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相还接着道:“殿下眼下不信任下官,也是该然!毕竟下官这么多年来,也没同殿下您有过多的往来,但是日后殿下会明白,下官是值得您信任之人。殿下今晚既是没有空,那不如约在后日正午,殿下您看如何?”
铭王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莫名其妙,说的很多话,自己根本听不懂。
但是薛丞相确实一直是自己想要拉拢的人,有对方在自己这边,更能把三皇弟捶死在地上。
于是他说道:“那好,到时候本王来选地方,把请柬送到相爷您的府上!”
薛丞相十分满意,看,嘴上假装跟玄王是好兄弟,行为还是很诚实嘛,这都要反客为主给自己送请柬,促成相见了。
他道:“那下官就等着殿下的请柬了!殿下,请!”
铭王寻思着,这人莫不是看出了自己的雄才伟略,想要投靠自己。
若是要站在自己这一派,那自己也不如表达一下,他们应该上下一心,于是说道:“那相爷,若是你有什么良医的消息,不妨告知本王,帮七皇弟看看腿,本王真是很担心他!”
薛丞相:“……”
需要演这么认真吗?
他只好说道:“殿下的话,本相记住了,本相若是有,定会告知殿下!”
铭王点点头:“嗯,相爷,请
!”
……
另外一边。
玄王殿下一拐一瘸地进了御书房。
煊晋帝满心疑惑地跟了进去。
看着儿子的样子,问道:“怎么回事?”
令狐悦:“没事,不过就是演演戏,让媳妇心疼一下儿臣罢了!父皇您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儿臣一路瘸到御书房,就都白演了。”
煊晋帝:“方才在朝堂上也是演的?”
令狐悦:“嗯,人多眼杂!若是让媳妇知道了,儿臣上朝的时候好好的,怕是会怀疑。”
煊晋帝:“……”
见着自己的父皇,还是一脸不信,玄王殿下登时就原地蹦了起来,并来回走了几步,说了一句:“可要儿臣把膝盖给您看看?”
真的弄伤了自己怕父皇不高兴,那就只在众人面前演一演,在父皇面前说实话不就好了吗?
玄王殿下盘算得很好。
煊晋帝看着他活碰乱跳的,还有什么不信的,他只觉得无力吐槽,摆摆手道:“行了,你自己知道分寸就是了!”
……
白慕歌往宫外走。
刚到了宫门口,杜维兀地跟了上来:“白贤弟!”
她一愣,回头打了一个招呼:“杜兄!有什么事吗?”
杜维:“玄王殿下的腿,是受伤了吗?”
白慕歌低声道:“嗯,昨日殿下拒绝了荣华县主
,做的有些难看,陛下不大高兴,就罚了殿下。说起来都怪我,若非是我,要殿下去把事情处理好,倒也不至于此。”
杜维却是意味深长地道:“是么?你确定殿下是真的受伤了?”
白慕歌登时一愣。
看向杜维,不太赞同地道:“杜兄的意思,难道还是殿下故意演戏,欺骗我不成?”
杜维自然不会说出这等蠢话。
就算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口中也不能这么说,否则就显得,像是自己在诬告玄王一般。
他立刻道:“白贤弟误会了,愚兄只是有些奇怪,陛下这样宠爱殿下,岂会罚这么重罢了。可白贤弟都这么说了,愚兄岂有不相信之理?想必你一定是看见了殿下的伤口的。”
白慕歌面色一顿:“……”
这……
伤口倒是真的没看见。
杜维似乎没看出她脸上的异色,拱手道:“那白贤弟,愚兄就先回礼部备课了。
今日是愚兄牵头,去牢狱里头,给囚犯们授课的第一日,白贤弟下午若是得空,可以过来看看。
若是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好,也好指出,这般杜维也能总结一下经验,让之后去授课的同僚们,不再犯同样错误。”
白慕歌:“一定!我会与刑部尚书大人,还有贺勇大人一起到场,给杜兄捧场
。”
修改制度是自己提出的,杜维作为第一个去授课的人,也算是帮自己忙,更别说,她也确实担心曲高和寡,杜维文采太好,反而容易导致,一些没念过书的罪犯们,听不懂他在说甚,自己合该去看一下。
杜维点点头,笑道:“那好,那愚兄便恭候你们了!”
他心里明白,她要带上其他的人,也是为了避嫌。
因此对她印象更好,有了喜欢的人,便不给旁人希望,该保持距离就保持好,疏离却也不失礼节。
知晓她身边有玄王的人,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玄王殿下那边,也请白贤弟,替杜维聊表关心!
说起来,我府上有些伤药,乃是有人从神医手中求得,后来高价售出的。
当时杜维认为有备无患,于是买了一瓶,这定是比御医和殿下的府医,准备的药膏管用。
下午不如带给白贤弟,你与殿下如今感情这么深厚,倒不妨亲自为殿下上药,让殿下明了你的关心。”
纵然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是对玄王殿下一大早,故意挑衅地看自己的眸光,杜公子也很是不满。
既是如此。
自己不妨送点药。
若当真是自己误会了,就当是自己成人之美,帮他们增进感情了。
若是没误会,也算自己帮心上人,
拆穿了某些人虚伪的真面目。
白慕歌听完之后,蹙眉道:“这……”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太方便收,毕竟对方是高价买来的。
杜维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低声道:“如今胤盛国虎视眈眈,玄王殿下的身体,至关紧要,他早些康复了,于国于民都是好事。白贤弟你就不必客套了,这药愚兄不是为了你拿出来的,是为了煊晋的百姓!就是你不收,愚兄也会遣人送去给殿下的。”
白慕歌:“这……既然杜兄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继续推脱的话,倒显得是自己小家子气,为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不顾全大局了。
事急从权,反正神医他老人家还挺喜欢自己的,以后若是有机会,找他老人家再要一瓶,还给杜兄就是了!
杜维:“那愚兄先告辞了!”
白慕歌:“杜兄,请!”
杜维一走。
暗处的北辰皱眉,刚刚杜维对王妃说什么了?杜公子有意防备压了声音,北辰完全没听见,从王妃寥寥数语的回应,也分析不出到底是啥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
杜维走了之后。
白慕歌上了马车,到了刑部。刚要进官署,就在这会儿,一名侍婢到了白慕歌的跟前,弯腰说道:“白大人,我家县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