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到这里。
这个时候,门外有仆人进来了,到这跟前开口禀报道:“侯爷,夫人,叶家来人了,是叶大人捆着自己的儿子来了,就在我们家后门口!”
眼下这个时辰,外头还有不少百姓们,叶家和肃宁候府,都不会想声张这件事,把此事重新闹大,所以就暗中走了后门。
肃宁候当然知道,对方走后门的用意。
他毫不犹豫地冷着一张脸,开口道:“把他们家的小厮,从后门扔出去,让叶家人都滚,本侯没什么话要同他们家说的!”
肃宁候夫人也是道:“叶家人这般算计我们家,不管算计的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肃宁候府,都是不能容忍的。他以为把他的儿子捆着来我们家,认错、哭哭啼啼的演一场戏,就没事了吗?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管家,你立刻就带人去,把叶家的人轰走,说我跟侯爷,都不愿意看见他们!顺道告诉他们,说这件事情,我们肃宁候府记下了,以后让叶家人小心点!”
宗政择也是生气地道:“顺便也帮我说一句,就说叶恒干的好事,我毕生难忘,让他自己等着挨收拾!还有,劝他日后别走夜路,要是哪
天被人套麻袋打了,那肯定是本公子雇的人!”
管家:“……是!”
肃宁候府的人,一向都是这么刚,毕竟有陛下的眷顾不说,还有太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区区一个叶家,他们的确是不放在眼里。
他赶紧出去办事了。
叶父这个时候,带着叶恒,在肃宁候府的门口,焦急地等着。
叶恒小声问了自己的父亲一句:“父亲,您说这样,真的有用吗?”
叶父生气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不管是有用,还是没有用,都要试试看!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肃宁候府收拾我们家。只要肃宁候愿意见我,我豁出这张老脸,求求情,这个事情就还有转机!
倒是你,一会儿只管认错,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现在都是因为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才搞成这样,你若是再坏事,我今天回去就打断你的腿!”
叶恒:“是!”
他心里明白,父亲是真的非常生气了。
他自己也清楚,叶家若是被肃宁候府针对,自己这个叶家的嫡公子,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他是发自内心地希望,这件事情能过去。
他这个时候,也带着几分希翼地道:“其实
我同肃宁候府二公子的关系,当真还可以,说不定二公子会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之上,决定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然而。
千盼万盼,肃宁候府的管家出来了。
还让仆人,带着叶家的小厮,往外头一扔。
管家就把肃宁候府一家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了!
叶家父子听完:“……”
叶父赶紧开口道:“管家,不知道你可否帮忙再通传一番?至少让本官,见侯爷一面吧?”
管家知晓自家的主子,都十分愤怒。
所以眼下也不必给叶家人什么好脸色,便是直接道:“叶大人,您要见我们家侯爷,明日在朝堂上,自然是能见到的,眼下我们家侯爷,既然不愿意见您,您就不要在这里赖着不走了,请便吧!”
叶恒赶紧道:“我跟宗政兄,是好兄弟!你帮我再跟宗政兄说说看,就说我真的就是一时糊涂,我现在是诚心来道歉的……”
管家冷笑一声。
开口道:“叶公子,我们家公子,日后恐怕并不打算,继续同您做朋友了,以后我们家公子往来的,应该是白大人那种品性好,一心为百姓的人,绝对不会是您了!”
叶恒气得绿
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公子比不上白慕歌吗?”
管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叶公子,这种浅显的话就不用问了吧,您要是比得上白大人,您会利用我们家公子的信任,在背后阴我们侯府吗?行了,多的就不说了,叶大人,叶公子,您们自便!”
管家把话说完,“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叶恒气得脸都变了。
生气地道:“区区一个管家,竟然在我们的面前,这么猖狂……”
叶父摇了摇头,难受地道:“他一个下人,都敢用这种态度对我们,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因为,肃宁候府是真的要收拾我们家,而且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了!”
叶恒还是意难平:“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应该说我比不上白慕歌那个废物啊!”
叶父看着他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说这样的废话。
忍不住咬着牙怒道:“白慕歌是不是废物,为父如今已经不知道了,但是你的确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肃宁候府的管家,为什么不能说你比不上白慕歌?他说错了吗?
诗会上作诗你比不上白慕歌,当日斗嘴还输给了白慕歌,想算计人家还
坑了我们全家,连累叶家倒霉。就连你这张脸,长得都没有白慕歌好看,你真是一无是处!我为什么偏偏就生了你!”
叶恒:“???”
父亲,我还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您这说的都是一个父亲,应该说出来的话吗?再说了,有话好好说,您说我别的就算了,您为什么连长相都要说,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
叶恒心里苦,但是看着叶父生气的样子,叶恒不敢说。
……
玄王府。
南慕之大步走了进来,看见了靠在躺椅上,有些倦色的令狐悦,心里有些稀奇:“你这个神情,该不是困了?既然困了,怎么还让人叫我过来?”
北邈暗自撇嘴。
殿下把马车给了白慕歌之后,先是走了一段路,后头有用轻功飞回来,以平日里殿下的懒散来看,这会儿能不困吗?
令狐悦扫了他一眼,慢声道:“你来了……”
话到这里。
他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接着看向北邈等人:“你们都出去。”
北邈:“……是!”
南慕之见状也是蒙了,玄王今日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重要到如此份上,竟然连他贴身的侍从都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