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绰妃已经走出寝宫的脚,忍不住顿住了。
她咬着牙,开口道:“算了,找陛下理论也是没用的,陛下就是偏宠那个贱人生的小畜生!
从皇后二十年前入宫之后,陛下就没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嫔,好不容易盼到那个女人,自己落水淹死了,本宫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结果她都死了十几年了,陛下还是仿佛看不到我们后宫的众人,六宫形同虚设。
当年那贱人挡着本宫的路,让本宫这一生,都没有机会问鼎后位,也没有机会得到陛下的心。如今这个贱人没了,她生下的小畜生,却还要挡在昭儿的面前!
看陛下这个样子,怕是这个帝位,陛下也是要传给令狐悦,没我儿什么事了!”
绰妃觉得自己这一生,真的非常不顺遂,自从皇后那个贱人入宫,自己都已经跟守活寡一样,守了二十年了,她本来就够烦躁了,还有玄王的存在,经常这样让她不快。
宫婢:“……”
娘娘,陛下想把帝位,传给玄王殿下的事情,整个煊晋皇朝,没人不知道啊。大家都是这么猜的,您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有些后知后觉?
绰妃咬着牙,兀地开口道:“有什么办法,能让
玄王永远消失吗?”
宫婢吓了一跳:“娘娘,您不要冲动,谋害玄王殿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这是真的要命的,别说是您了,玉王殿下的前程,也会被毁掉!”
这话,让原本都快发疯的绰妃,冷静下来了几分。
是的。
她不能冲动,就算是她不要命了,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活了,可是不能连累自己的儿子。
绰妃想了半天,终于冷笑了一声,道:“本宫自有良策。”
宫婢:“……”
奴婢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主意,因为有些不祥的预感,眼皮都开始跳了起来……
……
郊外。
玄王殿下等人,一起吃完了烤鱼。
便上了车,玄王殿下吩咐了一句:“先去白府。”
车夫:“是!”
白慕歌坐在车上,小心地看着大佬,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从大佬把自己的酒杯,抢过去扔了之后,大佬过一会儿,就会看一下自己。
怀着疑惑的心情。
白慕歌问了一句:“殿下,您看着小的,是有……什么吩咐吗?”
令狐悦默了一会儿,倒也开了口,慢声问道:“身上痒不痒?”
南慕之:“???”
这又是什么少儿不
宜的话题?是我不纯洁了,不干净了,所以想歪了吗?
白慕歌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懵逼地道:“为什么要痒?”
玄王殿下眸光微眯,问了一句:“不是说喝酒,就会起红疹?你刚刚喝了一口,现在没事?”
白慕歌这才明白过来,于是赶紧开口道:“没,因为喝得少,所以没什么大碍,殿下您不用担心!”
妈耶,大佬对自己也太体贴了!
南慕之:“……”
他虽然已经知道,是自己思想不干净想歪了,但是不得不说,令狐悦把白慕歌那句话,一直记到现在,还关心地问白慕歌的身体……
大概玄王是觉得,自己给白慕歌当严父还不够,还要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偶尔客串一下慈母这一重要角色?
令狐悦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兄弟的眼里,已经成了可以同时给白慕歌担任双亲的养儿子专业户,听这小子说了自己没事,他就收回了眸光。
慢声道:“没事就好。”
南慕之不想听下去了,再听兄弟对白慕歌过度的关心,他都要觉得,自己今天喝的那些消愁的烈酒,都要失去消愁的功效了。
他便转移话题,开口问道:“晚些时候有安排吗?”
令狐悦慢声道:“去一趟宫里。”
南慕之有些疑惑:“你不是说了,不进宫挑新奇玩意儿了?怎么还是要去宫中?”
令狐悦:“是不挑了,但是父皇今日,怕是没心思用晚膳,爷得进宫陪父皇用膳。”
南慕之懂了。
陛下对玄王这样好,玄王对陛下,自然也是孝顺的,玄王了解陛下,大抵也知道,今日的事情会影响陛下的食欲,所以去陪陛下用膳,倒也是正常。
白慕歌在边上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出声。
车上有种浓浓的酒气,他们两个人还真的喝了不少,只是两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醉意,然而玄王殿下还是闭了眼,开始养神。
南慕之心情不太好,也没说话。
一直等到马车,到了白府的门口,车停下。
玄王殿下才兀地睁开眼,问了一句:“到了?”
车夫掀开车帘,应了一声:“嗯,殿下,到了白大人的府上了!”
之前听大佬吩咐,先来白府的时候,白慕歌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是越想越不对劲,玄王大佬和南世子,他们两个身份贵重的人,准备回家,却把自己一条走狗,先送到家,这合适吗?
这完全就不是常规的操作
啊!
理论上应该是他们先到家,自己再想办法滚回家啊。
弄明白了这个,白慕歌满心的不自在,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殿下,这个……多谢您送小的回来!”
南慕之睁开眼,瞥了她一下,没好气地问道:“现在才反应过来?”
其实明明先把自己送回去,再送白慕歌比较顺路,但是令狐悦却是先送白慕歌,南世子其实很不高兴,觉得自己又被兄弟看轻了。
然而。
他这一句态度不怎么样的话刚出来。
玄王殿下就瞥了他一眼,闲闲地道:“这么凶干什么?这小子胆子小,别吓着他!”
南慕之:“……!”
呵,呵呵!
你还养着个宝贝疙瘩了,随便一句话都能吓着他,说都说不得了!算了,我不说了,难受。
白慕歌刚刚听着这人,不好的语气,也确实心里咯噔了一下,眼下大佬帮着解围,才松了一口气。
见着南慕之闭了口。
令狐悦才看向白慕歌,想起来什么了一样,问了一句:“对了,爷倒是想起来了,今日在南国公府,你同户部尚书说话的时候,提起拖欠饷银,是有什么用意?是当真发生了点什么,还是只是随口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