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糕点?!什么糕点?
难道殿下对白慕歌如此不同,是因为白慕歌手中,掌握了什么绝世糕点的秘方?不……不至于吧?
毕竟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殿下有多在意口腹之欲啊。
众人满心疑惑之间。
杜家父子,拿着笏板,出现在此地。
不少大臣的眼神都看了看杜维,又看了看白慕歌,眼神里面充满了好奇。
杜维在心中轻叹,哎,大人们的记性,真是太好了,从白贤弟说出那话之后,每次只要自己跟白贤弟,出现在同一场合,就总要被人这样看。
至于杜大人,痛苦地闭上眼,看中的女婿说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感觉?就算儿子已经告知家人一切都是演戏,但杜大人还是觉得浑身都在发麻!
众人互相打了招呼。
大殿里头,就传来了一声:“朝会开始!”
朝臣们一起进入大殿。
煊晋帝也走了进来。
正要跪下行礼。
玄王殿下自己弯膝的同时,用提醒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
刚刚睡醒没多久,差点忘了这事儿的煊晋帝,立刻反应过来,在白慕歌跪下之前,开口道:“白慕歌,你不用跪了!”
大臣们:“……?”
没说他们也不用跪,所以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下。
大家
心中十分疑虑,就连陛下最宠爱的玄王殿下,陛下都没说不用跪,怎么白慕歌忽然撇下所有人,开始搞特殊了?
煊晋帝:“众卿平身!”
众人起身后。
煊晋帝解释道:“朕闻白爱卿数日前,因跪在雪地之中,为民请命,以至伤了膝盖,特准白爱卿你免跪一年,等养好了身体,再行这些礼节!”
御史台原本是有些不满的,见着煊晋帝这么一说,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白慕歌道:“多谢陛下!”
早就知道这个的白慕歌,半点都没意外。
朝臣们:“陛下仁慈!是我煊晋之福!”
煊晋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虽然大家一直都说朕,爱民如子,是个仁君,但是说真的,免跪的事儿,要是我儿不提,朕还真的没想到,眼下这个仁慈的名声,朕捡得还挺不自在的,毕竟这都是儿子用劳动换来的。
小义子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百官们开始站出来,纷纷报奏一些事由。
玄王殿下站在朝臣们的前列,睡眼惺忪地打哈欠,唯一让煊晋帝觉得比较欣慰的是,这小子的哈欠至少没有打出声音,不至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有多么不用心。
然而令煊晋帝,觉得十分郁猝的是,没一会儿……
这小子的头,竟然开始小鸡啄米了。
这是站在这儿打盹呢!
煊晋帝一下子,脸都气绿了。
而这会儿,一名御史台的朝臣,正禀报道:“陛下,薛言清上任,做京兆府尹的事情,令诸多百姓们,心有芥蒂,众人摄于薛王府没有多言,但是臣听说,私底下怨言不少。陛下是否考虑换人?”
白慕歌一听,心里就已经明白,自己当初上任,做这个京兆府尹的时候,这位大人八成也是建议过陛下换掉自己的。
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名声也没比薛言清好多少。
煊晋帝有心点一下令狐悦,于是问道:“玄王,此事你看呢?”
正在打盹的玄王殿下,根本没听见,静谧无声。
帝王一下子黑了脸。
眼角地余光,兀地看见了边上的白慕歌,帝王压着满肚子对儿子在朝堂上睡觉的不满。
也为了给儿子没回答君主问题的行为圆场,转头问了白慕歌一句:“朕忽然想起来,此事问玄王无用。白慕歌,薛言清是你所举荐,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这下。
玄王殿下兀地睁开眼,警惕地看过来。
又看了一眼煊晋帝……
满脸都写着:虽然我才刚醒,虽然不知道你们讨论了啥,但是父皇您是不是点白慕歌的名字了?您没找她事儿吧?
煊晋帝:“???”
合着白慕歌是你的名字?
叫你的封号你听不到,叫白慕歌你就醒了!
?
白慕歌作为一个三品朝臣,站在后头,前面离玄王大佬还隔着好几个人,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打盹这一出,也不明白煊晋帝在想啥。
她就直接站出去,弯腰道:“陛下,臣以为,薛言清薛大人,心怀正义,只是一直没有一个舞台,给他做好事。就连臣这样的庸才,陛下任用之后,臣都能有今日。又何妨给薛大人一个机会呢!若薛大人,当真也能成为国之栋梁,自是喜闻乐见的大好事!”
御史台一向刚正不阿,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李中丞,当即就怼了白慕歌一句:“白大人,若是薛大人上任之后,会鱼肉百姓呢?那此事谁来负责?”
薛王爷在边上,都听得十分心虚,毕竟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他很是了解,他都担心儿子会办出这等事。
没想到。
白慕歌看向李中丞,道:“本官负责!若是薛大人行为不当,本官愿意一起受罚!本官相信薛大人的品行,他早已改过,不再是李中丞心中,从前的那个薛大人。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大人不妨也给薛大人一个机会!”
令狐悦:“……”
等等,自己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
白慕歌是什么时候,跟薛言清的关系这么好了?举荐对方做官,现在还公然站出来作保?薛王爷这个亲爹都没吭声,
白慕歌这是怎么回事?
李中丞冷笑了一声,看着白慕歌道:“就怕到时候,薛大人惹出来的祸事,白大人你担不住!”
薛王爷有点忍无可忍了。
纵然他也不想儿子当这个京兆府尹,但是李中丞这是什么意思,当自己死了吗?
他站出来道:“本王倒是不知道,李中丞竟然对犬子,有这样的成见!你怕白大人担不住,那本王可以担吗?”
李中丞一噎,差点忘记了,薛言清是薛王府的嫡公子。
但他还是道:“下官是听说,白大人同薛大人关系很好,私底下称兄道弟,所以才对白大人的担保,有所怀疑,怕有失公正!薛王爷您是薛大人的父亲,此刻也应该避嫌!”
玄王殿下听到这儿,轻嗤了一声。
他不高兴媳妇给人作保是一回事,但是不允许别人一直怼媳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慢声问了一句:“哦?关系好,就不能作保。
御史中丞的意思是,人就只能担保一些同自己不熟的人,才能表示自己的公正?
那试问,如果根本不熟,又岂会知道此人人品?
还是御史中丞认为,为了保持你口中所谓的公正,日后众人举荐的时候,都只能随口举荐一些点头之交,到时候乱了朝堂,御史中丞你是不是能负全责?”
御史中丞:“……”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