莫非你觉得你这残疾还能给她幸福不成?
只怕连传宗接代都成问题吧!”
楚景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知道为何他看到楚君赫这张脸,就有种想要撕了他的冲动!
今日,本该是他和沈云禾的婚礼!
要不是沈云禾她不检点,他又怎么会退而求其次娶了沈清夕?
“景越!你够了!”
楚容也被今日的楚景越给吓到了,以往楚景越根本不会这样的,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了?
“让他说。”
楚君赫神色仍旧,仔细看的话,他那眼底却多了几分冰冷。
太后本想让人将楚景越绑了,以免影响了她用膳的心情,楚君赫这么一说,当即她便狐疑的盯着楚君赫看了一眼又一眼。
太后这只老狐狸,明显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翊承:……
楚容:?
在场的其他人:!
这画面他们有些看不懂了。
楚王到底在做什么?仍由凉王这般说
下去,楚王的声誉不要了?
也不怕被人耻笑?
好端端的喜宴,众人吃得心事重重,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幸好,华贵妃今日没有来。
她若是在这里,能被楚景越给气死!
“让我说?楚容你听听……他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狂傲!”
楚景越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星屿被太后给护在了怀里,他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问。
皇叔这是怎么了?难道被爹爹给气疯了?
“楚君赫!你别狂!这江山本王要了,美人本王也要!
你别以为你能娶得了沈云禾!
她……永远都是本王的!”
楚景越越说越口无遮拦,太后又岂能容他这么胡说下去?
楚景越可以不要脸面,皇室的脸面岂能不要?
“楚景越!你给哀家清醒清醒!
皇室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太后一个眼神下,黑风白凤二人齐齐去捂楚景越的嘴。
好家伙,这边的嘴是堵上了。
楚君赫那边开口了……
“凉王,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么?
沈云禾永远都是你的?你以为你是什么?
你又知道她生下的是谁的孩子?
楚景越……孟姨娘那对母女,为了争夺国公府与你的婚约,将她半夜送到了城外的破庙。
那晚她便成了本王的
女人。
你觉得她是你的?”
楚君赫语速缓慢,一字一句听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件事情,在楚王府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说国公府的人也知道了。
只不过,楚君赫并未将此事大肆宣扬。
一些消息阻塞的,也才第一次听到。
闻言,
原本热闹喧嚣的花园瞬间安静了下来。
“天呐!楚王竟然说沈云禾身边一直跟着的野种是他的孩子?”
“嘘……别乱说,什么野种不野种的,小心惹祸上身。”
“对,不是野种,不是野种!是我妄言了。”
……
这种时候,谁敢再提野种的事情?
“那楚王身边的小世子似乎也是四年前带在身边的……”
“难道这两孩子……”
……
随着众人的猜测,瑶瑶和星屿的身世也逐渐的浮出了水面。
楚景越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是你……夺了沈云禾的清白?
是你让本王受尽了嘲讽?”
……
楚景越恨急了,这会酒气上涌晕晕乎乎的被黑风和白风架走了。
黑风和白风是真的怕了,今日过后只怕他们爷又要挨罚了。
楚景越太过自负了,这些事情他早就有所耳闻,但是在他眼里,楚君赫根本就是个残废,怎么生的了孩子?
今日,亲耳听到楚君赫说出口,楚景越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他的自信全部崩塌了……
太后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楚君赫。
她可真是小瞧了她这个孙儿了。
今日一来,楚景越怕是连弄死楚君赫的心都有了。
“城外一晚……沈云禾她就怀上龙凤胎了?”
太后眼底满是惊喜,龙凤胎哎!这还是皇室第一对龙凤胎呢!
她怎么不知道,皇室还有这样的基因呢?
楚君赫面对着太后的调侃,耳根稍稍的红了红。
翊承更是窃笑着重新落了坐。
沈清夕还欣喜的盼着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却没想到房门被敲响,媒婆皱着眉进来了。
“王爷呢?”
沈清夕朝着媒婆身后看了过去。
“王妃……这、王爷他醉了……”
媒婆哆哆嗦嗦的有些不敢说,哪家洞房花烛连交杯酒都没喝就醉过去的?
“醉了?为何不上这来歇息?”
沈清夕脸色不大好,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却接二连三的发生让人厌恶的事情。
沈清夕想到了芍药的那张脸,她原本以为凉王对那所谓的花魁不过就是玩弄而已。
没想到,那花魁竟然敢闹到她的婚礼上来。
看来,是时候给她点教训了。
“哎哟!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们虽然拜了
堂,但是凉王已经醉了,你们连交杯酒都没喝呢,按规矩是不能入洞房的!
不吉利!”
媒婆皱起了眉头,心里犯起了嘀咕。
国公府怎么回事?都没人好好教教沈二小姐这些规矩的吗?
她到底懂不懂?
“那我去看看他。”
沈清夕掀开红盖头就往外走,媒婆哪里敢让她出去?
连忙拉住了她:
“王妃!不可以,您只能在这间屋子里待着,洞房花烛没有完成您不可以出去的。
不吉利。”
媒婆也怕王妃出去了之后,听到那些话。
那都是什么话?楚王和凉王之间这关系也太复杂了。
“放肆!我可是凉王妃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
沈清夕动怒了,她在国公府的时候就被禁足,到了这凉王府了,她可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区区媒婆竟然还妄想命令她?
媒婆被沈清夕这么一吼,当即惶恐的跪了下来。
她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言语。
沈清夕瞪了她一眼,提起了裙摆就往主院过去了。
凉王并未将婚房设在主院,而是放在了离主院最近的海棠院……
沈清夕到的时候并未见到黑风和白风守在院门口,她狐疑的往里走,却模糊的听到屋内传来了女人妖媚的声音:
“王爷……您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