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殿下听到这里。
都有些不敢置信,盯着成管家,问了一句:“这小子走的时候,说什么了没有?”
成管家:“说了两个字!”
玄王殿下立即凝神,耳朵都已经竖了起来,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模样:“哦?是什么?”
成管家:“告辞!”
令狐悦:“……!”
他回头看了一眼北邈,绷着一张脸,冷着语气道:“去把那小子拎回来!”
北邈:“……是!”
所以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
管家也是一脸愣逼,怀疑自己刚刚出去,是不是做错事了,殿下这个反应……
白慕歌知晓大佬没空之后,就回到了马车上,拿着扇子摇晃了一下,神情自若地准备回去。
白鹭倒是有些紧张:“主子,殿下都不见您了,该不会是生您的气了,以后都不管您的死活了吧?”
白慕歌嘴角一抽,觉得扇子有些摇不下去,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白鹭,你不要我怕什么,你就特意说什么!”
觉得自己已经被大佬的礼物,还有特意上薛王府帮自己,给哄好的白慕歌,这个时候其实已经不生气了。
白鹭无言
以对地看着她:“主子,您既然也害怕的话,那刚才管家一说,您怎么就走了?”
也不多说两句求见一番,或者等等殿下什么的。
白慕歌还没来得及回话。
兀地马车就停了下来。
车帘被人掀开,白慕歌正要问是怎么回事,北邈就风驰电掣一样地进来,拎着白慕歌的后颈,飞身回玄王府了!
白慕歌:“北邈壮士,你能把我放下去,让我自己走吗?”
这种被当成小鸡一样拎起来的姿势,实在是令人不舒服!
北邈低头看了一眼白慕歌:“不能,殿下让我把你拎回去,那就是拎!”
白慕歌:“……”
好的,殿下说的话,你都奉为神谕,这一点我已经明白了。
还不等白慕歌再问什么。
她就已经出现在了玄王殿下的书房,对上了屋子里头,那个男人,似有些不悦的眼神,白慕歌先是老实地跪下行礼:“殿下!”
令狐悦慢声问道:“爷说不见你,你就走了?”
白慕歌抬眼,道:“管家不是说您没空吗?小的寻思着您忙的时候,还是不要打扰您,左右小的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道谢这样的小事,所
以就先回去了,原是准备明日再来的!”
玄王殿下:“……”
他有点被这句话堵住了。
所以……
怪我咯?爷不该说自己没空,而应该说爷现在不大高兴,你自己看着办?
而白慕歌说完,又兀地问了玄王殿下一句:“不过殿下,您之前不是说没空吗?怎么又让北邈壮士把小的拎回来?”
令狐悦被她这么一问,很不自在。
他总不能说,自己这是看见她竟然都没求着要见自己,所以只好又让北邈把人抓回来吧?
于是。
他轻咳了一声,慢声道:“爷是想着,你来都来了,不让你见爷一面,显得爷这个主子,对走狗不好!”
白慕歌:“……”哦,来都来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问玄王殿下道:“那殿下,小的可以起来了吗?”
玄王殿下:“嗯。”
白慕歌站起身。
而令狐悦邪肆的语气,这会儿听起来有点儿怪:“这会儿怎么就想到,要来找爷道谢了?之前在薛王府的门口,不是跟爷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吗?”
哼。
玄王殿下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眼下便忍不住想给自己
找个场子。
白慕歌:“……!殿下,您一定要提这些吗?您真的要再提醒一下小的,狩猎场上发生的事情,以及让小的回味一下,之前为什么对您不热络吗?”
令狐悦:“这……爷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咳……
算了,这场子还是不找了,免得一会儿这小子又用一张不冷不热的脸对着自己,最后堵心的还是他本人。
于是。
玄王殿下话锋一转,语气温和了几分:“爷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不生爷的气了?”
管家和北邈:“……!”
殿下,您这种认怂飞快,宛如瞬间开始哄媳妇一样的语气,我们已经快听不下去了!
白慕歌虽然在这人的面前,有点儿欺软怕硬,但是看着他明明不高兴,还是压着火气,态度十分温和地对自己说出了这话,她也没法子继续矫情。
于是点头道:“嗯,不生气了!其实小的已经仔细想过了,殿下这段时间对小的这么好,虽然偶尔喜欢开玩笑,但是到底没让小的出什么事,所以小的没必要一直生气。
而且小的只是一条走狗,作为狗子,怎么能跟自己的大佬生气,是小的有些
分不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了,还请殿下原谅!”
令狐悦:“……”
玄王殿下认为,这小子后面这句话,完全是可以不说的,因为听完了这句有些疏离,把他们的关系,钉死在主仆之分上面的话,他心里觉得有点儿堵。
他便索性不聊这些,转而问道:“爷送你的马,喜欢吗?”
白慕歌:“啊?马啊!”
她抓了一下后脑勺,开口道:“小的还没去看呢,不过小的觉得,这匹马您要不还是收回来,小的上次坠马之后,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小的这辈子已经不想再爬上马背了,所以放在我府上也是浪费了!”
这倒不是故意给他话听,而是她的确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所以现在想想骑马,心里都发慌。
玄王殿下却是眼前一亮。
心里有种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激动,兀地道:“本王教你啊!到时候,本王坐在你身后,帮你拉着缰绳,你一定不会摔下去的!”
白慕歌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不不不,还是不了吧!”
玄王殿下:“……”
他现在好想打死自己,他当时为什么要开那种低级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