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殿下:“王妃,本王劝你,做人还是诚恳一些,坦然地应下,自己伤害本王的错误,不要贼喊捉贼。”
白慕歌:“……也没有到贼喊捉贼,这么夸张吧?”
令狐悦:“没这么夸张?是谁明明有错在先,却态度敷衍,明明就是自己不将本王当回事了,却要反口说是本王不爱你?”
白慕歌眼神闪躲,内心十分心虚。
但她轻咳了一声,抬眼看着玄王殿下,开口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矫情了,我明明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您还不依不饶的,真的让人很心累好么?我哪里有不把你当回事了!殿下,男人太矫情,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对殿下您也全无好处!”
玄王殿下眸子一眯。
神情危险地看着媳妇道:“此事还得怪本王了?”
白慕歌小声逼逼:“我就是觉得,你有些小题大做了,整日里吃醋,殿下你不累吗?”
令狐悦被气笑了,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本王想吃醋了?这还成了本王的爱好了?”
白慕歌:“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令狐悦:“那是什么意思?因为明知道,你跟他们之间没什么,所以就该接受你的解释,对你亲密地称呼他们,毫不在意?王妃,你明明清楚,道理是
一回事,情绪是另外一回事。难道无心的伤害,就不是伤害?”
白慕歌:“……”
啊,这……
她之前还真的没多想,现在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她觉得要是什么时候,他叫了其他姑娘的小名,她估计也会气死,哪怕他只是嘴瓢了,她也会被气疯的。
见着媳妇不说话了,玄王殿下道:“现在明白了?”
白慕歌小声道:“明……明白了,殿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的,你别生气了行吗?”
令狐悦盯着她一副乖巧的小媳妇模样。
一时间想生气都有些提不起气来,只好在心中暗骂自己,真是半点出息都没有,然而想着这鬼丫头之前明明做错事,竟然还反杀自己,他觉得这事儿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就算了。
不然以后还不知道多嚣张。
是时候在媳妇面前,展现自己作为男人,强势的一面,也好叫她知道点分寸了!
玄王殿下正在心中认真计划着。
白慕歌半晌没等到答复,于是索性抬起头,就对着他的薄唇,亲了过去,还试探性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轰隆”一声,玄王殿下心里的防线,全部坍塌了。
大手按住了女人的后脑,狠狠地亲了回去。
——去
他的男人的强势!
——去他的让媳妇知道分寸。
这会儿他只想进食,如叼住了猎物脖子的猛兽一般进食!
两个人亲吻得十分激烈,因为白慕歌带着有意的讨好,直直撩得玄王殿下,眸光猩红,好一会儿之后,才松开了怀里的人。
白慕歌还一贯就很擅长讨好卖乖,这个时候,还刻意往他怀里蹭了一下,抓着他的袖口,眨眨眼抬头看向他,撒娇:“别生气了好嘛?我再也不敢了!”
令狐悦:“……!”
这他还怎么生气?
她这么乖,这么会撒娇,哪个男人扛得住?
足足半晌。
才听见男人气急败坏,磨牙切齿地道:“好好说话,不准撒娇。”
白慕歌:“你不喜欢吗?”
玄王殿下嘴硬道:“不喜欢!”
白慕歌:“哦……但是我觉得你明明就很高兴,而且你的脸色也没有刚才臭了。甚至,我看你这个神情,分明还有些激动,甚至想亲我!男人,就是口是心非!”
她刚刚说完。
嘴就被他的薄唇堵住了:“唔……”
哎呀。
看来没事了,哄得差不多了。
他亲了她一下之后,不想讨论自己口是心非的话题,只沉着脸道:“不准再有下回了!”
白慕歌开始装乖,飞快地点
头:“嗯,我保证!”
令狐悦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罢了,没什么好挣扎的了,气不起来了就不气了呗,好歹眼下媳妇是撒娇,把自己高高兴兴地哄好了,不似从前总是要自己哄自己,甚至她哄急了发了脾气,还要他反过来哄。
今日这个局面,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做人应该知足!
在心里想了这么多之后,玄王殿下成功地谅解了自己没有出息,这么快就原谅了她的事实,这才睁眼看着她道:“现在你对本王的称呼,还只是殿下,你是不是应该,在不再过度亲密地称呼其他人之余,也修正一下对本王的称呼?”
白慕歌:“殿下喜欢什么称呼?阿悦?”
她说得倒是很自然。
玄王殿下却是俊颜一红,但紧接着又沉下脸来,不高兴地说道:“你叫他们阿清和阿择,叫本王阿悦,所以本王对你来说,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白慕歌:“……啊?”
他思路还挺清奇,但是逻辑上,白慕歌竟然找不到什么破绽。
令狐悦:“换一个!”
白慕歌抓抓头:“那殿下喜欢什么称呼?要不你提个建议?对了,夫人她叫我小白白,要不……我叫你小悦悦?”
玄王殿下嘴角一抽,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若是慕之回来了,听见媳妇叫自己小悦悦,怕不是要笑死,恐怕笑得对方都有英年早逝的风险。
他摇头道:“不行,这有损本王的形象。”
白慕歌觉得他挺难搞,说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令狐悦低头觑着她,试探着说道:“平日里,你总是跟那些个人,称兄道弟的,其实本王有些羡慕!”
白慕歌:“你该不是说,我应该叫你令狐兄?”
这确定是一个亲密的称呼吗?分明就更疏远了!
这家伙没事吧。
玄王殿下眼角一抽,登时有些气结,看着媳妇道:“你对本王的话,倒真的半点脑子都不愿意动!”
她稍微思考一下,都会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白慕歌:“啊?”
她正要动脑,令狐悦却已经失去了耐心,咬着她的耳朵,说了几个字,说完看着白慕歌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于是又把人按着一顿亲,直到马车停下,怕车夫掀开了车帘,白慕歌赶紧推他,他却并不松手。
她艰难地仰头避开他,喘息着道:“别闹了,一会儿被人瞧见了。”
令狐悦盯着她不出声,一双邪肆的眸子,却极是晶亮,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最后她红着脸,气愤地道:“好哥哥!我叫还不行吗?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