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她对白慕歌的印象,也非常糟糕。
以后等县主嫁给玄王殿下了,她一定要跟县主说说,让县主在玄王殿下耳边,吹枕边风,疏远这个该死的白慕歌!
她心中恨极了,眼神阴毒,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道:“白大人,请!”
白慕歌看着她的背影,轻嗤了一声。
原本看着对方等了这么久,冻得唇色都青紫了,寻思着不过也是个奴婢,主子的命令违抗不得,自己要不要把手里的暖炉给她,都是女孩子,也不容易。
然而看着那侍婢,眸中一闪而过的憎恶,白慕歌就收起了这一份善心,没必要啊没必要,人家这么讨厌自己,说不定还是人自告奋勇过来站着的,那自己当什么圣人呢?
不想当圣人的白慕歌,还索性破罐子破摔,说道:“这位姑娘,其实本官手中的暖炉,取暖的效果非常好,见着姑娘你冻成这般,不如……”
侍婢在心中冷笑,怎么?
想用一个暖炉,就收买我,让我不怂恿县主告状了不成?不可能!不过,真的好冷,对方要是给自己,她倒也愿意收下这一份讨好。
没想到,当她回过头,已经伸出手,准备把暖炉接过去的当口。
白慕歌
又说道:“不如,姑娘跟你们家县主说说,日后让你们出门的时候,也给你们准备一个暖炉,莫要冻坏了。姑娘,你对本官伸手做什么?你该不是想让本官,把暖炉给你暖手吧?本官自己都只有一个!”
说着,她还一脸防备地往后退了退。
侍婢:“……”
她成功地被白慕歌这波操作,弄得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尴尬到脚抠地。
强笑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咬着牙道:“大人误会了,奴婢岂会僭越,要大人您的暖手炉呢。奴婢原只是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暖和,既然大人您不方便,那就算了。”
白慕歌捧着暖手炉道:“本官的手,就是靠着它才一点都不冷,本官是万万离不得的,确实不方便给姑娘试试,哪怕一个瞬间都不成。”
侍婢磨牙。
再次僵硬地笑道:“那奴婢,自然也不好勉强大人,大人快请,我家县主还等着您呢!”
白慕歌:“嗯。”
侍婢背对着白慕歌引路,脸色青黑,实在是不明白,京城的那些个姑娘们,都在夸赞此人,知道此人是个断袖了,还十分可惜不能嫁给此人,更说此人十分温柔体贴,到底是为何故!
她看这个白慕
歌,除了生了一张俊秀的脸之外,没有任何吸引姑娘家的地方!
两个人进了茶楼。
便很快地上了二楼。
荣华县主坐在雅间里面,虽然不冷,但是笑容也逐渐僵硬了,要是白慕歌再不来,她都要闯入刑部了!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在外头等着,对方不出来,失礼的是对方。
可是闯进去,失礼的就是自己了,刑部的人还可以反咬自己一口,她才忍了这半晌。
白慕歌上来,弯腰见礼道:“县主,劳您久侯了!”
荣华县主:“……”
你也知道本县主是久侯了!除了没见到玄王殿下,她一辈子就没有见一个人这么困难过,哪怕昨日进宫面圣,陛下都是直接让她进去了,这白慕歌,真是能摆谱,让她等了这么久!
她压了一下火,强撑起笑脸,开口道:“白大人人忙事多,是本县主不请自来,也未提前邀约,才至于此。白大人,实不必太客气!”
白慕歌:“其实下官,还有不少公务没有处理完,早知道县主您如此好说话,如此为人着想,下官索性等处理完了再出来的!要不,县主,您再等等,下官先回去,再处理一番?”
荣华县主:“!!!”
这是让
自己怎么回答?同意的话,说不定又要枯坐一个时辰,不同意的话,就显得像自己方才的话,都是虚伪的言词一般。
见她不出声,白慕歌还继续气她:“县主?”
荣华县主:“白大人,既然您都已经过来了,又走回刑部,也需要路程,更别说外头风大,多次吹风对您的身体也是不利。其实本县主也耽误不了你太多功夫,不如还是谈完再说!”
我压下一肚子的火气,已经十分艰辛了,我劝你不要继续气我。
白慕歌当然也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到了临界点,怕不是有事情要求自己,才会隐忍了这么半天,若当真激怒了,她是一名县主,自己占不到便宜。
于是她见好就收,开口道:“县主说的是,不知县主找下官,是有何要事?”
对方又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所以也不知道情敌是自己,不太可能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那……到底是想干啥?
见着这人没有要走的意思,荣华县主刚刚到了喉间的血腥味,终于散去了许多,看着白慕歌道:“白大人,您先请坐!”
白慕歌:“多谢县主。”
她自也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荣华县主瞥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侍婢,
侍婢立刻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放在了白慕歌的跟前!
白慕歌眉梢一挑,更是确定了这人是有求于自己,她故作懵懂和惊慌,立刻开口道:“县主,您这是要贿赂下官吗?下官定是不会因为钱财,就做出让陛下失望的事情的!”
荣华县主:“本县主不是这个意思!本县主不过就是一名贵女,朝堂上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管不着。
自然更不会指望,区区五千两,就能让一位刑部侍郎,就为我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办事。
本县主只是看着,白大人似乎跟玄王殿下走得很近,所以想找白大人,打听一个人的消息罢了!”
白慕歌:“不知县主,要打听谁的消息?价值五千两的消息,怕是县主很在意的人吧?”
荣华县主笑了笑,道:“本县主也不瞒白大人,自然是,殿下的那位心上人的消息。
本县主已经遣人打听过了,无人知晓那位姑娘的讯息。
如今南世子已经不在京城,唯独能常常进入玄王府的人,恐怕就只有白大人您了。
本县主相信白大人,兴许知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
白慕歌:“……?”
你找我打听我自己的消息?这你让我说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