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悦听完之后,都有点愣住了,看了白慕歌一会儿,有点儿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白慕歌,格局不要太小了!”
白慕歌沉重地道:“殿下,这不是小的不想拥有大格局,实在是小的的家产,跟您的家产,实在是有一些不能忽视的重大差距。”
玄王殿下:“……!”
倒是南慕之忍不住,从旁笑了起来,笑得肚子都有点疼了,看着令狐悦道:“我让你把厨子借给我,你不借,现在好了吧,哈哈哈哈……”
居然被白慕歌,因为担心厨师太贵,而婉拒在旁。
南慕之都觉得简直了。
倒是成管家这个时候,黑着脸帮着说道:“你放心,徐厨师的工钱,是正常厨师的工钱,没有朝云轩那么贵!除非是白大人你要吃山珍海味,故而食材太贵了,那就另说。”
徐厨师在早就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这件逗比的事情。
却是玄王殿下,揉了一下眉心,慢声道:“行了,也别管工钱是多还是少了。日后徐厨师的工钱,每个月来玄王府领,或者管家让人送去,这总行了吧?”
哈哈哈哈了半天的南慕之,听到这里,笑容逐渐凝固!
所以白慕歌这个人,在令狐悦的面前,这到底是个
什么神仙待遇?
成管家也被噎住了!
他觉得之前,白慕歌夸奖自己英俊的那些话,都开始压不住自己心中的酸气了,就算自己这么英俊,自己也因为嫉妒而变得丑陋了!
白慕歌听了,都愣了一下:“还有这种好事?”
玄王殿下闲闲地应下:“嗯,算是对你忠心的奖赏!”
白慕歌顿时笑了起来,看来自己想要顶罪的行为,虽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却是阴差阳错地让大佬,更加看重自己了!
于是她也不客气了,立即开口道:“那小的就不客气了,多谢殿下,小的先回去了!”
令狐悦:“嗯。”
徐厨师:“……?”
这个局面,我为什么已经看不懂了?
殿下对白慕歌,是不是好得过分了?把自己打发到白府,做饭给白慕歌吃就算了,殿下竟然还准备,自己出这个工钱?
这真的不是在逗自己?
最诡异的是,白慕歌这个人,竟然客气一下都不曾,直接就答应下来?这是一个区区的七品芝麻官,能在亲王府,对着一位位高权重的亲王,答应下来的事情吗?
徐厨师现在开始怀疑,也许自己去了白府,并不是地位一落千丈,反而意味着,殿下更加看重自己了,
毕竟殿下对白慕歌的看重,似乎很是反常……
白慕歌又看了一眼南慕之,拱手道:“南世子,回见!”
南慕之:“……嗯。”
本世子对回见这件事情,没什么意见,但是本世子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在令狐悦的跟前了,他对你好到本世子已经开始怀疑,那个从小跟令狐悦在一起玩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本世子了!
白慕歌转身往外走。
徐厨师这个时候,也赶紧对着玄王殿下和南慕之行礼道:“小的告退!”
接着就跟上了自己新主子的步伐。
令狐悦看着白慕歌走出门之后,略显得单薄的背影。
他懒洋洋的声,兀地又响了起来:“等等。”
白慕歌脚步一顿。
回身看向他,赶紧恭敬地问道:“殿下,怎么了?”
难不成是后悔了?不想给自己出徐厨师的工钱了?
看着白慕歌的脸上的神色,不必想,玄王殿下都能知晓,这小子想到哪儿去了,他登时都觉得有点儿哭笑不得,觉得是不是应该剖开这小子的脑子看看,为什么他总是能有这种古怪的念头。
玄王殿下略一抬手。
手掌翻转之间,内力卷席而过,原本挂在边上的一件披风,被他用
内功,送到了白慕歌的手中。
白慕歌赶紧接住。
这披风是黑色,十分厚重,上头绣着繁杂的暗纹,一看就价值不菲,她纳闷地看向令狐悦,问道:“殿下,这是……”
玄王殿下慢声道:“外头天冷,披着吧。”
白慕歌:“……是!多谢殿下关心!”
一种温暖的感觉,涌上了白慕歌的心头,大佬竟然这么照顾她,这个时辰就在天快要亮起来的时候,确实是挺冷的,但是在大佬说起这个之前,她都没感觉到什么,现在他这么一说,她都冷得哆嗦了一下。
于是,她在大佬的眼神注视下,把披风给系上了。
徐厨师:“……!”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它看着不太对劲。
南慕之也是神情古怪。
白慕歌小心地道:“那殿下,小的走了?”
令狐悦:“嗯。”
白慕歌转身离开。
等她走远了之后,南慕之看着令狐悦,讳莫如深地道:“我要是没记错,那是你最喜欢的一件披风,说厚度适宜,料子也舒服,暗纹也合你的眼缘,你就这么给白慕歌了?”
玄王殿下对上了兄弟古怪的神情。
轻咳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不过就是因着,这件披风正好在此地,顺手
给他罢了,让成管家再去取别的披风,又要耽误功夫!”
南慕之:“我以前晚上来找你,离开的时候,你怎么从来就没担心我冷,应该穿上一件披风?”
令狐悦瞥了他一眼,慢声道:“你内功深厚,就是冷,也能用内力御寒。”
南慕之道:“……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玄王殿下心道,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这样,白慕歌这小子单薄地走出房间的时候,看着就很可怜,很需要捧在手心里照顾,这种形态,自己从来就没在南慕之的身上看到过。
在其他的男人和女人的身上,他也没看到过。
哦,这也是因为,玄王殿下平日里,也懒得去在意其他男人和女人离开的背影,人家单薄不单薄,他根本懒得看。
眼下对上南慕之怀疑的眼神。
玄王殿下断然道:“自然只是因为这样,不然还能有什么?”
南慕之:“你不觉得,你对白慕歌,有点太好了吗?有点过于面面俱到了?”
令狐悦想了想,最后一本正经地道:“也许,是因为爷,最近沉迷于,在这小子面前,做一个慈父吧!你说,爷要是对这小子再好一点,他会直接跪下叫爹吗?”
南慕之:“???”你这是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