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王本来觉得没什么,因为已经习惯了令狐悦这个德行了,被玉王这么一说,心里也不太痛快了,但他还是没忘记,立好自己跟兄弟相处和睦的人设。
对着玉王道:“好了,你是兄长,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玉王:“……”
你这个两面三刀还怂的废物,勇敢的本皇子,就不该跟你多言!
众人进了大殿,列队站好之后。
随着小义子的一声:“上朝。”
众人一起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煊晋帝大步走进了朝堂,看见了跪在对没好事,不是当真出事了,就是来为难他这个慈父了!
煊晋帝:“平身!”
众人:“谢陛下!”
大家起身之后,小义子尖着嗓子,扬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接着。
一众大臣出来,禀报了全国各地的事情,煊晋帝都听了,偶尔也问一下自己三个儿子的意见,他意外地发现,平日里因为问题太简单,都不愿意回答的玄王,今天竟然回答得还很积极。
这让煊晋帝心中的不安……加重了!
儿子这么反常,看来找自己帮忙的事儿,怕是还不小啊!
但是玄王也不说自己是为什么来的,所以煊晋帝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是什么药,就在这个时候,大学士曹平海站出来了。
他扬声道:“陛下,昨日京兆府尹,办了一桩十分离奇的案子!一女子同夫婿和离,他竟然判那女子,分走了夫家一半的家产。该女子乃是京兆府一名衙役的亲姐姐。白慕歌这般徇私枉法,臣特禀奏陛下,还请陛下定夺!”
煊晋皇朝的京兆府尹,虽然只是七品,但因为关乎京城治安,地位十分特殊,不同于普通知府这样的位置。加上白慕歌又是陛下钦点的,所以每每白慕歌干了什么,他们都只能在朝堂上找陛下说。
煊晋帝眉梢一扬:“还有这等事?”
他好像有点明白,令狐悦出现在朝堂上,是为了什么了,别人不敢相信这小子是为了白慕歌而来,他这个因为儿子养走狗,而失去了一件软胄甲的父亲,能不知道吗?
不少朝臣们,纷纷出列道:“是啊,陛下,若是以后官府,都这么断案,那天下男子何有公道可言?”
“陛下,白慕歌这般判案,令天下富商都十分不安,此事影响极大,还请陛下严惩白慕歌!”
倒是这个时候。
杜维站了出来,弯腰道:“陛下,据臣所知,白大人如此断案的缘由,是因着那商人于微末之时,得了妻子娘家接
济,才能苟活于世。发迹之后,却宠妾灭妻,纵容妾室推倒怀孕的妻子,甚至还扬言要抛妻弃子,并命人毒打妻弟。臣以为,白大人如此断案,合乎人情,合乎天理!”
玄王殿下听到这里,眉梢微微扬了一下,这杜维还当真是白慕歌的好友,这么着急就出来帮那小子说话?
他心里微微有点儿不痛快。
至于为什么不痛快,也说不太上来。
曹平海立刻看向杜维,开口道:“杜大人,你几次三番在朝堂上,帮白慕歌说话,到底意欲何为?”
杜维回头看向曹平海。
温雅如画的眉眼,看起来有些冷厉:“曹大人,本官不过就是为自己的良心说话,为这世间的公道正义说话罢了!倒是曹大人你,堂堂大学士,见着一弱女子,遭受如此不公之待遇,竟还能为此弹劾白大人,本官以为,曹大人不堪为士!”
曹平海:“你……”
他很生气,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杜维这正气凛然的话,确实还是占理的。
而这个时候,肃宁候站出来,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杜大人说得十分在理,白大人断案,也不是每一桩案子的财产,都如此分配,不过就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罢了。敢问曹大人和天下富人都在不安什么呢?是曹大人
你品行不端,已经准备好了抛弃糟糠之妻,还是这些富人们为富不仁,已全部让妾室,去推倒自己怀孕的发妻了?”
曹平海:“这,我……肃宁候,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本官从来就没这么想过!本官不过就是为了正义说话罢了。”
他心里很是不明白,这肃宁候怎么就帮白慕歌说上话了?
真是奇怪了!
他们不是应该水火不容吗?
就在这会儿,广陵王也站了出来,开口道:“曹大人,你是为谁的正义说话?为那些薄情寡义,抛弃糟糠之妻的人的正义吗?那曹大人的正义,还真是与众不同,很令本王钦佩!”
煊晋帝:“……”
要说肃宁候站出来了,他还有点不懂的话,看见广陵王都站出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想必都是玄王的手笔了!
他要是没料错,那些将军们也该出来说话了。
果然……
上将军阎坚站出来,冷笑了一声道:“陛下,老夫纵横沙场多年,见多的都是血性男儿,保家卫国,爱护家室。
却没想到在曹大人的眼里,我煊晋皇朝的富人们,都是那等抛妻弃子的人渣,竟会为此案不平!
原是曹大人觉得,我煊晋皇朝,就没有长了良心了富人了?
若是当真如曹大人所言,权贵和富人们
都对白大人,这般合乎天理的判决不满,末将请旨,收缴他们的家产,这等人也不配坐拥财富!
陛下不必担心,末将去做这个恶人,到时候这些事儿,全推到末将一个人头上就是了。
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担心家里的钱财,被糟糠之妻分走?要不末将先从朝堂上开始收缴,以示陛下一视同仁!”
阎坚这话一出,在场刚刚弹劾了白慕歌的百官,顿时面色煞白,文臣们纷纷把求救的眼神,看向薛丞相,上将军他们惹不起啊!而且阎坚上将军,性格一直很虎,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干!
薛丞相作为文官之首,纵然这几天真的很想低调,但此刻也不能低调了,只能站出来,看着阎坚道:“上将军不要如此冲动,兵者乃国之大器,怎么能随便用在我煊晋人的身上?”
阎坚作为武将之首,其实跟薛丞相不对盘已久。
他想了想,冷笑道:“丞相说的是,兵者是国之大器,用在平民百姓上,确实还是应该多思量几分,方才是本将军冲动了。但是,用在朝堂一些没有人性的同僚身上,本将军以为是不必考虑的,没有这些品德败坏之人,在朝堂上出没,掌控权势,那些平民百姓也不会跟着他们学,这对我煊晋才是大大的利国利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