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吓了一跳,不明觉厉!
赶紧挥动了马鞭,飞快地往肃宁候府而去。
……
翌日。
众人上朝的时候,看见肃宁候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眼睛了一句:“侯爷,您昨夜没睡好吗?”
肃宁候黑着一张脸,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薛王爷。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薛王府这些年,一直都跟一家草包一样,做着平凡的皇亲国戚,不争权夺势,也没有什么上进心,还跟自己家一样,都出了一个纨绔,不爱干正事,甚至自家的纨绔还愿意考科举,混个虚职,薛王府的纨绔科举都不考。
为什么这家人,忽然就这么积极地,掺合到了白慕歌的事情里头,他真是想不通,他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家也拖下水!
薛王爷对上了他的眼神,冲着肃宁候一笑,还大步走了过来。
肃宁候被他这么一笑,更是脑充血,于是回了兵部尚书一句话:“何止是没有睡好啊,我一整夜都没有睡,被狗咬了,骂了一条狗一整夜!”
他觉得薛王爷八成是一只狗子变的,不然怎么不干人事呢!
薛王爷:“……”
哦,我听懂了!
你骂了我一整夜是吧?
薛王爷一
点都不介意,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在肃宁候府,按照儿子的建议,威胁肃宁候的那些话,的确不是人该说的话。
所以他笑着道:“肃宁候消消气,换个角度来想,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啊!”
兵部尚书对着薛王爷见了一个礼:“王爷!”
薛王爷点了点头。
兵部尚书好奇地问道:“所以王爷您,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令肃宁候不快的事?”
薛王爷和善地笑道:“哈哈哈,肃宁候只是决定,做一个维护正义的好侯爷而已,他并无不快!大抵是因为肃宁候品德太高尚,忧国忧民,这才没睡着。”
兵部尚书:“……”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感觉你这没逻辑的话,像是在放屁,但是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他看着肃宁候更加黑沉的脸色。
兵部尚书忽然不想管闲事了,拱手道:“那,两位先聊,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其他的同僚说。”
话说完,兵部尚书一溜烟走了。
肃宁候无言以对地看着薛王爷,冷笑道:“王爷真是好计谋!还请王爷,离我远一些,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怒火!”
按理说肃宁候,见着了薛王爷是要见礼的,但是他太生气了,他根本不想见礼。
他也相信薛王爷在这
时候,没有脸面跟自己计较什么见礼不见礼的事情,而且他就差没点名指姓地骂对方是狗了,见礼这种小事对方更是不会在乎的。
薛王爷果然也并不计较,反而笑着劝了肃宁候一句:“肃宁候,本王有句话,还是想说一说,你既然已经决定一起管这件事了,何不就干脆态度好一些?
否则到最后,你人也帮着一起保了,却因着满脸的不情愿,令殿下知道你并不想管这事儿,岂非是事也做了,人情也没卖好?”
肃宁候顿了一下。
倒也知道这话有道理。
他纵然还是很生气,但是看着这么狗的薛王爷,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确实是在为自家着想,他冷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理会这个人,只是脸色到底舒缓了几分。
……
河畔。
此地有几艘特别大的画舫,画舫上的姑娘们,都被叫过来盘问,问她们是否知道,前天晚上此地发生了什么事。
衙役们也都十分认真地,在打捞尸体。
南慕之离京之后,让自己的副将成妄管理着京城的防卫军,对方并不知道具体的事由,但是听说京兆府需要帮忙,他还是赶紧带着人过来一起打捞了。
无他,是因为南世子出京之前,跟自己交代过了,多照看一下白慕歌。
到了
中午。
王伦大步跑到了白慕歌的跟前,开口道:“大人,找到了!找到了,打捞到了一具女尸,我们这就叫许燕的父母,过来认人,看看是不是许燕!”
白慕歌:“好!”
许燕的父母赶过来一看,发现那尸体脸部虽然已经泡浮肿了,但确实就是自己的女儿,便是一阵呼天抢地的哭。
赵青这个时候,也飞奔到了白慕歌的跟前,开口道:“白大人,不出您所料,王召家人的尸体,还有王召家对面那个大哥的尸体,都被丢到了乱葬岗,并未好好下葬,这些尸体我们也已经送到了仵作那里,检验过了,死法和死亡的时间,跟王召的证词,全部都对得上!”
白慕歌:“我明白了!”
王召后头说,自己从井底爬出来之后,没有看见家中人的尸首,想必是那群人走的时候,把尸体都带走了。
所以白慕歌索性让人去乱葬岗看看,运气不差,果然找到了尸体。
白慕歌道:“带许燕的父母,去公堂!把王召也带来!”
王伦:“是!”
只是王伦犹豫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跟白慕歌说。
白慕歌问道:“你想说什么?”
王伦在白慕歌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白慕歌顿时青了脸:“这群畜生!”
王伦问道:“此事
,可要告知王召?”
白慕歌想了想,黑沉着脸道:“暂时不要说,至少等他身体缓和一些,他此刻已经心力交猝,禁不住更多的打击了!”
王伦:“好。”
衙门里头,许燕的父母和弟弟,得知了一切真相,都惊呆了。
白慕歌看着他们,问道:“据闻前夜开始,陈府的人,就带着人包围了王家,打死了王家对面的一个人,他们走了之后,王召全家都没了,此事……你们可有目睹?”
许父气愤地道:“目睹了,我们都目睹了!只是我们不敢管,我们……难怪我早上,在我家门口,看见了血迹,原来是王召你,想去我家报信……”
许父说着,泪如雨下。
王家是因为他们家闺女,才遭此大难,王召脱险之后,浑身是伤、是血,而第一件事都是想告诉他们,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受冤而死,对比一下不敢管事情的自己,他觉得羞愧得要命。
白慕歌问道:“那你们可愿意作证?”
许父道:“愿意,我们一家都愿意作证!不仅仅是我们家,温家老头子也说,如果王家还有人活着就好了,他肯定愿意对簿公堂,说出真相,只是当时我们家急着找女儿,我没同他细说,眼下他若是知道王召还活着,定也愿意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