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伟看着跑过来的儿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潘月娥更是赶紧把孩子抱在怀中。
并且瞪着白慕歌,怒骂道:“白慕歌,你是想带我儿子去哪儿?要不是我们夫妇这个时辰正好来了,是不是这辈子都看不到我儿子了!你这个狗官,你简直不是人!”
白慕歌:“……”
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倒是李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看着孙传伟夫妇,忍不住就帮白慕歌,说了一句公道话:“你们别乱说,白大人是真的在诚心帮你们家找孩子……”
潘月娥怒道:“你们这些狗官,都是一伙的,你们当然互相帮对方说话了!”
李尔:“……!”
如果潘月娥不是个女人,他简直都想动手,就跟玄王殿下踢孙传伟一样,把这女人踢得射出去,摔一个狗吃屎。
倒是这个时候。
孙一向抱着自己的母亲,哭着道:“娘,不是,是那位长得好看的大人救了我……”
说着,他指了指白慕歌。
其实另外一个被称为殿下的男人,更好看,但是那个人踢了自己的父亲一脚,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所以孙一向都不敢看他。
孙一向都已经十岁左右的年
纪了,自然不会不知道好赖,也不会连是谁救了自己都不清楚,他自然也不会忘记,自己差点就被人喂下了毒药,就是那个白大人过来,把毒药给砸碎了。
潘月娥:“……?”
她赶紧对着孩子说道:“你还小,你不懂事!所以你看不出来,他们都是坏人,他们其实都是串通一伙的……”
孙一向摇头道:“不,不是的!那位大人,把我救出来了,还把坏人抓了!”
这个时候。
王伦也是没忍住,把五花大绑的李员外,拉到了潘月娥的面前,厉声道:“你这个刁妇看清楚,是李员外抓走了你的儿子,并且骗了肃宁候,说你已经把孩子卖给他了,他伪造了卖身契,眼下这一切都被我们家大人识破,这才帮你把孩子救回来!”
潘月娥懵了,刚刚看见孩子,她一时间太心急,其他的事情都没看在眼里,也没再往后看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李员外现在是被绑着。
她:“我……”
孙传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自己的胸腔很痛,他也知道刚刚自己被一脚,踢得有些重,喉头都能尝到血腥味。
他也不敢相信,眼下看到的一切。
他们夫妇先是跑到了
府衙,去找白慕歌的麻烦,但是却看见府衙一个人都没有,后头打听了一下,才听到沿途的百姓们说,看见白大人他们,好像是往这个方位来了,他们夫妇在附近几条街,到处都找了一遍。
眼下才算是找到这里来。
他指着李员外,道:“这……”
赵青也黑着一张脸,问道:“这什么?你们倒是说说,我们大人是哪里对不起你们,我们京兆府又是怎么不把你们家孩子的事情上心了?这个时辰了,我们府衙没有一个人休息,都是为了救你孩子的命,你现在恩将仇报,还诋毁我们家大人,真是岂有此理!”
李尔这个时候,也出言道:“本将军也是白大人请来帮忙,闯入肃宁候府,帮你们找孩子的。你们可知道,为了这个孩子,白大人把肃宁候一家,得罪死了,肃宁候夫人就连同白大人势不两立的话,都已经说了!”
孙传伟和潘月娥的表情,都彻底僵住了。
潘月娥道:“可……可是有人看见,李小姐在路上,同白大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两个人还互相见礼,仿佛关系很好的样子,难道不是李小姐,求白大人包庇她的父亲吗?”
白慕歌真的被这人气笑了。
她冷声道:“李小姐来找本官,那是因为李小姐知道了一些,你儿子下落的线索,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做的不对,出于正义之心,想来找本官揭发,但是她又出于孝心,十分犹豫,迟迟不能把话说出口。
最后本官告诉她,其实这个案子,本官已经查出了眉目,并且已经非常有把握处理好了,让李小姐不必为难,也不必多说,直接回去就是了。本官欣赏李小姐的品性,所以对她十分客气,请问这有什么问题?”
潘月娥的唇瓣颤抖起来:“是这样……”
白慕歌这个时候,也偏头看了一眼李员外:“李员外,李小姐是你的独女,你作为父亲,其身不正,让自己的女儿,因此在孝心和大义之间,难以两全,被折磨多日,心怀愧疚多日,你应该感到羞愧,觉得自己枉为人父!”
李员外脸色一白。
想着自己从小视为掌上明珠,虽然骄横,但是十分正义的女儿,这一回察觉了几分端倪,却因为做坏事的自己,是她的父亲,所以犹豫痛苦,不知道该不该揭发,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下,孙传伟夫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白慕歌也冷着脸,看着潘月娥道:“李小
姐来找我,原也是一片好心,有心想帮你找回孩子,虽然最终什么都没说,但也是因为我有了把握,才劝她不必说,免得后半生因为出卖了父亲,而谴责自己。
你二人,想对本官动手就算了,还一口一个娼妇,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羞辱李小姐,你们真是令本官厌恶!”
孙传伟夫妇听到这里,脸上都浮现出羞愧来,连连道歉道:“白大人,对不起,此事真的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应该,听了外头有人了几句是非,就怀疑您的人品,还跑来闹出这种笑话,白大人,希望您不要生气!”
倒是北邈这个时候,斜睨了白慕歌一眼。
忍不住把自己来之前,就已经知道的消息,说给了白慕歌听:“这对夫妇,几个时辰之前,在大街上拦截了李小姐,骂了许多难听的话,还编排了你跟李小姐的关系,活生生地把李小姐给气晕了,现在醒没醒还不知道呢。”
白慕歌气得脸都变了:“你们……”
李尔问道:“眼下京城,怕还有不少白大人,和李小姐之间的闲话?”
北邈:“不错,虽然大多数人都是将信将疑,但是说一些难听话的人,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