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还想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薛丞相开始咳嗽,作为提醒,不仅仅是薛丞相,玉王一派的其他朝臣,也跟着咳嗽了几声,一时间咳嗽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家集体感染了风寒。
玉王终于被提醒了。
把自己已经快冲到天灵盖的火气,给压了下来,看着令狐悦皮笑肉不笑地道:“七皇弟说得也是,为兄也相信,七皇弟不会送薄礼。七皇弟进去坐吧,园子挺大的,七皇弟自便!”
令狐悦颔首,懒得再多做理会。
白慕歌随同他进去之后,寻了一处坐下。
有些其他的朝臣,原本很想凑过来,一起坐下,跟玄王殿下建立一点交情,不曾想还没走过来,就被令狐悦一个眼刀,扫得根本不敢靠近了。
北邈瞥了一眼众人。
这些人真是的,难道看不出来,殿下和王妃想独处吗?他们还非要凑过来!
见着众人不再打算过来,也不会耽误他们聊天。
白慕歌便低声,说起昨天晚上的事儿:“殿下,昨日北辰壮士,给您传消息了吗?”
玄王殿下瞥了她一眼,问道:“后花园的事儿?”
她点点头。
令狐悦问了一句:“怎么,还跟她玩上瘾了,真的想把本王引过去不成?你不就担心,她当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计划,把本王勾走了?”
白慕歌盯着他,问道:“你会吗?”
玄王殿下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兀地笑了,拿着扇子敲了一下她的头:“本王不会!”
未能靠近,于是没能听见他们低声交谈的内容。
却看见了玄王殿下的这个动作的朝臣们:“……!”
怎么回事?
殿下还兴敲白慕歌的头吗?这其中若有若无的暧昧,真的是他们多心了吗?
他敲得并不重。
但是白慕歌还是很给面子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狗头,仿佛被打疼了。
这才看着他,开口道:“啧……我本来是一片好心,想着殿下跟玉王关系不睦。今日在此处参加婚礼,怕是会无聊,这才持了保留态度,没有过于坚定的拒绝,心里寻思着也许殿下喜欢看耍猴呢,谁知道您来这么一句!”
玄王殿下听完,觑着她道:“真的只是这么想的?”
白慕歌:“当然了!”
不过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心大了,纵然自己是怕他无聊,可是让自己的男人,去看看别的女人玩什么花样,这不是闹得跟给人制造机会似的吗?
要知道大佬一开始喜欢上自己,也是因为他无聊,收了自己当走狗,慢慢培养出感情的啊。
于是她兀地道:“算了,还是别去看了!要是她的幺蛾子,整的非常合你的心意,我不还真的成了自己帮
别人挖自己的墙角了吗?”
玄王殿下听完了媳妇的话。
心情这才好起来,轻笑了一声道:“行,那我们不去!不过王妃,本王觉得你有点傻。”
白慕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我怎么傻了?”
令狐悦:“纵然本王跟三皇兄不睦,可是本王也不会在他府上无聊!毕竟你跟本王一起来的,你在本王身边,本王又有什么可无聊的?”
这确实是一句实话。
若是从前,他可能无聊到都想直接回府,但是有媳妇在,看见媳妇时候他就觉得心情好,忍不住就一看再看,觉得对方哪里都好看。
只要跟她在一起,就是不说话,他都不会腻味。
他实在是不明白,她怎么会推断他无聊。
难道……
想到了什么想玄王殿下,一下子心情又不好了,盯着媳妇问道:“难道,是跟本王待在一起,让你觉得无聊了,所以你推己及人,便觉得本王也会无聊,于是便找了这个乐子?”
白慕歌:“……”
她觉得简直是醉了。
无语地看着他道:“殿下,我建议您还是适当地,把您的想象力收敛一下,不要总是往坏处想!如果跟殿下待在一起,我觉得无聊,那我这几日闲暇了,就去玄王府找殿下,是为何故?”
玄王殿下一怔见血地道:“是为了战事。”
白慕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令狐悦接着道:“如果不是因为关心边关的事,王妃会来得这样勤吗?”
她还真的无法反驳。
但她还是眨眨眼,再一次选择了使用善意的谎言:“当然会了!就算是没有战事,我都恨不得直接住在玄王府,跟殿下天天亲近才好。”
令狐悦:“……”
他倒是被媳妇哽住了。
尤其是这人,明明说着违心的话,还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眼神清澈,实在是让玄王殿下……想戳穿她都不知道怎么戳穿好。
于是。
他顿了一会儿之后,低低地笑出声:“那好,王妃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白慕歌兀地背脊一凉。
总觉得他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来不及多言,就在这会儿。
铭王殿下也进来了,完全不顾玄王殿下的眼刀,屁颠屁颠地就跑到这跟前坐下了!
白慕歌立刻准备起身见礼,对方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你跟七皇弟走得这么近,那也就是本殿下的朋友,这些虚礼无所谓的!”
令狐悦:“……!”
他可不希望,媳妇又多一个朋友!慕之跟自己成了情敌,就够闹心了,他不想愿意加上一个大皇兄!
见着铭王这么说,白慕歌便也没有再坚持行礼。
接着,铭王看着令狐悦,说道:“七皇弟,
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哈哈哈,你是不是在怪我来得太晚了,没有早早地到来,陪你说话?”
北邈:“……”
铭王殿下,您是不是想太多了!我觉得殿下这个眼神的意思是,他并不想跟你说话,请你走远一点,不要耽误他跟媳妇说话,以及不要跟他的媳妇攀关系!
玄王殿下额角的青筋一跳,切齿道:“大皇兄多心了!”
铭王:“你说话就说话,磨牙做什么?这般对牙齿不好,这种恶习要改!我知道你看到我了很高兴,来,我们兄弟先喝一杯!”
令狐悦:“……”
他累了。
跟这样的大皇兄,真的没啥可说的,他也放弃了继续暗示对方,因为暗示了对方也听不懂,这些话又不好明说,就很烦人。
白慕歌也看得好笑,帮着倒酒道:“既是如此,下官为两位殿下斟酒!”
这样也是为了避免,铭王要拉着自己一起喝,她可不敢多喝。
铭王欣然道:“行。”
他觉得,自己这个懒散的七皇弟,也会同意的。
没想到令狐悦却是道:“不必了,本王可以自己斟酒,再不济还有北邈!本王就算自己倒酒,以至累断了这只手,也舍不得劳动……白大人!”
铭王:“???”
你在说啥?白慕歌的手什么时候这么金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