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玄王殿下离开之后。
煊晋帝也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还关切地问了白慕歌:“白爱卿,今日寿宴上的饭菜,合胃口吗?”
帝王是第一次,看见儿子哄一个人。
作为一个慈父,他觉得儿子自己没把人哄好,他这个老父亲,也许能帮帮忙试试看,万一儿子一会儿回来,发现自己的走狗,已经被他这个父亲哄得高高兴兴,定然会对他这个父皇万分感激,于是决定当太子,继承皇位……
想到这里,煊晋帝发现自己都快魔怔了。
不管现在想什么,都会忍不住联想,玄王同意做太子……
白慕歌立刻道:“陛下,很合胃口,臣今日能来到此地,是臣的荣幸!”
煊晋帝点点头。
看着白慕歌脸色的气色,的确是缓和了几分,于是又问道:“别院有歇息的地方,你受了惊,可要去院子里休息休息?”
白慕歌:“多谢陛下关心,臣当真已经没事了。”
她也不敢说自己有事,就算是现在心跳还没有平缓,还处在恐惧之中,但是她也不能说自己受了多大的惊,因为这里太医们坐的位置,有好几个老太医没去打猎,她怕自己表现出自己身体不适,煊晋帝直接派人来给自己诊脉,那就
麻烦了!
想着。
她整顿了一下自己的面色,试图让帝王相信自己真的无事,笑着道:“陛下,今日是您的寿宴,就不必为了臣这点小事费心了,左右臣这不是没出事吗?其实臣还有些担心,真的摔出个好歹,在陛下寿宴的日子见了血不吉利呢,现在没事,真是皆大欢喜!”
看着白慕歌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容,口中还说着皆大欢喜。
煊晋帝认为,自己帮着哄人,已经有了一些成效,于是也很高兴,并且认为白慕歌的这句皆大欢喜,用得恰到好处。
他笑着道:“既然你没事就好,一会儿若是身体不舒服,随时说,太医们都在此地,可以给你看看!”
白慕歌赶紧道:“陛下放心,臣的身体真的很好。”
别!
我害怕太医!
见着白慕歌这么说了,煊晋帝也不再多言了,偏头同其他人说话了。
……
而这个时候,围猎场。
众人都已经各自去打猎,分道扬镳。
南慕之却等了自己的兄弟玄王一道走,因为他很想体会,他们从前一起打猎的时候,看见同一只猎物,比比谁先能射到的乐趣。
纵然南世子赢的次数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玄王殿下赢了,但是他却很喜欢
这种感觉。
只有在同强者比较的时候,才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让自己变得更强。
可是今天,他发现自己的强者兄弟很不对劲。
这令他忍不住停下马,等了一下后头那个慢悠悠上来的人,问道:“阿悦,你怎么回事?难道最近真的吃胖了,变重了,骑马都骑不动了?”
这当然是一句调侃。
玄王殿下回过神,抬眼看向南慕之,慢声道:“大概是因为,本王心事重重,马都载不动了。”
南慕之:“……”
这又是什么论调?
心事这玩意儿,是真的能增加人的体重,让马跑不动吗?
等令狐悦跟上来之后,南慕之索性放慢了速度,同玄王一起骑马往前慢慢晃悠。
整个猎场其实到处都是有仆人在的,只要有人射中了猎物,仆人们会帮着收拾,最后凭借猎物上头的箭羽标识,来确认是谁射中的。
不过这会儿,他们所在的地方,南慕之用内力感知到,并没旁人在,只有他跟玄王。
于是他决定跟令狐悦聊几句,他问道:“心事从哪儿来的?你可别说是为了白慕歌,那小子不是没事吗?一个大老爷们,这么点事儿,他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令狐悦:“……”
本
王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本王也不是第一次捉弄这个小子了,之前都没见这小子多生气啊,白慕歌都是心里很郁闷,但还是忍下了,并且冲着自己笑容谄媚,一阵溜须拍马,但是今天……
令狐悦神色凝重地道:“你没看出来,他方才直接甩脸色给本王看!话也不好好接,语气里都是对本王的不满!”
南慕之不以为意:“这能怪谁?满朝文武哪个对你不是又敬又怕?唯独白慕歌一个人敢给你脸色看,还不都是你自己惯的!你这段时间对这小子太好了,所以他无法无天了。男人们之间开个小玩笑怎么了,你不是把他救下来吗?还生气,真是一点都不大气!”
说起来这个。
玄王殿下更是眉梢一蹙,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扰:“说起这个,本王方才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的腰,细软得很,本王倒是第一次知道,男人还能纤细到这个份上!原来不练武,腰容易会变成这般?”
玄王殿下想着,如果自己的腰是这样,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男人,还是练武好!
这个时候的玄王殿下,浑然不知道,在未来的某日,他想起来这一天,跟兄弟分享了白慕歌腰的手感,悔青了脸,并且被自
己气得好几日吃不下饭。
南慕之听完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之前就说了,这小子太瘦弱了,腰细软不是很正常吗,你在奇怪什么,难道他还能是个女人不成!”
玄王殿下一听,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是啊,那小子也不像是个女人啊。
平日里走路的姿态,就不是女人的做派。
只不过南慕之笑了一会儿之后,又兀地调侃道:“哈哈哈,你别说,这么说起来,白慕歌还真的挺像是女人的,长得白白嫩嫩的,体型比我们娇小一些,又瘦弱,胳膊还没力气,上次杀鱼不行就算了,刚刚背个箭篓子,都差点背不动。你要说这人是个女人,我还真的相信!”
令狐悦脸色一冷,扫向南慕之。
看着兄弟难看的脸色,南慕之立即伸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也是了,自己在这里开玩笑,说一个男人像女人,也不等于像是在说,白慕歌不男不女,很没男子气概?确实很不尊重。
于是开口道:“好了,好了!我不开你走狗的玩笑了,这不就是闲聊,随便说说吗,生气干什么!难道我随便说几句话,还真的能把他说成个女人不成?再说了,他本人又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我们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