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试图在背后,于玄王大佬的面前,说自己的坏话,白慕歌对她当然是又增加了不少恶感,此刻同她说话,自也是不会客气的。
车夫:“噗……”
车夫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真的不是刻意不顾忌白娇娇的脸面,实在是白慕歌这番话,的确是让人忍俊不禁。
这白娇娇,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又是什么呢?
白娇娇原本就被怼的脸色发黑,还听见了玄王府的车夫在笑自己,整个心态彻底崩了,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白慕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竟敢这样得罪我们南国公府!”
白慕歌道:“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堂妹你就觉得,你们阖府上下都被我得罪了?那你们家也太小气了!”
白娇娇:“你!”
这个白慕歌,真是太气人了!
倒是车夫说了一句:“白小姐,你们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们就先送白大人回府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回去复命呢。”
这对话的功夫,他们也停下了马车,车夫的确是不希望耽误太多时间,让管家以为让他们送个人回去,却在外头摸鱼,
迟迟不归。
白暮深也小声劝了白娇娇一句:“算了,毕竟有这么多玄王殿下的人在,你此刻同白慕歌争执,传到殿下耳中,对你也不好。”
白娇娇只好对着车夫道:“没事了,你们自便!”
只是这个时候,她也看着白慕歌,放了一句狠话:“白慕歌,你且不要得意得太早,我早晚也会登上殿下的马车的,到时候你就只能在边上跪着羡慕我。”
白慕歌听了,点了点头,看着白娇娇,赞许地道:“有梦想有追求是好事,我很期待等到那一天,堂妹你一定要加油,不要让我等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撑着拐杖,甚至投胎转世了都没看到。”
白娇娇:“你——!”
车夫:“……”
我又想笑了怎么办?
白鹭也是低着头,肩膀忍不住一耸一耸的偷笑。
白慕歌看向车夫,开口道:“壮士,别耽搁了,我们走吧,相信有了我今天的激励和关爱,堂妹一定会尽快地实现她的梦想。”
白娇娇:“……!”
你是在放什么屁!你什么时候激励关爱我了?你分明就是在讽刺羞辱我!你是不是对激励和关爱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
白慕歌放
下了车帘。
车夫架着马车离去。
白娇娇在后头,气得脸色扭曲,扭头看着白暮深道:“哥,你看!白慕歌这个混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白暮深眼神很深。
心里也不大痛快,从前这个白慕歌,都是被他们兄妹,欺负得抬不起头的,近日这小子忽然变得这么猖狂,白暮深自然也上火。
他开口道:“不用心急,他得意不了几天,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是薛丞相的人。”
薛丞相不喜欢白慕歌。
户部尚书,肯定是会找白慕歌的麻烦的。
而在煊晋皇朝,户部是掌管户籍,还有财政的部门,白慕歌身在府衙,不管是给衙役们发月俸,还是处理公事,少不得都是需要公款的,以后户部尚书要是卡着不给钱,看白慕歌怎么办。
白娇娇听到这里,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哥哥,我是真的担心,白慕歌还没出什么事,倒是我们先被气死了!”
白暮深:“……”
是的,别说是刚刚被他怼了的你了,就是我看见这个小子,小人得志的样子,也的确是有些快被白慕歌气死的迹象。
……
此时此
刻。
肃宁候府。
肃宁候的脸色,十分难看,正在等着消息。
他手下豢养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虽然说应付不了许多人,也完全无法跟玄王殿下的暗卫比,但是潜伏出去,抓几个人回来,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肃宁候咬着牙道:“本侯是真的不明白,这件事情是怎么传到叶恒耳中的,如果白慕歌说的是真的,本侯定要扒了叶恒的皮!”
肃宁候夫人这个时候,正坐在他的身边,开口安抚道:“侯爷,您也不要太生气了,一会儿下头的人,把叶恒的几个小厮抓回来,问问情况,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倒是边上的宗政择。
脸色难看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跪下了。
肃宁候愣了一下,看着他问道:“择儿,你这是做什么?”
宗政择难受地道:“父亲,这个祸,恐怕是我闯的!”
在知道白慕歌今天,当众感谢了叶恒之后,宗政择就意识到,此事八成是跟自己有关了,白慕歌大概也是真心感谢叶恒,而且也没在街上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宗政择认为,这个事儿怪不到白慕歌的头上。
他现在却是想把叶恒,往死里打一顿。
肃宁候
眉梢一皱,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宗政择道:“日前,儿子跟叶恒一起喝酒,那天喝多了,我们两个聊起来,长生不老的话题,我说长生不老算什么,就是换命都是可以的,然后一时冲动,就把这个事儿给说了……但是我说漏嘴之后,我也很快地反应过来了,嘱咐了叶恒,万万不要说出去,他当时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不会对外透漏,现在看来,恐怕是我信错人了!”
肃宁候听到这里。
气得站起来,狠狠地踢了宗政择一脚:“你这个蠢货!你没你哥哥的能力,不能给家里长脸就算了,你还把这种事情,在外头到处说,你就完全不顾及,我们家族的脸面了吗?我就说,如此隐秘的事情,白慕歌是如何这么快,就查到我们家来了,原来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宗政择被踢得一声不吭,以为的确就是自己喝多了,犯了错。
侯夫人也是有些失望地看着儿子:“择儿,你这个事情,的确是做得太糊涂了!”
只是肃宁候这个时候,神色却是更加冷沉:“比起这个,本侯倒是想知道,是谁给了叶恒胆子,竟然敢拿我们家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