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姥姥给你们做了莲子羹快过来尝尝吧。”
苏怀柔自一旁走出,将两个忙着看戏的小家伙给带回了院子。
原本她已经走了,却发现这树丛后边有半截衣袍挂在外边,不用想又是瑶瑶带着小世子在“听墙根”。
“好耶!有莲子羹吃咯!”瑶瑶兴奋地一蹦三尺高。
小家伙的声音穿透力极强,那在正厅内的几人皆是听到了。
白牡丹面露娇羞,沈禄倒是神色变了变。
最后,沈禄亲自将白牡丹给送回了院子,这一路上白牡丹都与沈禄走得很近。
更是时不时的借着步伐将身子朝着沈禄那边压上一压。
沈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
没走多远的脚都开始软了,要不是怕唐突了牡丹,将人给吓跑了,他真是恨不得当场就将这白牡丹给办了。
老夫人院里,
老夫人拉着沈云禾的手一阵叹息。
“我这么好的孙女,怎么就许给了楚王了……”
老夫人说着眼眶便红了。
之前楚王上门求娶的时候,她便说了不能将两个孩子一个许给楚王,一个许给凉王,这弄不好是要出事的。
沈禄他说楚王腿脚不好,自然不会在权势方面与凉王为敌。
但她也不是瞎子,凉王她的心思只怕也在云禾这丫头身上啊!
当初……她真不该睁着眼闭只眼,那时
候便将云禾嫁给凉王,如今倒是没这些事情了。
“祖母,楚王他……其实待孙女也是不错的。”
沈云禾笑得眉眼弯弯的,他敢对她不好么?
随时随地她都能扎废了他!
“可终究他没前途啊!”
老夫人摇头,
“凉王得势,孟姨娘便得势。你瞧瞧这些年她将国公府给造成什么样了?
她暗地里借着国公府的名号,做了多少恶毒事?”
沈云禾暗哼:
你现在倒是知道了?先前怎么就看不见呢?
“圣上他事事都派楚王去处理,怎会没前途呢?”
沈云禾面上不以为意,倒是叫老夫人有些想不通了,这丫头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刻还掉链子呢?
“你这丫头,凡事怎么只能看表面?
圣上他不是料定了楚王无缘那皇位么?”
老夫人哀叹着,那看向沈云禾的眼里竟然带上了一丝怜悯和惋惜。
沈云禾勾起了唇角,没想到祖母还在替她谋划。
“其实……凉王才是你的原配。祖母看着他对你也有意,不如……”
老夫人拍了拍沈云禾的手背,后面的话她没将出口,而是警惕的看向了门口,谨防有人偷听。
“凉王对我有意?”
她怎么没看出来?
凉王每次遇上她都没好事,依她看凉王最是恨她才对。
毕竟曾经也是因为她突然怀了身孕
被送走,让凉王被人暗中耻笑。
“你没注意到他的视线总是追着你?”
老夫人摇头,这丫头对感情这般的迟钝,这若是嫁人了可如何是好?
她还着沈云禾这般聪明,一定会帮着国公府更上一层楼的。
“不曾。”沈云禾摇了摇头。
“过几日,祖母将凉王给请入府中来,给你们制造机会”
老夫人这就自顾自的将计划给定下了。
沈云禾:??
怎么就制造机会了?谁要这机会啊!
“祖母!您别忙了,我看楚王比凉王好多了。
再说了国公府还能抗旨么?凉王他都与沈清夕那样了,我才不要二手货!”
沈云禾一百个抗拒,她就是路边捡个乞丐来成婚,也不要嫁给凉王!
乞丐还能入赘呢不是?
“二手货?”
什么意思?老夫人愣住了,“凉王与清夕睡了?”
“祖母……您说得可够直白的哈。”
沈云禾尴尬的笑了,和一个老人家谈这种事情,她还是有些羞耻的。
老夫人沉下了脸:
“简直荒唐!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有着婚约在身,那婚期还没到呢!
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这叫国公府的面子往哪搁?”
她对沈清夕真是越加的不喜了,有什么样的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沈清夕真是给云禾提鞋都不配!
沈云
禾嘴角抽搐着。
老夫人骂得那么厉害,她倒是忘了坐在她身边的不比沈清夕更出格?
未婚先孕还父不详……
半响,老夫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拉着沈云禾的手宽慰:
“祖母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当年的事情祖母知道,你一向乖巧,定是那孟氏母女做了什么手脚。”
沈云禾无奈的掏出了八九根“白萝卜”放在了老夫人面前的桌上。
她没带其他的吃食在身上,只能用这些“堵”住祖母的口。
任由祖母继续说下去,她所有的安排和演戏都要被戳破了。
老夫人看到那些“白萝卜”的时候眉眼间袭上了一抹笑意。
“你这孩子……”
算了,云禾不愿听,便由着她吧。
“你等祖母一下。”
老夫人说着便起身去了床榻里边翻出了一个略显陈旧的锦盒。
她当宝似的抱着那锦盒,递给沈云禾的时候眼里还带着明显的不舍。
“这是当年先太后赏下的镯子。
宫宴的事情祖母也听说了,这镯子到时候你戴着,虽说不能保你平安无事。
那些宵小想要欺负你也是要掂量掂量的。”
沈云禾不想要,老夫人却不由分说将手镯套到了她手上。
“祖母,先太后赏下的镯子这般珍贵,孙女不能要!”
沈云禾蹙着眉拒绝。
老夫人却拍了拍她的手背
,叹息了一声:
“这手镯跟了我也是蒙尘。”
沈云禾内心情绪翻涌,她摸了摸那古朴却又质地精美的镯子。
随后有拿出了一颗血参丸:
“镯子孙女便替您收着了。
您身子虚,大补必定会反噬,暂且用这些野山参温补着,会有益于您身子的恢复。
补过头了就算是神医来了也救不了,这血参丸是大补之物,这一颗您得分一个月来服用,每日掐上一点便可。”
“好!祖母记下了。”
老夫人将那血参丸用帕子包了起来。
听说这东西一颗价值千金!丢了她可心痛。
沈云禾又坐了会才走,很快屋顶上趴着的那人便也悄悄离开了。
国公府院墙外,允让和翊承已经等到无聊得互相瞪眼了,他们甚至怀疑楚君赫还能不能出来了!
又过了一盏茶之后,一身夜行衣的楚君赫这才轻飘飘的落到了他们面前。
“楚王可真能耐,为了一个女人听墙根。”
允让很嫌弃,他明明那么用心的教导了,楚君赫竟然连沈云禾都搞不定!
“想死?”楚君赫一记眼刀子丢了过去,允让立马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了?在女人那吃瘪了,就将气撒兄弟身上了?
追不到女人是你没本事,还能怪我咯?”
允让的八卦因子跳动不已,早知道他也该跟进去偷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