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听得目瞪口呆，旋即便是一阵忍笑：“大人，您教诲得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刺客头子给阉掉！”
白慕歌还嘱咐道：“阉的话，一定要痛快一些，手起刀落，呈现快刀斩乱麻之势，不要磨磨蹭蹭，要切不切，徒然给犯人增添一些烦恼，和一些无谓的期待。”
钱信立刻道：“那大人，属下先把刀子磨一下，免得一会儿还要好几刀，太墨迹了，不符合您的要求。”
白慕歌点点头，赞许地道：“不愧是本大人看重的人，如此甚好，相信这位刺客兄弟，也会感激我们的体贴。”
刺客头子此刻都懵逼了！
他感激他们的体贴？他感激他奶奶个腿！
他完全没见过，不，是听都没听过，白慕歌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哪里有官府审问人，开局就先阉割的？不是应该先走一下，打板子、抽鞭子、用烙铁的流程吗？然后在行刑的过程中，把人给打死，自己就解脱了，但是现在这是什么？
钱信立刻去磨刀了。
白慕歌端起边上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十分悠闲地问道：“对了，这个京城，有爱吃肉的狼吗？”
钱信道：“还真有，是被猎户抓了
，在街上售卖的。”
白慕歌：“那行，一会儿买一匹回来，等你们阉割完了，那相关的东西，也不要浪费，让这匹狼当着他的面，开个荤！”
刺客头子被气蒙了。
咬着牙怒道：“白慕歌，你竟然如此狠毒，你……咳咳……”
他成功地被气得呛到了，谁人不知道，男人那玩意儿是很重要的，就算是那些今生被阉割了的太监，也都希望死后可以带着自己的那个部分，一起下葬，否则来生投胎都投不好。
但是这个白慕歌，这样歹毒，竟然还要当着自己的面，喂给狼吃了，这也太过分了！
白慕歌接着道：“狠毒什么？这还只是个开始呢，你知道什么叫虎豹嬉春吗？”
刺客头子生气地道：“那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刑罚！”
白慕歌道：“这么看来你是知道了！反正你一会儿，也不是男人了，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刺客头子：“……”
白慕歌放下了茶杯，支着面颊道：“不过就算不是男人了，也不算是女人，既然你这么介意，本官就换一个，表示对你意见的重视吧。
一会儿把你阉掉了之后，然后让人押着你游街，让街上所有人都能看见你的脸，
敲锣打鼓地告诉大家，这件喜闻乐见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刺客头子愤怒地道：“白慕歌，你杀了我！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
他虽然做的是上不得台面的杀人生意，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要脸，要是真的被阉掉之后，还这么游街一通，他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白慕歌摇了摇头，开口道：“那不行，我不能杀你！对你这种敢于刺杀我的人，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才行。行了，刀子磨好了之后，就动手吧，一会儿他游街回来之后，就把他丢到虿盆里头！”
虿盆……
那就是蛇坑啊！
人要是丢进去，没一会儿就被蛇给分食了。
王伦都愣了一下，开口道：“那个，大人，我们的牢房里头，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用过虿盆了。因为用这玩意儿，人丢下去几乎都要死，也没人敢再把他捞出来，这样子就没办法继续审案了，您真的要用这个吗？”
白慕歌眸光温柔地看了一眼，另外一名已经从虎目圆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刺客。
十分和蔼地道：“没关系，死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活着嘛！我们再接着审问另外一个，另外一个要是也不招供，我们也先阉了、喂狼
、游街，挨着走一遍流程，要是最后另外这个，也不怕虿盆，死也不说，那就让他死了算了，反正不愿意招供，活着对我们也没什么用！”
这下，两个刺客，都是面如菜色。
白慕歌这些损招，分明就是让他们今生不得好死，来世还不得好活。
王伦点头道：“大人，您说的也是！那属下去安排买狼的事儿，还有打点虿盆那边的事儿。”
白慕歌“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看向那两名慌张的刺客，很是明白，他们已经快要破防了，就差最后一击。
于是她又轻笑道：“不过我忽然想起来，先阉这个刺客头子，似乎并不是很公平。要不，我跟你们再玩个游戏吧，左右王伦他们买狼回来，也需要一点功夫。
来人，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关在两间密室，给他们三炷香的时间，这三炷香之内，谁先招了，本大人就不阉他了，谁招得慢了，就当场阉割。”
囚徒效应，把两个人分开关着，给他们同样的招供机会、同样的威胁，以及同样能够逃脱阉割责罚的奖赏，他们两人就是自己不想招供，也要担心对方会不会招供了，这是十分有效的一种审问手段。
李展和赵青立
刻领命：“是！”
他们把两个刺客，分别押走。
白慕歌坐在原地品茶，没动，只吩咐了一句：“张师爷，点香。”
张师爷：“是！”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李展押着人回来了，十分佩服地看着白慕歌道：“大人，还没走进密室，他就已经决定招供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大人您能给他一个痛快，直接砍了他算了！”
李展其实很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因为同样作为男人，他非常知道白慕歌这个威胁，有多么致命。
李展的话刚说完。
赵青也带着人回来了，神情也是兴高采烈：“大人，他说他要招供，他……”
哎？
李展竟然先带着人回来了？
两个刺客顿时猩红着双眼，瞪着对方，曾经是一起作奸犯科的兄弟，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只想保护好自己另外的小兄弟。
于是二人开启了争先恐后的招供模式，争论道：“是我先决定招供的，不要阉我……”
“不，是我！”
“明明是我！”
白慕歌轻笑了一声：“倒也别争了，这样吧，你们说出幕后主谋的名字，谁先说出来的，谁就是先招供的那个人！”
两个人顿时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