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候:“现在怎么办?”
他们刚刚就知道情况不对劲了,但是他们总不能说:我们怀疑太后是装病,或者说太后的病是小事,陛下您还是自己先处理这个事儿。
所以他真的很头疼,现在也很迷茫。
薛王爷:“要不,先去白府商量对策吧。”
肃宁候:“好!”
……
京城之外。
到了一处驿站,玄王殿下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走进去歇息。
恰在这个时候,一只白色的海东青,飞了过来,他眉梢微微动了动,一抬手,海东青就落入了他的手臂上。
他取下了爪子上面绑着的信件。
看完了之后,冷笑了一声,吩咐了一句:“不必歇息了,继续赶路!”
北邈有些奇怪:“殿下,我们这一路,一直都走得很快,按理说四日后才能回京的路程,我们后日半夜就能到京城了,您怎么还这么急切,竟然还要星夜赶路?”
令狐悦眸中满是冷光:“有人想找死,爷得早些回去!”
南慕之其实有些累了。
慢腾腾地走到了令狐悦身边,道:“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这几天赶路挺累的,还是先休息吧,只休息两个时辰也行啊!”
令狐悦:“白慕歌的事。”
说完之后,玄王殿下想着,自己偏宠自己的走狗,慕之却一直不太赞同此事,所以要说
为了白慕歌,让对方赶紧回去,慕之恐怕不同意。
于是他道:“这样,你留在这里休息,本王先回!”
南慕之一听说是白慕歌的事情,顿时他就不困了,也不累了,沉着脸问道:“什么事?”
令狐悦把北辰写的纸条,递给了南慕之。
南慕之看完之后,脸色全黑了:“陈家是活够了吗?走,我们现在就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都一起上马!”
居然敢对自己的未婚妻动手!简直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
令狐悦:“……?”
对上了兄弟古怪的眼神,南慕之赶紧给自己找补道:“这群人,竟然连你的走狗都敢动,分明是不把你看在眼里!我定不能让人,这般轻视于你!”
玄王殿下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担心白慕歌的安全。
他没有多废话,直接翻身上马:“走吧!”
……
白府。
薛王爷把情况,跟白慕歌说了,接着道:“白大人,这真的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实在是这个事情,牵扯到太后了,太后甚至都特……正好病了,我们二人,的确是不敢再多说。”
其实他想说,太后甚至特意病了,但是这样说太不敬了,于是只好改成了正好。
白慕歌问道:“所以这事,跟太后和国舅,有什么关系?”
肃宁候道:“我母亲在时,
与太后私交甚笃,所以这个我是知道的。
闻国舅比太后年长十岁左右,已经七十岁了,常言道长兄如父,闻国舅十分疼爱太后,所以兄妹自小感情就很好。
太后原还有两个兄长,都先后病逝了,只有闻国舅还在世上。
而闻国舅一直到了五十三岁的高龄,才喜得一女,他十分宝贝这个女儿,女儿一出生,陛下就将之赐封为崇安郡主,陈阁老的长子陈定恒,便是与崇安郡主订了婚。”
白慕歌道:“这就是说,若是二人婚后,陈家便算是太后娘家的亲戚?陛下就如此信任闻国舅,问都不问,就把事情直接交给他?”
薛王爷:“对!是亲戚,陛下的确信任闻国舅。闻国舅虽然年纪大了,不管朝堂上的事了,但是我们私下说一句,当年陛下能够登基,闻国舅出了很大的力,就说是最大的功臣也不为过。
不止如此,闻国舅还是当代大儒,朝中不少文臣和权贵,都曾是闻国舅的学生,他当年还同杜太师一起,做过帝师。
他老人家品德一向高洁,德行为所有人称道,对陛下更是劳苦功高,扶持陛下登基之后,也不使外戚专政,自己主动退了下来,一心做学问。
陛下多年来一直信任他,满朝文武也十分敬佩他,就是玄王殿下对闻国舅,也十分客气。可是这一回…
…他老人家怕是为了爱女,犯了糊涂!”
肃宁候苦笑道:“我先前还抱有侥幸之心,希望闻国舅因着品行,不会插手此事,但是现在看起来,在面对儿女的问题上,再高尚的人,也不过就是俗人罢了!”
就如同他们两个人,掺合这事儿到这个程度,甚至把折子亲自送到宫里,还“巧遇”太后中风,和闻国舅前来,这不就是为了那两个逆子吗?
薛王爷摇头道:“太后她老人家,唉……”
这是为了兄长,连陛下都骗了,可是也说不得什么,毕竟是娘家唯一的一个兄长,而且这么多年,闻国舅对太后和陛下母子,真的是好得没话说,试问有多少外戚,在扶持皇帝登基之后,愿意急流勇退?
但是闻国舅做到了,哪怕就只是这一桩恩情,太后都不会忘记。
白慕歌全明白了。
脸色也难看起来:“那这么说起来,这事情是真的难解了!”
薛王爷:“本王早就猜到,会搞成这样的,白大人,之后的事情,我们两家是真的帮不上了,不是我们不愿意帮,而是太后和闻国舅都出手了,这不是我们管得了的事了!”
白慕歌道:“下官明白,不论如何,多谢王爷和侯爷高义!”
肃宁候摆摆手:“我们也没能做成什么,白大人,其实这件事情,你也尽力了,本
侯认为,你也不要太轴了,凡事尽力而为,无愧就好,眼下,该退就退吧!”
白慕歌:“多谢侯爷提醒,只是下官……不甘心!”
肃宁候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那本侯就不劝了,本侯同王爷,就先走了!”
白慕歌:“下官送你们出去!”
肃宁候:“好!”
把这二人送出了门,白慕歌想起来什么了,叫了一声:“北辰!”
北辰出现。
白慕歌问道:“北辰,如果陈耀忠出逃,你可有把握,一直跟着他,不让他被跟丢?”
这样就能等大佬回来,再拿人!
北辰道:“白大人,你别指望我,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不可能跟着陈耀忠。”
白慕歌:“可……”
北辰摆摆手,道:“白大人,你不要跟我讲大道理,殿下让我们保护你,那么这是我们唯一的、也最要紧的任务,如果我们擅自离开,您出事了,我们在殿
何况,能够识破易容术并有把握追踪的,只有我。如果我走了,他们过来杀你,你死了,这事儿也没人管了,您说是不是?
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什么看重你的性命,但是我有一种直觉,您要是真的因为这个事丢了命,殿下回来了肯定会气坏,他不会管这事儿的。所以我觉得,你不要为难我,还是想想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