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候懵逼了,他看着令狐悦,问道:“于公于私?这孩子是跟玄王殿下,您有私交吗?”
这不可能吧!
这孙一向就是个普通百姓的孩子,怎么可能跟皇族有交情?玄王殿下真的不是在逗自己?
于公肃宁候还是能明白的,这毕竟是一条人命,玄王殿下虽然不喜欢管闲事,并且很多人都觉得,到了一种冷酷无情,见死不救的地步,但是肃宁候作为与陛下交情好的人,也是知道令狐悦一二的,这人不至于此。
但是这个于私……
令狐悦扫了一眼白慕歌,慢声道:“错了,不是这孩子,跟本王有私交,是办这个案子的人,跟本王有私交!肃宁候,因着父皇同你交情好,兴致来了,甚至还让诸皇子叫你一声叔叔,把你当做长辈,是以本王眼下以‘侯爷’二字相称,这是给肃宁候面子,既如此,肃宁候也该卖给本王这个面子才是!这几个人,本王要带走!”
肃宁候:“……”
他想起来了,玄王殿下之前好像也说了,让白慕歌到他那边去,所以不是跟孙一向有私交,是跟白慕歌?
肃宁候脸色难看地两边看了看:“玄王殿下说的
是,也的确是因为陛下看重本侯,本侯也才敢在殿能这般上门,欺辱本侯。
何况,这白慕歌能为你做成什么事?您要这小子有什么用?他如此不知死活,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也敢来本侯的府上管闲事,若不是您刚刚出现,本侯都已经将他一刀两断。
这等人没眼力见的废物,在您身边,也只会给您坏事!殿下既然也知道,陛下视本侯为手足,殿下何不卖给本侯一个面子,本侯一定会感激殿下的!陛下也不会为了此事、不会为了这白慕歌,要本侯的命。”
肃宁候这话,也是硬气起来了!
他不怕玄王吗?他当然怕,他也知道,陛下看重这个儿子,绝对超过看重自己,但是眼下是他幼子的性命,他不得不强硬几分,为孩子争取一下,是以从玄王出现,他就没有直接认怂。
他也希望通过,让玄王殿下放弃重用白慕歌,来削弱玄王想要管这件事的动力,所以他喷白慕歌的话,说得很不客气,并且都是肺腑之言。
白慕歌:“……”不是!
你当着我本人的面,就这样踩我
,这真的合适吗?就算是你说得话,多少听起来还是很有道理,但是好歹打人不打脸,留几分面子吧!
算了,她现在来肃宁候府,把事情和局面搞成这样,肃宁候是不可能给她面子的了,还是别做梦了。
她立即抬眼看向令狐悦。
双手合十,对着大佬作揖,希望大佬不会因为肃宁候的话,真的不管这事儿了,直接走了。
令狐悦瞥了她一眼,看着她那个两眼水汪汪,拜托他的样子,脑海中顿时就想起三个字“小可怜”,真的就是个小可怜,还是让人有点想揉的小可怜。
想到这里,玄王殿下:“……”
他觉得自己不能经常看白慕歌,看多了,容易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这小子只是自己的走狗,又不是一条真的狗,总是想揉,还心生怜惜是怎么回事?
他收回了眼神不看。
只盯着肃宁候道:“肃宁候,这个事儿,本王不管也管了,多的话就不说了。这杨天宝说出如此荒谬之言,你也肯信。今日之事传出去了,就是父皇知晓了,也只会觉得,是本王帮了肃宁候你,认清楚奸邪,迷途知返!”
肃宁候看向令狐悦:“殿下,
您当真要如此?”
令狐悦:“肃宁候看本王,像是在开玩笑?”
他话音落下之后。
数十名黑衣人,落在了这肃宁候府,全是令狐悦的人,肃宁候是有功夫的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些都是暗卫,而且武功定然都不低。
肃宁候看这个局面,也是明白了,有这个人在,就是自己有尚方宝剑,今日这事儿也是办不成了。
他手一软。
手里的尚方宝剑,都有些拿不稳了。
看着令狐悦,含泪道:“殿下何以如此为难本侯,本侯自认为,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殿下的地方,本侯也从未在陛下的面前,说过殿下半点不是,殿下今日却是要逼死本侯一家!”
令狐悦看着肃宁候,正色道:“肃宁候误会了,本王绝无此意!不日之后,本王也会给肃宁候一个交代!”
白慕歌听到这里,倒是愣了一下。
她知道玄王大佬在京城的地位是很高的,也看得出来,这个肃宁候看起来十分强硬,但是还是怕玄王的,但是为什么,大佬贵为亲王,还称了对方几句侯爷就算了,眼下还许诺,会给对方交待?这其中是有什么缘由吗?
只是
眼下也不能问,一会儿出去再问好了。
肃宁候看着令狐悦,冷笑了几声,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开口道:“玄王,请吧!”
这就是默认所有人离开了。
只是因为心中有气,所以也无法保持礼节了。
这个时候。
白慕歌回头一看,兀地问了一句:“对了,杨天宝呢?”
众人四面一看,发现刚刚还在这里的杨天宝,竟然已经趁着令狐悦,跟肃宁候交锋的功夫,偷偷溜走了。
肃宁候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白慕歌也看向肃宁候道:“侯爷,您看,这杨天宝心里肯定有鬼,眼下见着玄王殿下插手此事,下官之前还说了,要把他抓去审问,怎敢教唆他人杀人的罪名,他眼下必是怕了,所以逃了!”
肃宁候道:“来人,去找!把杨天宝给本侯找回来,本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肃宁候府的仆人:“是!”
但是即便如此,肃宁候府一家的神情,依旧十分难看,几乎就要生吞活剥了白慕歌。
令狐悦却是没看在眼里的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杨天宝,本王会帮肃宁候抓回来,本王先行一步,肃宁候不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