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你暂且先住在我给你安排的院子里,过两日我接你去国公府。”
沈云禾对白牡丹还是挺满意的。
从出了万花楼到现在,能看出她有万般的疑虑,她却始终未曾发问,这是个可以做大事的。
“国公府?”白牡丹惊讶了。
虽说她不知道这两位姑娘带她出来做什么,但是她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
可她未曾想过竟然是进国公府。
“没错,我要你去勾引沈禄。
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
半年之后,我会替你赎身,放你自由。
只是……一旦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沈云禾眯了眯眼,提起沈禄的时候,她眼眸深处滑过了一抹恨意。
“好。”
白牡丹点了点头,她别无选择。
她也是有私心的,万花楼那样的地方终究不是出路。
她想要自由之身……
马车路过楚王府的时候,沈云禾提前下来了。
“咦?小姐不是说不去见楚王的么?”
苍云跟着探出了半个脑袋。
小姐的话可真是信不得!
“我是去见我的病人,你有
意见?”
沈云禾转身指腹间已经捏上了一枚银针。
苍云眼尖的瞟到了那根银针,吓得立马往回缩。
“没意见!属下不敢有意见!您仅管去,放心大胆的去!”
沈云禾:“……”
白牡丹望了一眼那烫金的牌匾:楚王府。
眼前便浮现了那个温润俊逸的男人,他虽然双腿残疾却有傲人之姿……
沈云禾站在那厚重的门前,还未敲门里边便传来了动静。
“王妃里边请。”
管家态度恭敬,他只是看了沈云禾一眼便知道她是府里未来的女主人。
??
沈云禾眼底带着惊讶之色,她前几次来可都是戴着面具的,管家又不曾见过国公府大小姐,他怎知她就是?
“爷已经将您的画像交于我等,整个楚王府势力范围下,所有人都认得王妃。”
管家不愧跟着楚君赫多年,一眼便看穿了沈云禾的心思。
“……”沈云禾唇边的笑容带上了些许无奈。
若早些被她发现他这般的腹黑,当初绝对不答应来给他治病。
“大嫂!你可来了……快!表哥他疼得厉害。
”
翊承不知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不由分说拽着沈云禾就跑。
之前他还不知道沈云禾就是神医,还一直嚷嚷着要去请神医。
被允珩好一顿揍了之后才明白,这竟然是同一人……
沈云禾红唇紧抿着,眼底滑过一抹担忧。
按理说不应该会疼成这样才对,她开的方子里有镇痛的成分,为何会这般严重?
直到,她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楚君赫……
楚君赫微眯着双眼,因着失血过多的缘故,唇色略显苍白。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到翊承拉着沈云禾的手!
他眸光冷了冷,眼底深处更是噙上了一抹杀意!
“自己去领罚。”
楚君赫音色暗哑。
翊承瞳孔震惊!他做什么什么?
“我也没犯错啊,为什么要领罚?”
楚君赫淡淡睨了他一眼:
“二十军棍。”
翊承嘴角抽搐:
“我去!马不停蹄的去!”
翊承溜了,他哪里会知道这短短几息之间他已经在奈何桥边走了一走了?
沈云禾邪邪的勾起了唇,刚才楚君赫眼里的情绪可没瞒过她的双眼。
还有心思吃醋,哪里疼了?
“哪里疼。”
沈云禾在床沿坐了下来,狠狠压抑着想要将楚君赫暴揍一顿的冲动。
这个患者是她接过最为后悔的一个。
不听医嘱就算了,还妄想将她拐到手,不仅如此还扮猪吃老虎,明明腹黑无比表面却纯情无害。
害得她先前调戏了他之后还愧疚了许久,奸诈!
“浑身都疼……”
楚君赫闭了闭眼,掩去了眼底的情愫。
这个角度的沈云禾分外的好看,冷艳不失妖娆。
“脱了我看看。”
“……”
楚君赫眸底滑过一抹异色,她又要他脱了!
这般明目张胆的,这女人一定是看上瘾了!
可他现在有伤,不能反客为主。
楚君赫捏了捏拳,真是生平第一次恨自己为何一伤再伤……
“不脱?还是要我上手?”
沈云禾作势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扒拉他。
楚君赫薄唇紧抿着一动不动,任由沈云禾扒拉。
沈云禾到底还是心疼的,没有舍得下重手。
但是,看到他明显又红肿起来的伤口时,还是有些吃惊。
“肿成
这样了怎么不说?”
沈云禾生气了,她用药之前分明仔细的问过他是否对药物过敏。
这分明就是药物过敏导致的红肿,甚至就连他完好的皮肤上都带着大片的红肿之色。
对于这样不听话的病患,沈云禾动起怒来也是下狠手的。
她从随身的医药箱里翻找出了针管。
楚君赫也没来得及看清楚她是怎么操作的,那针管里就被推入了透明的液体,像之前那样又给快狠准的扎入了他的体内。
“嘶……疼!”
楚君赫俊眉轻轻拧起,语气里更是噙着一抹浓到化不开的魅惑。
“刀伤都受得,这点疼都忍不住?”沈云禾拔了针冷冷的盯着楚君赫的胸膛看着。
她在等那些红肿消退,楚君赫却误会了!
他抬手缓缓遮住了自己的胸膛,虽然他胸肌不错,但是这女人的眼神是不是太赤裸裸了?
沈云禾:“??”
什么情况?这男人干什么呢?
“你遮什么遮?”
楚君赫薄唇抿了抿,在如此放浪形骸的女人面前,他那点无师自通的调戏简直大巫见小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