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义子早就看习惯了。
只是他有些疑惑，说了一句：“陛下，殿下怎么都谈到您未来的孙女了？莫非，殿下同未来玄王妃的感情，已经有进展了？”
煊晋帝也被提醒了。
登时笑容满面，让那小太监去传了一句话：“那你就告诉玄王，既然衣服他都拿走了，那两年之内，朕要看见自己的孙女！若是见不着，哼，朕就让他，再帮朕批阅两年奏折！”
小太监：“……是。”
陛下，您对玄王殿下的惩罚，真是好严厉呢！
严厉到铭王殿下和玉王殿下，听完之后，大抵是要羡慕得痛哭流涕的地步！能帮陛下批阅奏折，就说明这段时间的国家大事，大多都是殿下说了算，权力几乎都掌握在其手中。
亏得奴才在听见您那一声冷哼的时候，还以为您是要说出什么残酷的威胁。
……
御书房里头，刚去煊晋帝的私库，拿到了自己想要物件的玄王殿下。
听见了小太监的话，倒是愣了一下。
旋即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慢声道：“嗯，你就告诉父皇，说本王知道了！”
小太监：“奴才这就去。”
……
刑部。
下朝之后，杜维就跟着白慕歌，一起去了刑
部，继续商讨事由。
白慕歌道：“杜兄，我觉得这个地方，还是这般改一下合适，你看呢？”
杜维凑近看了一眼。
旋即笑了一下，温声道：“说的不错。”
白慕歌：“那这一本我们就商讨完了，我把要节都抄写一下，你先看旁的书。”
杜维：“行。”
杜维拿着另一本书，看了一会儿之后，有一个地方想同白慕歌商量，却在抬眼之间，看见了对方的侧颜，天光大亮，从窗外落到白慕歌的身上，而这人全神贯注，正在抄写。
想到白慕歌手中写下的，都会是对万民有所帮助的东西，莫名就令人觉得，这人的身上在发光。
令人移不开眼。
白慕歌抄得很快。
完成了手头上的事儿之后，就抬眼看向杜维，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笑道：“杜兄，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吗？”
杜维很快地回过神，竟是鬼使神差地，笑着说了一句：“愚兄适才是在想，若白贤弟你是个女子，当也会名动京城，甚至冠绝群芳。”
的确，白慕歌特别好看，又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容貌，作为男人可以被评价为美男子。
作为女人……
容貌也不会在如今，已经得了第
一美人称号的妹妹，杜嫣然之下。
只是说完了之后。
杜维就觉得自己说了一句蠢话，立刻道：“是愚兄冒犯了，你是个男子，我这般说话，怕会令你不快，但愚兄并无他意。”
只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这想法，并且没忍住说了出来。
白慕歌愣了一下之后，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不太在意地道：“看来我的皮相，杜兄还是很赞赏的！”
杜维却摇了摇头。
轻笑道：“美人在骨不在皮，而愚兄所说的骨，不包括你的骨头如何生长，只单是指你的气质与风骨。白贤弟，你要明白，你真正好看的地方，绝对不是皮相。”
就像是白慕歌从前也很好看，但是从未能上过京城美男子排行榜，是什么时候上去的呢？
是从他当上了京兆府尹，让人看出了他的人品之后。
单单有一张脸的人，是不会得到世人如此认可的。
不得不说，白慕歌听完之后，真的觉得神清气爽，毕竟白慕歌的这张脸，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脸，所以每次别人夸奖自己好看的时候，她总觉得不是在夸自己。
但是杜维却说，好看的是自己的气节和秉性，这岂能让人听着不开心？
于是她也调侃了自己一句：“什么气节、秉性的，杜兄也不是看不出来，我在给玄王殿下做走狗，若非是如此，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这话倒是令杜维，微微蹙了一下眉梢。
温声问道：“你确定，正在做走狗的那个人，是你吗？”
他这是诚心诚意的发问。
起初是真的觉得，白慕歌对殿下很谄媚的，但是如今……尤其是上次去了白府，目睹了玄王殿下那副奇奇怪怪的样子，他已经分不清楚，这两人到底谁是狗了。
白慕歌嘴角一抽，没想到杜兄竟然如此敏锐，当时她跟大佬，不是都已经有意遮掩着了吗？
她登时就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含糊地道：“当然是我了，不然以玄王殿下的身份，难道还能为我效力不成？”
杜维被问住，轻笑了一声：“这倒也是！”
说到这里。
他这才想起来正事，把手里的书，递给白慕歌看了看，道：“此处是否晦涩难懂了一些？”
白慕歌：“确实，那就再改。”
……
晚间。
杜维回到家中，吃饭的时候，频频走神。
杜大人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今日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
杜维回过神。
看着父亲，轻笑道：“没什么，大抵是这两日，有些累了。”
是的，他肯定是累了。
才会恍惚到，开始想着，如果白贤弟是个女人，那便真的是举世无双，如果对方是个女人，几乎就符合自己一切，对未来夫人的想象。
白慕歌人品卓绝，睿智无双，愿为百姓们、为正义舍生忘死，办正事也极其认真。
甚至性格……
有些跳脱的性格，让一向循规蹈矩，活得宛如一潭死水的他，常常觉得耳目一新，要是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共度此生，大抵这辈子都不会觉得人生无趣。
这些想法，都把他吓到了。
于是，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强调道：“父亲，我真的只是太累了！”
杜大人：“……”
我又没有不相信，你为什么要强调？
杜嫣然倒是没多想，只在这个时候，开口道：“兄长，那晚些时候，我炖个汤，送去给你喝，养养神！”
杜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杜嫣然从白慕歌为了不娶媳妇，宁可假装断袖，就差不多死心了，这会儿故意开玩笑：“白慕歌不是说喜欢你吗？为了他，我也要把哥哥照顾好啊！”
杜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