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殿下慢声问:“什么话,说吧。”
小义子:“陛下说了,今天有人想打您的狗,他帮您护着了。”
令狐悦勾唇,慢声笑了一下:“还有么?”
小义子摇摇头,开口道:“没了,陛下就说了这一句。”
成管家:“……”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专程让人出宫,就只是为了找殿下,说这个?怎么就跟……邀功一样?
令狐悦点点头,闲闲地笑道:“爷明白了,转告父皇,就说爷十分感动,他是一个好父皇。”
小义子:“是,那奴才先回宫复命了!”
其实他对陛下今日,特意派自己来邀功这件事,也是懵逼的。
而对于玄王殿下,就这么一句话,也没说就是特意进宫一趟,去亲自跪谢陛下,倒是有些习以为常了,毕竟殿下一直挺随性的,陛下也不曾与殿下,计较过什么。
令狐悦散漫地应了一声:“嗯。”
小义子很快地转身离开。
等小义子离开之后。
成管家也开口道:“殿下,那奴才先去……给白慕歌挑宝石了,晚些时候,送到他府上。”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早知道自己多嘴说出白府众人反应的结果,是让殿下决定,送给白慕歌两箱宝石,他愿
意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把自己的舌头割了,来让自己说不出来这话!
作为当事人,成管家现在就是后悔!
令狐悦闻言,慢声道:“嗯,去吧。”
话音落下,他闭了眼,继续晒太阳。
却在成管家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兀地出声,闲闲地道:“对了,这一次送宝石,记得走后门,别闹出什么动静,也莫要让人知晓!”
成管家惊喜地瞪大眼:“殿下,您之前不是说了,再往白府送东西,可以不必避讳什么吗?”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殿下所以忽然改了主意,不想让外人知道,殿下在庇护白慕歌了?那就说明,殿下没那么看重白慕歌了呀!
令狐悦轻嗤了一声,慢声道:“父皇赏赐给爷的宝石,都是好东西,其中怕是有不少都是孤品。就是从前白府鼎盛的时候,也难有几件。爷派你选两箱送去,其实有些多了。”
成管家赶紧在心中,疯狂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所以殿下,您要不还是收回命令,咱们还是不要这么败家了,那白慕歌对你来说,就只是一条可有可无的走狗而已啊!
然而。
玄王殿下却是接着道:“故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让外
头的人知道了,上门去偷盗,甚至杀人,那便是给他找麻烦了。为白慕歌的安全计,还是低调些好!”
白府的白鹭,之前出去买通人,到处帮白慕歌送投靠信,都能让御使大夫给知道,去找父皇告状,所以在玄王殿下的眼里,白府的奴才并不得用。自然的,对白府护卫们保护白慕歌的能力,玄王殿下也没抱太高的期待。
成管家:“……!”
殿下,您真是白慕歌的好主子,要不是你们的年纪就只相差一岁,就说白慕歌是您的私生子,奴才都要信!您对他的宠爱,跟照顾儿子有什么区别?
……
户部尚书的马车上。
他的侄儿徐功超,这个时候正幽幽地看着他,神情十分复杂。
他们刚刚已经道歉完毕,好在那家人看在徐功超,已经被白慕歌下令打了,根本站不起来,就是道歉都是被抬着进去道歉的。
而且在煊晋皇朝,男女大防也并不是特别严重,拉一下手还不至于影响一个姑娘的名节,令人嫁不出去,且徐功超想亲她,也没亲上就被踹开了,故而对方宽容地表示这件事算了。
一对表叔侄,此刻大眼瞪小眼。
徐功超点儿委屈地道:“表叔,你不是说了,一定会帮
我讨一个公道,好好教训那个白慕歌的吗,怎么……”
怎么你帮我讨的公道,是我们叔侄两个人,一起出来道歉了呢?
表叔今日到了他家里,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拖着自己出来道歉了,徐功超看着表叔那个时候心情差,不敢多话,都照办了。现在看着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下,所以忍不住问了。
户部尚书黑着脸道:“你倒还有有脸问我,你父亲和你母亲,上门来找我说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不说那个姑娘衣服破了,其实是不小心的?为什么要把你这个寻衅滋事的,说的那么无辜,害得我以为你真的是受了冤屈!”
徐功超:“表叔,这……我本来就是受了冤屈啊!”
他后头的话,说得有点儿小声,多少还是心虚,知道自己不占理。
户部尚书冷笑:“你还想骗我?”
徐功超看着表叔难看的神情,就知道表叔重新回到暴怒的边缘了,他们家在京城做生意,常常都要仰仗着表叔这个后台,更别说对方是个高官,徐功超当然不敢得罪他,也不敢惹恼他。
于是只好赶紧实话实说道:“表叔,我……我那也就是一时糊涂,我一开始看见那姑娘不让我亲,还以
为她其实就是在拿乔,只是欲拒还迎一下,我哪里知道她是真的不情愿……”
户部尚书咬着牙道:“你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半点都不英俊,那姑娘家就是想找个人投怀送抱,会找你吗?人家拒绝了你还不滚,还以为人家欲拒还迎?你明明这么普通,为什么还要这么自信?”
徐功超:“??!”
表叔,您说的这都是人话吗?咱们不是亲戚吗?有您这样的吗?竟然这样打击你的表侄儿?不是都说,自己家的孩子,就算是真的不优秀,在自家长辈们的心中,也是最好的吗?
是因为只是表亲,所以您才觉得我没那么好吗?终究是错付了!
看着徐功超不出声,户部尚书还接着骂道:“这不是你犯的最大的错,你犯下最大的错是,还没让你父母告诉我,杜维当时也在场,看见了你了所作所为!你可清楚,我是如何知道,你挨打根本就不冤枉的?那是杜维在陛你,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徐功超:“……”之前还真的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表叔,您能慢点骂吗,唾液都炸出来了,大冬天的,喷到我脸上,还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