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弟气得不轻。
玄王殿下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也许应该让十只给对方的,免得对方输得这样难看,一会儿成绩垫底。
可是那会儿只想着赢,只想着拿着这匹马,去哄哄自己的走狗,所以根本没替慕之考虑面子的事儿。
于是。
自觉自己的行为,并不是很义气的玄王殿下,主动开口道:“本王府上,也有几匹汗血宝马,慕之你去挑一匹吧,就当是本王跟你换的!你不是一贯喜欢用重刀?本王最近得了一把重刀,兵器榜第三,便也给你吧!”
南慕之:“此话当真?”
只是换一匹马,南世子都觉得不快,毕竟自己的宝贝马,自己是准备给未来的夫人的,虽然他现在并没有心上人,之前跟杜嫣然也是父王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
但是如今父王已经同意,不干涉自己的婚事了,他觉得自己这匹给心上人的马,早晚派上用场!
所以他不想换!
可是再加上这把重刀,南慕之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心里那种堵得要命的感觉,总算是消退了许多。
玄王殿下轻嗤了一声:“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慕之:“那好,我敬你一杯!”
广陵王原本替儿
子觉得尴尬,眼下见着儿子跟玄王殿下关系这么好,一时间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只是他也有些不明白,问道:“殿下,为何这么执着我们府上的那匹马?这么认真地赢了慕之,最后照顾慕之的心情,也只是决定换马。纵然都是汗血宝马,可您府上的汗血宝马,比我们府上的马,怕是要跑得快一些!”
这是实话。
他们家的马温驯一些,所以相对的,的确是没有殿下家里的烈马跑得快。
令狐悦小心地瞥了一眼白慕歌,慢声道:“没什么,哄家里的宠物开心罢了!”
广陵王:“???”
没听懂!
没听说玄王殿下养了什么宠物啊,而且还是喜欢马的宠物?
白慕歌在大佬回来之后,根本就懒得看他,低着头吃东西,所以也没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更没多想这个宠物,说的是她本人。
倒是南慕之注意到了令狐悦的眼神。
南世子:“……?”
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南世子觉得,要是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他的心态要崩了,兄弟把自己整得丢脸成这样,就是为了让白慕歌高兴?
他黑着一张脸,盯着令狐悦,又对着白慕歌努了努嘴,用眼神询问:马是不是给他的
?
令狐悦顿了一下。
点了点头……
南慕之攥紧了拳头,差点把桌子都给掀翻了,他忽然冷笑了一声,开口道:“白将军的夫人,当年为什么,没给白府生个女儿呢!”
正在埋头吃水果的白慕歌,兀地一惊,愕然地抬起头,看向南慕之,心里有点儿紧张。
啥意思?
该不是看出自己女扮男装了?
她噎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问道:“南世子,你何出此言?”
南慕之继续冷笑:“若是生了个女儿,有人以后,就不必费心选王妃了!”
白慕歌:“???”
啥意思?
她也没听懂!
其他人也都是一头雾水。
玄王殿下的面色,也微微僵了一下,知道对方是气坏了。
他看着南慕之,慢声笑道:“慕之,别气了!”
南慕之轻嗤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闷酒!
他能不气吗,毕竟是兄弟一场,令狐悦如果是为了未来的王妃,这么对自己这个兄弟,南慕之也不说什么了,可以理解,但是为了一条走狗,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要不然让天上的哪个神仙,下来施个法,把白慕歌直接变成女人算了,他绝对相信,令狐悦能欢欢喜喜地把人娶回家!白夫人当年真是太失策了,她
为何不把白慕歌,生成一个闺女呢!
广陵王虽然完全没听懂,也完全没看懂局面,但他还是斥责了南慕之一句:“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还输不起了吗?语气这么冲做什么?竟然还敢给玄王殿下脸色看!”
南慕之:“……”
他很想说,这根本不是输不输得起的问题,而是兄弟这么厚此薄彼,太伤人了!
算了,不说了,不管怎么说,对方也表示了补偿自己,而且……生气也没有屁用。
他便只是闷声道:“父王教训得是,孩儿知道了。”
看着儿子平静下来,广陵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照成王也笑着转移话题,帮忙打了一个圆场:“哈哈哈,年轻人,难免年轻气盛,都是些小事!不过说起选王妃的事情,玄王你也的确应该上心几分了,方才陛下才同我们一起,讨论了白大人的婚事!”
令狐悦:“???”
他的眼神看向照成王,问道:“皇叔,不知你说的白大人,是指……”
照成王:“自然是京兆府尹,白慕歌了!”
煊晋帝其实很不愿意,又有人在这个时候,挑起这个话题,引起自己的臣子们,把自己这个君主拉在中间夹着,选择困难。
但是照成王既然
提都提了,也回避不了了。
于是他便索性,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邀功道:“朕方才已经说了,白爱卿看上了谁家的贵女,只要对方不反对,朕都可以指婚!朕还说了,慧眼识珠的岳家,都不会拒绝白爱卿这样的女婿!”
潜台词:儿子,父皇对你好吧!你瞧瞧,父皇帮你把你的走狗的婚事,都考虑得这样周全,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我们的父子关系,一定会再次升华!
没想到。
煊晋帝这话一出,玄王殿下的脸色,完全黑透了。
他看着自己的父皇,冷着脸道:“父皇,白慕歌如今,不想娶亲!”
煊晋帝一愣,心里有些纳闷,迟疑着道:“可是他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说议亲,也是能议得了!白爱卿,你说是不是?”
煊晋帝话是这么问着,心里却是在琢磨,儿子的脸色怎么不对?
白慕歌:“啊,这……”
她能不能实话实说,回答一个不是,她现在还不想议亲?
令狐悦没等她开口。
便看着煊晋帝道:“父皇,近来朝堂上,是不是没什么事了?父皇似乎比以前,清闲了许多,既是这样,盯着邻国的事,还请父皇自行遣人去吧。儿臣最近有些疲惫,这些事情,就不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