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义子其实一点都不明白,殿下做菜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吃,上次陛下的皇家犬吃出事的事儿,下头的人是给陛下禀报过的,自己都还记得,殿下怎么会忘了?
竟然还以身试险!
煊晋帝听完之后,登时变了脸色:“这么严重?”
小义子低声道:“是,真的很严重!殿下府上的人,还来说了,殿下修养这几日,欠了您的,之后都会补上,请您千万放心,只是这几日的暖手炉就……”
煊晋帝:“……”
这小子对暖手炉的事儿,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想了想,这么多朝臣,煊晋帝也不好说只给白慕歌拿个暖手炉,于是吩咐道:“朕的手有些冷,给朕拿个暖手炉过来!”
小义子:“是!”
朝臣们:“……?”
什么情况?陛下不是一贯十分重视仪态的吗?今日怎么要在朝堂上拿暖手炉?
没多久,暖手炉到了君王的手中。
煊晋帝又道:“算了,朕上朝的时候拿这东西,不成体统!白慕歌你上朝,不是总拿吗?这个暖手炉,朕就赐给你了,既然是御赐之物,你日后时常拿着亦可。”
这样朕就不用每天都要找借口,赏赐暖手炉
给白慕歌了。
朝臣们:“……?!”
陛下!
什么叫做您拿着不成体统,就给白慕歌拿着?臣等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您是在讽刺白慕歌,还是在抬举白慕歌!
白慕歌也是一脸懵逼,在小义子把东西送到自己手里之后,也只好赶紧道:“多谢陛下!”
御史台的一众人,脸皮子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铭王问了一句:“父皇,七皇弟是真的病了吗?”
众人虽然是没听到,小义子后头的耳语,但是先前禀报的第一句话,大家都听见了。
煊晋帝正想问他,知晓弟弟病了之后,是不是又准备跟老三一起,幸灾乐祸地出去逛街,但是却对上了铭王满面担忧的神情。
煊晋帝:“……?”
大儿子是真的转性了?
煊晋帝:“嗯,朕打算一会儿,亲自去玄王府看看!”
朝臣们:“……”
煊晋皇朝建国以来,天子轻易不入臣家,若是去了,那便是天大的殊荣,但是想了想,这人是玄王殿下,大家也不觉得多奇怪了。
铭王立刻道:“父皇,七皇弟生病,儿臣心急如焚,儿臣也想一同去看望!”
三皇子一派的一名朝臣,登时轻咳了一
声,提醒三皇子。
玉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开口道:“父皇,儿臣也想一起去看望七皇弟!”
朝臣们纷纷道:“陛下,臣等也想去!”
白慕歌自然也在其列。
她也挺担心的,只是她心里有些奇怪,昨日黄昏去大佬府上,大佬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就病了?应该不会是自己昨天送去的糕点有什么问题吧?
没理由啊,昨晚自己还买了许多糕点,同府上的人吃了,大家都好好的啊。
煊晋帝听完之后,摆了摆手道:“玄王都已经病了,需要静养,人多了去也没什么好处!铭王和白慕歌,同朕一起去就是了!”
众人:“???”
陛下,您是不是说错了!
您剩下的两个儿子,不是铭王和玉王吗?为什么是铭王和白慕歌一起?您把玉王殿下放在何处?
玉王也听懵了。
有些不服气地道:“父皇,为何……要让白慕歌,代替了儿臣的位置?”
煊晋帝:“因为朕不想勉强你!至于带上白慕歌,朕自有用意。”
儿子病了,都没忘记白慕歌的暖手炉,对这条走狗,比自己对自己的皇家犬都要上心,煊晋帝自然是要把白慕歌带过去。
玉王:“……!”
好吧,其实他确实是不想去看望玄王,要说真的去,那也只是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快病死了,自己好高兴高兴,没想到还没开始,竟然就已经被父皇看穿。
但他还是假惺惺地道:“父皇,您当真误会了,儿臣一点都不勉强!”
煊晋帝冷嗤了一声,没搭理他,只是问众人:“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大家都知晓,陛下担心玄王殿下,于是便快速地把政务禀报了,朝会很快地结束,煊晋帝便出了宫,铭王和白慕歌跟在后头。
铭王完全是不明白,父皇口中带上白慕歌的用意是什么。
而朝臣们更是已经忍不住,在心中寻思着,白慕歌如今受陛下看中的程度,是不是已经超过玉王殿下了。
玉王望着铭王和白慕歌的背影,深深地觉得,自己被排挤了,被自家人排挤就算了,为什么白慕歌一个外人,都可以排挤自己?从此以后,他觉得自己要嫉妒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
玄王府。
煊晋帝带着人,进了卧室。
玄王殿下从知晓白慕歌来了之后,就强撑着坐起来,靠在了床沿上,并还让人为自己整理了头发,使自己的
形象不损。
白慕歌也是进屋就赶紧去看他。
瞧着他脸色确实苍白得厉害,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梢,怎么这么严重?她还以为如大佬这种功夫厉害的,就是生病了,应该也是无碍的。
煊晋帝这个时候,铁青着一张脸,皱眉先开口了:“玄王府的厨师都死了吗,为何要你亲自做菜?亲自做菜就罢了,你自己的厨艺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知道?竟然还敢亲自吃,嫌命长?怎么,上回没毒死朕的皇家犬,这回想毒死你自己?”
玄王殿下:“……!”
父皇!
这事儿是能直接说出来的吗?您能不能在媳妇面前,给儿臣留点面子?
铭王也听懵了,问道:“所以七皇弟,是吃了自己做的饭菜,吃坏了肚子,才病成这样的?”
令狐悦:“……!”
不需要你重复一遍,对我媳妇强调此病因!
白慕歌也愣住了,看着令狐悦道:“殿下,您是自己把自己给……”
玄王殿下瞬间已经不想强撑着,维持在媳妇面前的形象了,因为脸已经被丢在地上踩烂了,他无力地躺了下去,扯起被子闭上眼,疲惫地道:“父皇,儿臣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