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白慕歌不说话。
杜维问了一句:“贤弟,怎么了?”
白慕歌收回思绪,看着面前的男人,笑道:“只是惊叹于杜兄你,竟然对自己要求这么高,说起来我也难以想象,你这等如玉一般温雅,坐姿也端正得堪称士族典范的男人,若是真的喝多了,摇摇晃晃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杜维被白慕歌夸得面上微微一燥,立刻道:“贤弟过奖了,杜维没你说得这么好。至于喝多了的样子,贤弟怕是这一生,都很难看见了。”
子谦也默默地在心里点头。
公子是个十分循规蹈矩的人,断然是不会再喝了。
白慕歌:“这一生很长,说不定杜兄哪天就想喝了,那也是不一定的。”
杜维当即道:“若是真有那一日,杜维一定去找贤弟,邀你第一个陪我共饮!”
说着这话,他一双黑色的眼睛,熠熠生辉,盯着白慕歌,就跟能发光一样,白慕歌觉得,她要感谢玄王大佬,最近经常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大大地增强了自己,对美男子美色的抵抗力。
否则面对着杜维这样的眼神,她怕是要直接被迷得晃神。
白慕歌问道:“第一个吗?”
杜维直言道:“对,第一个!白贤弟是我杜维,
这一生第一个,想要引为毕生知己的人!”
白慕歌嘴角一抽。
问道:“莫非是为了,当日我在诗会上,作的那几首诗?”
妈耶,那些诗作,都不是自己写的啊。
但是这种话,又不能跟杜维说,毕竟她也没法跟他解释,李白和杜甫都是谁。
杜维:“的确。”
说到这里,杜维顿了顿,又接着道:“当日知道贤弟有如此诗才,杜维便已经有此想法。后头又听说了贤弟你,办的案子,杜维更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他这么一说。
白慕歌到底是觉得,自己心里的压力轻了几分,毕竟对方的意思是,想要深交,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为官的品性,这个白慕歌是不亏心的。
于是她道:“那白慕歌希望,自己以后办案,都不会令杜兄失望!”
正在说话之间。
忽然有人来敲门。
白慕歌偏头看了过去,杜维作为今日饭局的主人,便开了口:“进。”
掌柜的走进来了。
到了白慕歌的跟前,有些迟疑地道:“白大人,府衙的人,就是您手下的两名官差,在外头同一名百姓起了冲突,您要出去看看吗?”
白慕歌蹙眉,问道:“本官手下的人?谁?”
掌
柜的道:“王伦和赵青。”
白慕歌顿时起身,她手下的衙役,她目前也算是了解的,王伦和赵青都是人品佼佼者,断然是不会随便在外头惹是生非,肯定是事出有因。
她也回头看了一眼杜维,道:“杜兄,我先出去看看,一会儿再回来同你喝茶,实在是抱歉,忽然出了这种事。”
杜维也起了身:“我也同你一起去看看吧。”
白慕歌:“啊?”
她没想到,对方竟会要求一起,毕竟她手下的人,跟百姓起冲突,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杜维就这么同自己一起去,要是被搅合到不好的事情里面,他……没关系的吗?
似乎能看出白慕歌心中所想。
杜维笑道:“我相信贤弟你,会公正的断案,而杜维也不是怕麻烦缠身的人,所以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愿意陪你出去管一管,毕竟我们是好朋友。”
白慕歌:“那好,那我就不推辞了!”
两个人很快地出去。
到了外头。
见着不远处,已经有百姓们聚在一起,看热闹一般,显然是发生事情了。
白慕歌跟杜维,一起往那边走。
王伦的声音非常大,而且十分气愤:“分明就是你不要脸!”
那名百姓道:“我怎么
就不要脸了?我看是你们,滥用职权吧!”
白慕歌大步过去,开口道:“各位,烦请让一让。”
百姓们回头,看见了白慕歌和杜维,都愣了一下,两个容貌出众,气度出众的公子,不少人是认得他们的:“是杜大人?第一才子?”
“白大人也来了?”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大家虽然很是疑惑,但是众人都很激动,因为很是喜欢他们二人,尤其是不少姑娘们,眼睛里和嘴角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众人很快地给他们让路。
王伦看见了白慕歌,脸上也很快地浮现出喜色,赶紧开口道:“大人,您来了,您看看这个无耻之徒!实在是不要脸!”
白慕歌走过去。
就见着王伦和赵青,和一个男子对峙。
而边上有个姑娘,极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从她的指缝之间,能看到一些裸。露的肌肤,正在啜泣,她看着周围这么多人,似乎还有些六神无主。
肩膀边上的衣服,像是被什么划开了口子。
白慕歌见此。
立刻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那位姑娘肩上。
她今日穿的外袍,是一件单独的大袖衫,所以脱下也是无妨。
那位姑娘一愣
。
白慕歌也赶紧弯腰一礼,道:“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本官不该把自己的衣物,随便披在你身上,但是事急从权,相信众人眼明,不会误解姑娘清誉。”
那女子怔怔的,这件外袍,化解了她眼下肩膀露出的尴尬,如同一颗定心丸一样,压在了她的心底。
她抓紧了自己的肩上的外袍,看向白慕歌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感激,甚至是……心动。
白慕歌并未注意到这些。
却是对上了那姑娘眼神的白鹭,默默捂脸,他们家主子这是要招多少桃花啊,但是想想这位姑娘,处境的确是尴尬,主子这么做,也是该然。
那姑娘道:“多……多谢大人!”
白慕歌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王伦指着那名百姓,生气地道:“大人,就是这个无耻之徒,非礼这位姑娘,拉着姑娘的手,非要亲人家,属下和赵青正巧出来喝酒,看着了,就忍不住把他一脚踢翻了。”
那人淫邪的眼神,看向那名女子。
冷笑道:“我非礼她?是她自己不好好穿衣服,露出肩膀出来勾引我,我为了成全这荡。妇的心愿,才去摸她的手,我怎地就无耻了?我分明是做好事啊,大家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