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相赶紧对玉王说道:“殿下,冷静!冷静!”
而这个时候,铭王一派的人,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玄王殿下,铭王殿下最近可总是说,他跟玄王殿下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变好了,大家也不知道是好到什么程度了。
眼下只好寄希望于玄王殿下,拉他们家殿下一把,一起去散散步,不要继续在这儿吵架了。
有人说道:“那个,玄王殿下,不知道您现在有空吗?”
令狐悦也是头疼,作为让大皇兄喝成这样的人,他当然不好不管,于是道:“行,本王陪大皇兄去走走!诸位大人散了吧。”
说着,他就过去,把这个看似清醒,实则十分冲动的人扶着。
玉王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说了一句:“你们倒是兄弟情深,该不是七皇弟你,故意怂恿大皇兄喝这么多酒,然后对本王说这种话的吧!”
令狐悦:“……”
酒的确是他怂恿的,但是这些话,真的跟他没关系!
但是不管怎么说,怂恿喝酒的自己,就像是始作俑者,必然有责任。
他正要开口。
铭王就率先说道:“什么七皇弟怂恿我?本王是那种可以随便被怂恿的人吗?!本王自己的意志坚定得很!本王每
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之后说出来的!本王告诉你,这些内容本王都在心里,藏了很久了,今日特意告与你知晓。你不要攀咬七皇弟,他可不像你,你……”
接下来的话。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
因为玄王殿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头疼地道:“三皇兄,谁是谁非,改日分辨不迟。今日你大婚,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让大家看笑话得好,你说呢?”
铭王:“唔……唔唔唔……”
松开!
本殿下还有很多高见,都没有发表完!
玉王正是要怼人。
倒是薛丞相说道:“玄王殿下说得很是,若是今日的事情,传入了陛下耳中,陛下自然会有定见,玉王殿下是聪明人,更是一向识大体的皇子,自是不会与喝多了的铭王殿下,继续计较。”
这几句提点,让玉王又反应过来。
是了,这口气自己是不用平白咽下的,这么多人都在,人多眼杂的,他就不相信父皇不会听到风声,自己眼下何不就表现出来,自己十分大度的模样,在父皇心中博一个好感呢?
于是他开口道:“既是七皇弟都这么说了,本王自是不会计较!大皇兄只是喝多了,说了胡话罢了,希望各位大人也不要放在心上
,更不要让父皇知悉,免得父皇斥责大皇兄,本王就在此,谢过诸位大人了!”
对父皇忠心耿耿的人不少,所以就算自己这么说,众人还是会告知父皇的,父皇还会连带地知道,自己给大皇兄遮掩了,这不就对自己的印象好很多吗?
不少大臣们,说道:“殿下放心,我等不会多言!”
薛丞相松了一口气,眸中掠过一丝满意。
很好,玉王能把自己的话,领会到这个程度,进步很神速了。
玄王殿下此刻,也看了一眼薛丞相,他自是看出来了,薛丞相如今是站在玉王这边,对方虽然字字句句都在劝三皇兄,可是字里行间却是在提点对方,为对方筹谋。
无妨,倒是为自己解决了眼下的麻烦。
他没再多言,捂着铭王的嘴,就往玉王府的院子里头走,铭王还在挣扎,非常想说话,但是他发现自己虽然是兄长,手劲却是一点都比不过自己武功高强的小弟,挣扎了老半天,也没能把自己的嘴,从对方的手下挣脱出来。
“唔唔唔……”了半晌,被强行带着离开。
白慕歌也是一脸无语。
倒是这个时候,薛映问了一句:“杜侍郎,你平日里不是不喝酒吗?身上怎么会带着解酒的药
丸?”
杜维轻笑了一声,温声道:“毕竟是婚宴,难免会有人喝多。杜维自己用不上,若是能帮上有需要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众人顿时再次感叹,这人是真正的君子,就算自己不喝酒,但是也会为别人考虑,要不是对方出现得及时,玄王殿下也一改平日里,不爱管闲事的懒散作风,带着铭王去散步。
这一出闹剧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玄王殿下还没走远。
自也是能听到杜维的话,当即就偏头,看了一眼白慕歌,两人又走出去好几步,后头的人听不见他们说话了之后。
令狐悦才问白慕歌:“杜维这般面面俱到的为众人着想,白大人听了,心中是何种感受?”
白慕歌瞥了他一眼,奇怪地道:“这有什么可感受的,杜兄是什么人,我们一直都很清楚啊!他能如此,不是正常言行吗?”
之前她还是会感叹一下的,但是在知晓杜维故意隐藏实力,不在狩猎场上抢名次的时候,她就彻底明白这个人的性子了,所以根本都不奇怪对方会带着药丸。
玄王殿下一时气结。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杜维在媳妇的心里,印象非常得好,好到对方又做出什么,会让众人称道的举动的时候
,媳妇都不会觉得意外,因为那个人就是这么完美。
看着他忽然就变得气呼呼的。
白慕歌脑壳疼,想了想,自己说没感受,他就这样不舒服了,如果自己说有感受,觉得杜兄真是为他人着想,这个人的脸色估计更难看,所以她实在是不明白,他问自己这些干什么。
终于。
她想起来一句破解之言,哄他道:“不过,众所周知,下官如今的心上人,又不是杜兄了,其实他再怎么优秀,也与下官无关吧!”
令狐悦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
铭王:“唔……”
虽然不知道你们扯杜维干什么,但是本王快被捂死了,快松手!
眼见他们已经走出来老远了。
大皇兄就算是想跟三皇兄吵架,一时半会儿都看不到人,玄王殿下也顺了对方的心意,把对方给松开,眼下都已经正午了,煊晋皇朝的大婚典礼,是取这个“婚”字,选在黄昏十分,所以这会儿还早。
白慕歌见着跟着曲径通幽,到处倒是花草,有了不好的预感,嘴角一抽,问了一句路过的婢女:“这是哪儿?”
他们就是瞎走过来的。
婢女:“大人,是王府的后花园!”
白慕歌:“……!”
正午,后花园!好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