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当然还记得,大佬说了,让自己今天忙完了公务,去继续帮他抄写孝经的事儿。
玄王都派人来请了,肯定是不能耽搁的,眼下叶恒的事情,便暂且放一边,准备之后再找机会,收拾这个人。
于是她开口道:“行,那本官先过去!叶家的账,等本官回头,再同他们慢慢算!请你们吃烧饼的事情,抱歉了,只能改日再说。”
这叶家,还真的当自己是好欺负的吗?让她好好想想,早晚找回这个场子!
张师爷忍不住就咽了一下口水,看得出来自家大人是真的生气了。
他们赶紧道:“大人,烧饼的事情无所谓,您不要太生气了,叶家到底官职比您高,您做事情不要冲动。”
“是啊,大人,您冷静一些。”
白慕歌没评价,只是道:“你们也都回家吧!”
然后就抱着自己今天白天,一边摸鱼,一边抄写的孝经,上了玄王府的马车。
玄王府的仆人,也听得有些奇怪,白慕歌这是跟叶家对上了?为了啥事?暂且还没听说呢。
北影来接白慕歌,正在门外等着,看着这小子黑着一张脸,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就跟没看见自己一般,大步上了马车,他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他还认真地在马车
边上,摆了一个造型,等着白慕歌看见了之后,夸奖自己今天的步伐,更加出色了一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白慕歌兄弟心情不好?
是谁惹了本伯牙的子期兄弟生气?北影的脸色,也微微难看下来。
……
叶府。
叶家的仆人,把那些烧饼,都放在叶恒的跟前,开口道:“公子,您吩咐的事情,小的们都已经办好了,而且按照您的提点,给了那个烧饼西施钱,并且没有打伤白府的人,想必这会儿,白慕歌正是气得要命,又无可奈何。”
叶恒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宗政择让我不痛快,我就让白慕歌不痛快!他没吃到烧饼,又知道是我的手笔,定然能把他气坏。”
仆人道:“那是!尤其是白慕歌,还承诺了,说是买给衙役们吃的,这下衙役们也没吃上,就被咱们家抢来了,想必白慕歌的面上也是很不光彩。”
叶恒一听,心情更好。
却也没忘记说了一句:“对了,这事儿别让我爹知道,要是白慕歌上门来找事儿,你直接来叫我,别惊动我爹!还有,我今天偷偷出门的事情,也藏好了,莫要让我爹知晓。”
自从上次得罪了肃宁候府之后,他爹就已经说了,以后如非必要,就让他不要再出
门了,但是这哪里管得住满心愤怒的他,他最近已经绞尽脑汁,用尽各种手段,威逼利诱,疏通了自己府上的关系,没事就经常偷偷溜出门,为了自由,也是为了找机会报仇!
仆人:“是,您放心!老爷那边,我们一定瞒得严严实实的!”
叶恒点点头:“嗯!”
仆人道:“那公子,这烧饼……您吃吗?”
这么多烧饼,一百个,公子怎么可能吃的完?
叶恒轻嗤了一声,开口道:“本公子从小就不爱吃烧饼,你拿去给仆人们分了吧,白慕歌想吃的烧饼,结果被咱们府上的仆人吃了,他肯定会气死吧!不……”
叶恒话到这里,倒是想起来什么了。
恶意地笑道:“还是不给仆人们吃了,就喂给本公子养的狗吃,喂狗都不给白慕歌,这才是真的羞辱,你说是不是?”
仆人听了,赶紧拍马屁道:“公子说得是,公子这个主意好,明日奴才就去街上,到处散播,说白慕歌订的烧饼,都喂了狗,到时候他面上肯定更是不好看!”
叶恒拍了拍他的头,满意地笑道:“真是孺子可教!”
仆人:“那奴才现在去办!”
叶恒:“去吧!”
……
玄王府。
白慕歌走了进去,跟昨天一样,到了书
房,跪着给玄王殿下行了一个礼:“殿下!”
令狐悦瞥了这小子一眼。
怎么觉得这小子,好似不怎么高兴?
他慢声道:“起来吧!”
白慕歌:“谢殿下!”
她起身之后,就黑沉着一张脸,在边上抄写孝经,俨然就是心情差到了极点的样子。
玄王殿下叫了她一声:“白慕歌?”
白慕歌抬眼:“殿下?”
令狐悦看着这小子的神情,好像是在外头,受了欺负,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还有些委屈的模样,眉梢动了一下,轻咳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跟这小子一起抄书,抄到了子时,玄王殿下又困又累,睡了很长的时间,一直到今天的这个时辰,才刚起床不久。
睁开眼看了一下天色,就让人去接白慕歌过来了。
等白慕歌到的过程中,吃了顿不知道算是早饭,中饭,还是晚饭的饭。
所以暂且还没问,今天京城都发生了什么事。
白慕歌也没瞒着大佬,很是不高兴地道:“殿下,小的的烧饼被人抢了!”
玄王殿下:“……?”
这是什么幼儿话题?
被人把烧饼抢了,这不是小孩子身上才会发生的事?玄王殿下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所以还处
在一种在梦中做白慕歌的慈父,从小就关心这小子的情景里头……
好在,白慕歌接着说了下去,打消了玄王殿下的疑惑:“小的一大早,经过一个烧饼铺子,闻着还挺香,就说想买来吃吃看,也请府衙上下的人,一人吃一个,谁知道,小的满心期待,从早等到晚!
一直到了跟铺子的老板约好的黄昏时分,派人去取烧饼,叶家的人说叶恒要吃烧饼,把小的的一百个烧饼,全部抢走了!殿下,您说,这干的是人事吗?”
且不说这让说好了,请大家吃烧饼的白慕歌,被迫失信于人,还让白慕歌一整天的期待,全部落空,她真的被噎坏了,现在连吃晚饭的胃口都没有,丝毫不觉得饿!
玄王殿下眉心一皱,还没来得及开口。
北影就义愤填膺地道:“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这个叶恒是不是想挨打?”
令狐悦:“……?”
成管家和北邈,也是奇怪地看了过去:“??!”
话说,北影昨天晚上回来之后,他们两个就觉得,这个人不是很对劲,只是那时候太晚了,他们也没多问,现在仔细想想,北影好像就是送白慕歌回去之后,就开始不对劲的,今天走路都怪怪的,不肯好好走。
难道这一切,跟白慕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