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好……好的!”
而玄王殿下把刀子捅到这里之后,还觉得不够一样,继续道:“不过本王倒也不必为广陵王妃担心,毕竟王妃她见多识广,也许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便宜卖的胭脂,拒绝使用,把东西丢回给慕之。慕之可能回头,就赏赐给仆人了也不一定!”
白慕歌:“……!”
所以,我八成就是这个仆人?
玄王殿下几句“推测”,就把那些胭脂,暗示得仿佛是南慕之买了打折商品,送给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看不上,所以就随手送人,打发了白慕歌似的。
说完了之后,看着白慕歌复杂的表情,令狐悦道:“你怎么了,神情不太对!”
白慕歌的第一直觉,是不相信南世子是这种人的,因为对方之前给自己买了一身衣服,就是那么贵的料子,要说对方回头就去买打折的胭脂,给自己的母妃用,这不太合理。
但是……
玄王大佬是对方的好兄弟啊,大佬有什么理由,说对方的坏话呢?而且大佬又不知道南世子把胭脂送到自己这里来了,对自己说这种假话,也完全没必要啊。
所以……
这都是真的?
白慕歌敛下了神色,和复杂的心情,开口道:“没什么,
就是南世子的行为,让小的觉得……有些意外!”
令狐悦知道她还有疑虑,为了取信她,假惺惺给兄弟打圆场:“也许只是因为,慕之是个男人,他不清楚脸对于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便误认为,胭脂随便买买,能用就行吧!”
看似打圆场,其实又捅了对方一刀,把对方塑造成一个不知道体贴女人的钢铁男人。
最后他还充满暗示地补充说明道:“只是这般的话,未来若是谁嫁了慕之,做了他的世子妃,怕是要吃不少苦!”
这简直就要是把情敌,直接根除掉。
白慕歌轻咳了一声,心情复杂地说道:“也……也许吧!”
毕竟她跟南世子,其实也不是特别熟,只知道这个人人品还是正派的,只是人正派,并不意味着就是一个合格的夫婿,大佬跟对方从小一起长大,肯定也是很了解对方的,大佬既然这么说,那……
也许是有大佬的道理吧!
只是她已经不知道,以后应该如何面对,南世子送给自己的那些胭脂了,如果直接退回的话,是不是会不礼貌?
但是对方买了打折商品,他母妃不要才丢给自己,这礼貌吗?也不知道那些胭脂是不是快过期了才打折的!
算了,要不还是当
做不知道吧,毕竟一般人为了避免双方尴尬,应该都是假装不知道?
只是。
她正色,又跟令狐悦确定了一下:“殿下,您这些话,该不会是跟小的开玩笑的吧?”
她还是很难相信,看起来那么勇猛刚毅的南世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儿。
令狐悦轻嗤了一声,慢声道:“开玩笑的话,是觉得好笑才开,你觉得本王刚刚的话,哪句好笑吗?根本就没有笑点啊!”
白慕歌:“……这,好吧!”
看着她似乎已经彻底信任了自己,杀完了情敌之后的玄王殿下神清气爽,慕之那小子真的以为,对方早就知道了白慕歌是个女人,却瞒了自己这么久,自己就一点都不记仇吗?
就凭这,自己背后杀人于无形的时候,也不会客气!
说到这儿。
玄王殿下也看了一眼,白慕歌放在桌面上的东西,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白慕歌:“哦,这些都是刑部送来的公文,小的上任第一天,理应是一定得去上任的,只是长宁公主相邀,刑部尚书怕小的为难,故而就让小的但去公主府无妨,遣人把这些公文送过来,让小的在家看就是了。刑部尚书倒是个好人!”
就是上次在狩猎场,对方似乎想让自己
当女婿,当白慕歌有些蛋疼。
令狐悦顿了一下,想起来对方是个老头,也没有吃醋的必要。
于是中肯地评价道:“刑部尚书这个人,在律法的问题上,虽然是古板了一点,但是为人还是不错,对下属也还好,想必也是很看好你,故而关照!
不过你方才病愈,不要太过操劳,这些事情先放一放也是无妨,实在是忙不过来,丢给本王帮你做,也是一样!”
白慕歌:“啊?”
看着她迷惑的神色。
令狐悦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道:“怎么了?”
白慕歌支支吾吾地道:“因为之前一直听说,殿下性子,比较……比较……”
玄王殿下瞥她一眼:“比较懒散,不愿意办正事是吗?”
白慕歌咳嗽道:“好……好像是!”
其实她可以自信地把好像两个字去掉,但是毕竟还是要考虑一下大佬的心情,所以她还是加上了“好像”这两个字,让语感变得温和一些。
令狐悦:“你听说的倒也不错!但如果是为了你的身体,本王愿意令自己勤快些!”
说着这话,他小心地窥视着白慕歌的神情。
纵然他决定暂且不逼迫她,但是他也没打算什么都不做,他当时说的日久见人心,不仅仅是
说,时间长了她会相信他,更多的,其实是想说,他会一点一点的,渗透她的心,慢慢地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和诚意。
白慕歌听完这话,果然愣了一下,要不是她赶紧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多想,告诉自己大佬应该只是关心走狗,她恐怕都忍不住红了脸。
她摸着鼻子道:“好,好的!不过殿下您不必担心,近日刑部并无什么要事,小的看这些东西,也不过就是了解一下部门的情况罢了。”
令狐悦:“行。你的膝盖好些了吗?”
白慕歌生怕对方,又要给自己擦药,当即就缩了一下腿,说道:“好……好些了!已经没什么事了,殿下您不用担心,也不用看伤情了!”
她毕竟是个女人,前世今生也没谈过恋爱,虽然上辈子也有跟男性兄弟勾肩搭背过,但是让一个男人给自己擦药什么的,确实是太暧昧了,一次就已经很冲击心灵了,两次她怕自己hold不住!
令狐悦看着她的反应,想起来自己当日,强行给她上药的画面,一时间也忍不住热了脸。
女子的腿,岂是男人能随便碰的?
他简直算是轻薄了她了!
于是他看着白慕歌,没头没尾地,含糊地道:“你放心,本王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