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管家:“胤盛国边城,有十万只服从胤盛帝的人马,在得知了即墨楚即将登基的消息之后叛逃了,这些人待在一起,由一名叫尉迟牧的将军率领。
眼下暂且还不知道,他们是准备杀回皇城勤王,重新拥立胤盛帝,还是继续攻打我们煊晋。因此南世子暂且没有回朝,还防范着。
即墨楚的意思是,如果这些军队要回京城勤王,那他们负责镇压,如果继续攻打煊晋,那即墨楚也管不着,让我们自行处理。”
白慕歌:“垃圾即墨楚!”
她可以理解即墨楚这么做的原因,因为那十万人总归也是不听他的话,要是尉迟牧继续攻打煊晋,不管是消耗煊晋的兵力和财力,还是让煊晋帮他灭了这些人,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
他实在是没必要派兵到胤盛国的边关之外,去找尉迟牧的麻烦。
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个人,非常闹心。
令狐悦慢声道:“不用担心,只是十万人,不成气候,本王相信慕之很快就能解决!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即墨楚先把其他的兵马都撤回去,这样就能确保,就算那十万人继续攻打我们,也没有人支援他们。再说了,万一他们决定回京城勤王呢?”
白慕歌颔首:“殿下说得也是,所以我们还是赶紧先把停战
协议签了。”
说完,她看向成管家:“宫里有什么吩咐吗?”
成管家:“陛下让您和殿下,一起进宫,商讨停战条款。”
白慕歌:“行。”
双方其实都已经在大体上达成了共识,所以所谓的停战条款,真正需要处理的问题并不多,都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需要说道说道。
虽然说开战的是胤盛国,但是煊晋帝的士兵,死伤并不多,反而是没有即墨楚和雷烈统军的胤盛国,屡次吃亏。
即墨楚没来边境,是胤盛帝不敢给对方兵权,而雷烈不来,据说是对方原本是反对打仗的,所以干脆称病了,结果没想到病着病着,忽然反水把胤盛帝给抓了。
又因着双方是议和,所以两军也不涉及太多的赔偿问题。
谈得还算是顺利。
他们派了老熟人阳承前来,负责对谈的是白慕歌,两方谈妥了之后,便盖上了代表两国外交的大印。
煊晋帝虽然觉得那十万大军的事情,即墨楚干的闹心,但是区区十万人,想破了煊晋边城根本不可能,况且要是南慕之真的能歼灭敌军那么多人,也能让胤盛国再损伤一些元气。
所以帝王大体上是满意的,于是晚间赐宴,让令狐悦替自己作陪。
白慕歌到了黄昏十分,就觉得自己肚子不太舒服
,怀疑自己要来姨妈,于是推说自己身体不适,率先回去休息了。
玄王殿下原本担心她是真的身体不适。
结果她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说明了情况,他就安心留在宫中了。
……
是夜。
白慕歌回到了府上,正准备唤人伺候自己沐浴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兀地听到了一阵动静,像是从屋顶上传来的。
她一愣。
立刻跑出了自己的房间。
接着看见一个黑衣人,在屋顶上行动如风,武功十分高强,在白慕歌都没看清楚如何出招的当下,令狐悦派来保护自己的不少暗卫,就被打伤,从屋顶上掉落下来。
北辰此刻提着剑,与对方交手。
然而,即便他已经十分厉害,但是跟对面这个刺客,还是差了不少根基,他急切地喊了一声:“北邈,死哪儿去了!”
这人的武功……
怕是只有殿下在此地,才能打败对方。
但要是自己跟北邈,两个人一起的话,也是能打个平手的,可是这狗东西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出现?今天不是他跟自己一起,负责保护王妃的安全吗?
又是一阵刀光剑影之后。
北辰手中的长剑被挑飞,人也被一脚踹翻在地。
接着那刺客手中的利剑,对着白慕歌直直地刺杀而来。
北辰着
急地喊了一句:“白大人,小心!”
然而根本不会武功的白慕歌,又能如何小心?她脸色发白,后退了好几步,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从肩头传来……
原本该是穿胸而过的长剑,最后只刺穿了她的肩头。
刺客和白慕歌都有些意外。
原来是因为南隐正巧来了,用匕首将长剑打偏了,戴着面纱的南隐,见着白慕歌受伤,极其生气,拔出腰间的剑就跟那个刺客,缠斗起来!
刺客看着她的时候,也是愣住了,行动好几次受制。
但是他想到,这事儿不能拖,再拖一会儿,恐怕救兵都到了,自己的任务就失败了,于是他下定了决心一般,一掌打伤了南隐,接着又对着白慕歌刺来。
眼看又是一剑,要穿透白慕歌的身体。
受了伤倒在地上的南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跃起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白慕歌,把自己的后背,对着那柄长剑!
她这样的行为,让刺客一僵!
长剑最终在即将刺中南隐的时候停住了!
白慕歌也吓傻了,她根本没想到,南隐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若刚刚刺客没收住手,南隐这条命怕是没了!
刺客迟迟不动手。
南隐松开了白慕歌,却没有走开,而是转身对着那刺客,张开双臂挡在白慕歌
前头,就跟护着小鸡仔的母鸡一样,看着那刺客道:“南寻,是你对不对?除了你,没几个人有这么高的功夫,还能将我重伤!你的眼睛,我也认得!”
南寻此刻带着面巾,确实也没有挡住眼睛。
南隐能认出他,他当然早就透过她脸上的面纱,认出对方,不然刚刚他不会多次留手。
南寻的语气有些艰涩,他说道:“南隐,你让开吧!我的主人出事之前,委托了一名为我妹妹诊治的大夫,找我讨欠他的人情!他说,自己要做一件大事,若是大事不成能,他没了性命,希望我能……杀了白慕歌,我不得不为!”
南隐:“你要杀白慕歌先杀我!”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她离开了儿子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儿子身边有心爱的人陪伴,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儿子的幸福。
她相信以阿悦对白慕歌的重视,他就是自己死,也不愿意白慕歌死。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人杀了白慕歌,这是要她儿子的命!
南寻的长剑,一直指着她,切齿道:“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南隐:“我知道你敢!其实你跟我,就那么一点合作过的交情,我根本没指望你能为了我这个朋友收手!但我能说的是,哪怕我只剩下半口气,我都绝对不会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