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悦轻嗤了一声。
却是这个时候。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七皇弟还真是嚣张如故,若是寻常人见了,不知道的,还要思虑,七皇弟你到底是来祝贺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白慕歌的眼神看过去。
接着就看见了,熟悉的两道的身影,是铭王和玉王。
说话的人,自然是玉王。
在场的人,赶紧起身见礼:“铭王殿下,玉王殿下!”
铭王抬手,淡淡地道:“不必多礼。”
同时也偏头,看了一眼玉王,以一种长兄的口吻,斥责道:“三皇弟,跟七皇弟说话,客气一些,大家都是兄弟,就算七皇弟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该这般!”
玉王瞥了一眼铭王,似笑非笑地道:“大皇兄说的是,倒是我这做兄长的,教育弟弟心切,没注意语气,多谢大皇兄提点!”
白慕歌顿时听得心里很不爽。
这两人这是合伙欺负她家大佬呢?
她正准备开口。
玄王殿下散漫的声,就先一步响了起来:“两位皇兄是什么意思?三皇兄说本王嚣张?是,本王的确是很嚣张,如果三皇兄你愿意,你也可以学一下!”
玉王:“……”
接着
。
令狐悦的眼神,看向铭王,接着道:“不知道大皇兄觉得,弟弟我是哪里做得不对?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两位皇兄,是觉得父皇和太傅们,没把我教好,所以想替父皇和太傅们,教我做事?”
铭王:“……!”
我们的确是想教你做事没有错,但是我们可不敢觉得,是父皇没把你教好!有话好好说,你不要随便给我们扣帽子好吗?
这太重了,我们承受不来!
铭王轻咳了一声,开口道:“七皇弟你误会了,为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为兄其实是想说,就算你做得不对,三皇弟也不该这般,何况你并没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他就更不该这样了!”
我惹不起父皇,打扰了,我认怂!
玉王:“???”
就这?
你是人吗?就这样把我撇下了?
对上了玉王眸光的铭王,理所当然地看着他,眼神炯炯有神,丝毫不逃避:“……!”对啊,就是把你撇下了,咱们在皇位的问题上,不是竞争关系吗?
我撇下你有什么好稀奇的?
是什么给了你一种,我们会一直在同一条船上的错觉?
玉王对上铭王,宛如藏着对自己一千句嘲
讽的眼神之后,默默地收回了眼神,到底是我糊涂了,玉王也不想背着一个觉得父皇没教小七的大锅。
于是他看着令狐悦,赶紧开口道:“七皇弟不要多虑,本王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
玄王殿下却是没这么好说话。
轻嗤了一声,展开了自己手里的折扇,摇了几下,慢悠悠地道:“本王可一点都没看出来,三皇兄是随口之言,三皇兄不是教育本王心切吗?来,本王就在这儿,你教育一个看看!”
玉王:“……”
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敢教育你?
他绷着一张脸,看着令狐悦,不出声,脸色有点儿发青。
倒是南国公这个时候,帮忙打了一个圆场,毕竟玉王殿下来了,是为了给帮自己说话的,玉王殿下被玄王殿下,弄得在尴尬地不上不下,自己当然要帮忙解围了。
于是他道:“玄王殿下,今日到底是小儿获封世子,庆祝的日子,不如您就赏脸,给小儿一个面子,莫要同玉王殿下,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令狐悦看了他一眼,轻嗤了一声,懒洋洋地笑道:“南国公,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认为,你儿子有这么大的面子?”
南国公:
“!!!”
打扰了!
我就不该说话!
白暮深:“……!”父亲,您就不能说给您面子吗?为什么要说是给我面子?
现在好了,整个京城的权贵,都要知道,我在玄王殿下的眼里,屁都不算,完全没面子了。
我为何站在一边都中刀?!
令狐昭黑沉着一张脸,开口道:“七皇弟,你来了这南国公府,你就是客人,作为客人,你这样驳斥主人的颜面,你觉得这是为客之道?”
令狐悦倒是乐了:“皇族兄弟之间的事情,是南国公能插手的?是本王驳了他们的颜面,还是他们自己吃了雄心豹子胆,想管自己不该管的事儿?”
这话一出。
南国公顿时白了脸,“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赶紧道:“玄王殿下误会了,下臣绝对没有,要干涉皇室内务的意思,是下臣说错话了,殿下息怒!”
管皇族的事儿……
皇族的事儿谁能管?
那只有陛下和宗室能管,自己一个南国公,这往小了说是自己自不量力,往大了说,都能说自己这不是想谋反,要取代陛下和宗室的地位了,他能不慌张吗?
他现在都腿软。
他今天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好好一个宴
会,能办成这样?
玉王被令狐悦这么一噎,也觉得这个话有点接不上来。
倒是这个时候。
门房来了,进门之后,就急匆匆地道:“玄王殿下,宫里头来人了,是来找您的。”
南国公正准备出去迎接。
结果令狐悦,已经慢声道:“让他进来!”
门房:“是!”
没一会儿,小义子就进门来了,先是对着几位王爷见了礼,这才道:“咱家急着回宫复命,就不对各位贵人,一一打招呼了。”
其他人立刻道:“公公不必客气!”
小义子是陛下最信任的总管太监,在陛下的面前,很说得上话,他们当然不会为了这个,得罪对方。
而这会儿,小义子才赶紧对着令狐悦,笑道:“殿下,陛下得了点新奇玩意,让您晚些时候,进宫去挑选。咱家去了玄王府,才知道您来了这边,就赶紧过来找您了!”
铭王和玉王:“……”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没喊我们两个人去挑选?
难道我们是父皇从垃圾堆里面捡回来的吗?
令狐悦听了。
恹恹地道:“你去回了父皇,说本王今日在南国公府,受尽了三皇兄和南国公的委屈,心情不好,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