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承看着砸到脚下的奏折,狠狠的捏了捏拳。
楚君赫对他微微抬手:“在外面等我。”
“可是……”
“出去!”
楚君赫堵住了翊承未曾说出口的话。
皇上抬眼朝着二人看了过去,翊承乖乖告退。
公公更是识相的退了出去,将殿门给关上了。
楚君赫转着轮椅到了距离皇帝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
“父皇着急召见所为何事?”
楚君赫坐于轮椅之上,周身隐隐有凌厉之气萦绕。
他眼眸微抬,眼底的平静之下更是藏着一抹化不开的杀意。
关于“珍妃”之事,他的调查已经有了开端,而这个开端便是关于他的父皇!
“所为何事
?你还敢说!”
皇帝冷哼着重重拍响了御案,他将左手边一堆厚厚的奏折摔向了楚君赫。
奏折封皮全是硬质的,砸在身上也很疼,楚君赫却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
他并不闪躲,反倒是顺势捡起了掉落在他身上的一封奏折翻看了起来。
“父皇相信他们的话?”
千篇一律的奏折,无非是说他赈灾时徇私舞弊,私吞赈灾款。
这些他早已知晓。
“一个人上奏,朕可以当他心存偏见!
可这么多大臣上奏,你让朕如何偏袒你!”
皇帝愁容满面,眼底却藏着算计。
最近楚君赫一直占据上风,凉王那边也被打压得狠了。
立太子只
不过是他给凉王口头上的一点甜头。
他一贯如此,在兄弟二人之间平衡着。
“不过是凉王派的老把戏……
他们若能拿出实证,儿臣但凭处置。”
楚君赫冷哼,早在父皇将赈灾任务交给他之时,他便预料到了凉王接下来的动作。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哼,你倒是精明。”
皇帝哼了声重新坐下了。
殿外拐角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停了下来,扒着窗棂的一点缝隙朝里看着。
“听闻你将沈云禾和那两个孩子接出城了?”
皇帝眼神凉飕飕的。
“是。”
楚君赫出乎预料的没有隐瞒。
此举……就是做给父皇看的!
皇帝:……
楚君赫此举让他稍有些放心,人有弱点才能掌控。
楚君赫此次赈灾,手中掌握了南方水路,会让他势力过盛。
“众臣上奏,朕便罚你宫中禁足,待凉王大婚前日解禁。”
皇帝一举解决了几项麻烦,即安抚了大臣;
也让凉王稍稍得势,更是将楚君赫放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楚君赫刚刚掌握南方水路,还没捂热乎就被禁足,手底下没有得力之人。
那条水路便也大打折扣!
“来人!带楚王去他的宫苑。”
皇帝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声,公公很快进来将楚君赫推了出去。
翊承守在外边自然也听到了禁足的事情。
出了大
殿几十米开外,翊承才小声嘀咕道:
“竟然没让你下牢狱……”
“你盼着本王下牢狱?”
楚君赫蹙着眉扫向了翊承。
翊承接触到他冰冷的视线时忍不住浑身一颤!
恐怖!
那眼神太恐怖了!
“将军,隔墙有耳!”
公公小声提醒。
翊承立马紧抿起了嘴唇乖乖装死。
待走出了中宫的位置,四下无人时,公公这才从袖间掏出了一封密信悄悄塞给了楚君赫。
“咱们安插在天牢之人昨日送出来的消息,事态紧急请王爷无比尽快处理。”
楚君赫捏着那封密信,眼眸深幽。
密信火漆用的是最为紧急的暗紫色,事态只怕万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