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
南慕之也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令狐悦,问道:“你……你不是应该,去上朝了吗?”
这个人这段时间,都在上朝的事情,南世子是知道的。
玄王殿下轻嗤了一声,邪肆的眸子,带着寒意看着南慕之:“去上朝?爷要是真的去上朝了,还会有机会,正好听到你背后捅刀?”
白慕歌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插话道:“殿下,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您跟南世子不是特别好的兄弟吗?您怎么会认为,南世子说的坏人是您?”
令狐悦寒着脸,盯着她,又看了一眼南慕之:“不信?那你问问他!他口中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爷!”
白慕歌看向南慕之,十分自信地道:“南世子,您说的人,肯定不会是殿下的,你说是吧?”
南慕之:“就是他!”
白慕歌扭头看向大佬,接着道:“你看,殿下,您也听到了,南世子说……等,等等!南世子,您方才咋说的来着?”
反应过来之后,她整个人都傻了。
南慕之沉着脸道:“本世子说,这个欺压本世子的坏人,就是玄王殿下!这个人,昨天晚上带着人,半夜里打劫我,呵呵,偏偏不谋财,也不害命,就只划烂了你送给本世子的鞋!”
白慕歌听完了之后,盯着令狐悦,问道:“殿下,南世子说的话……是真的吗?”
玄王殿下道:“你觉得呢?本王无
缘无故,划破他一双鞋子干什么?”
白慕歌扭头看向南慕之,开口道:“世子,看来只是一场误会!”
南慕之生气地道:“误会什么?昨日那个人的身形,与他相差无几,看身手也是他无误!他只是敢做不敢当,死不承认罢了!”
令狐悦道:“哦?那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说的这些吗?万一是有人,为了离间本王跟你的兄弟关系,故意冒充本王,诱导你与本王为敌呢?”
白慕歌听完之后,看向南慕之,认真地道:“是啊,南世子,殿下说的话,很有道理啊!我也认为,这肯定就是有心人的计谋!你为了这么拙劣的挑拨,就放弃对玄王殿下的信任,这实在是太冲动了,太得不偿失了!这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南世子听得火气一阵一阵往上烧。
看着白慕歌,问道:“他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这么快就站在他那边?”
令狐悦扬眉,轻嗤道:“不然呢?爷的人,不站在爷这边,还站在你那边?慕之,你自己不相信本王就罢了,不要还来误导本王身边的人,让他们误以为本王,是那种会暗地里针对兄弟的恶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
南慕之:“到底是谁过分?”
白慕歌觉得脑壳疼。
她瞅着南慕之道:“世子,我是刑部出身,一直主张疑罪从无,在怀疑有罪,但是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我自然是不能认同您
的指控!而且我认为,不管出于任何理由,殿下都不会办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吧?还是,您有什么更确凿的证据补充?”
令狐悦:“……”
他的眼神心虚地到处看,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幼稚自然不会是一个褒义词,不知道媳妇会不会不喜欢幼稚的男人,所以自己还是藏着好。
南世子咬牙,他当然没有了确凿的证据了!
要是打得过令狐悦,当时把这个人的面具摘下来了,也可以说是自己亲眼所见了,然而……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不管自己说什么,自己都是一个证据不足的状态!难怪这个人,还戴着个面具出现,就是防着这一手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白慕歌道:“好,我是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你也说过了,既然是兄弟,就会跟我一起讨厌,我所认定的坏人!现在你该不会反悔吧?”
白慕歌:“……我当然要反悔了,我之前又不知道,您说的这个人是玄王殿下。世子,其实你这种没有根据,就怀疑自己好兄弟,还要拉着兄弟的走狗跟你站在一边的行为,这就……很不成熟!一个猛男,是不应该这样的!”
话是这么义正言辞的说着,但是白慕歌满面都是心虚,根本都不敢看南慕之的眼睛,对自己出尔反尔,表现得道德标准不高的行为,她也是充满了罪恶感。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作为一个靠抱着
大佬的大腿,才活到今天的人,难道要为了南世子,跟大佬翻脸吗?这太为难人了!办不到!
南慕之被白慕歌这个态度惊呆了!
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他听到的更多的话,那都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到了白慕歌这儿,出尔反尔能显得这么理直气壮?
玄王殿下听到这儿,满意地扬了一下嘴角,刚来的时候,听见他们对话时,那震怒的心情,此刻已然完全缓和不说,还愉悦得很。
南世子盯着白慕歌,不能接受地道:“可……可你刚才还发誓了!”
白慕歌怂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但是我发誓的时候,也没有说,如果我违背誓言,就会有什么后果啊!”
南慕之:“……”
还真的没说!
白慕歌说到这儿,还看了一眼边上的大佬,表忠心道:“再说了,我一直就是玄王殿下,最忠实的走狗,就算我真的赌咒发誓了,说违背誓言就会千刀万剐什么的,为了殿下,我也会不惧报应,英勇地承担!”
这是一个走狗,最基本的自我修养!
不管以后她跟大佬的关系,是维持原点,还是更进一步,她都要充分地表现自己的忠心,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狗命!
南慕之显然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跑来告状的结果,是看白慕歌不分青红皂白地相信令狐悦不说,还当即就反悔了为自己这个兄弟发的誓言。
他沉着一张脸,盯
着白慕歌,问道:“你这样,就只是因为,他是玄王殿下,他位高权重,他能保住你,也能一句话就要了你的命是吧?”
白慕歌这下,倒是顿住了。
玄王殿下眉心一动,其实也很在意这个答案,因为他太清楚,白慕歌之所以能以走狗的身份自居,常常对自己溜须拍马,一开始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权势罢了。
南慕之看她没说话,就接着道:“如果是为了这个,你放心,你凭着你的良心,说真心话就是,本世子保证,他不会把你怎么样!以后他不护着你,本世子拿命护着你!”
白慕歌回过神:“世子,不是这样的!”
南世子:“什么?”
白慕歌正色道:“不是因为您推测的原因,我这样,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对我最好!
我分得清楚主次,也分得清楚好歹,从我做官之后,是殿下一直护着我到如今。
所以,别说今天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不能明确了。
就算的确就是殿下欺负了您,或者是殿下欺负了其他的谁,我都只能说一声,很抱歉,我只会站在殿下这边!
也还有一句话,我说出来,世子您可能会不开心,但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说了:
世子您现在确实也对我很好,很仗义,我非常感激,也很重视你。但即便如此,世子觉得,以殿下回护我的种种,您凭什么可以跟殿下比,在我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