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
……
府衙。
白慕歌在小黑屋,跟李展,王伦,赵青交待完了事情,几个人的脸上,都是非常复杂的神情。
王伦更是看着白慕歌,开口道:“大人,您说我们行吗?我跟赵青,真的能办好这件事吗?”
白慕歌看着他们点点头:“我觉得你们行!你是府衙的人,而且是干了这么多年的老衙役了,所以你是有不少办案的经验的,做个卧底,我觉得问题不大。至于你的帮手,我选赵青,而没有选其他的老衙役,是因为赵青之前,是在镖局做事的。
在镖局做事的人,押送东西的时候,走南闯北,身上多少都有江湖气,而且还知道一些黑话。所以跟你一起假扮卧底,更容易取信于人。”
赵青听了,立即对着白慕歌拱手道:“多谢大人信任!”
他其实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成为了衙役之后,很想表现一下自己,尤其大人之前也说了,他跟钱信两个人,目前都是试用,做得好才能成为长期的衙役,端稳这碗饭,所以他多少还是有点急于表现的。
白慕歌似乎能看得出来,他心里的想法,所以这个时候,她也盯着赵青道:“
赵青,我知道你有一种刚上任之后,要好好表现的热血,但是你要注意,不要被这种情绪过度捆绑,因为急于立功,而做出冲动的事情,坏了我们的计划。”
白慕歌这话,就像是一盆子温水,泼了下来。
并没有浇灭赵青的热血,但是却的确是让赵青,冷静了一些,眼神看起来也稳重了很多,他抱拳开口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会露出半点破绽!”
白慕歌:“很好!这件事情,暂且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还是不要告诉众人为好。”
大家想了想,也觉得是这样。
王伦道:“之前不少衙役,都能为了荣华富贵不来,指不定知道了大人您的计划,会出卖大人……”
白慕歌摆了摆手,笑着道:“更重要的是,我担心人多嘴杂,大家不小心说漏嘴,那我们所有的筹备,就都白费了。”
王伦:“大人说的是!那……小人怎么解释,小人接下来几天都不来衙门的事情呢?”
白慕歌道:“这还不简单吗?一会儿下午,你跟赵青随便说几句话,顶撞一下本官,然后本官气急败坏地让你们两个人滚蛋。本官强行给你们放假几天,让你们滚回家好
好反省。李展帮你们两个人求情,本官很是生气,让李展也一起滚。”
三个人:“……”
行吧,厉害了大人!
白慕歌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只不过。
王伦也想起来一个问题,问道:“那大人,这么说起来,外头那些说您,肯定不能破盗窃案件的流言,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反而是有好处的了?所以这些流言,是您让人放出去的吗?”
白慕歌嗤笑了一声,开口道:“别瞎说,放这些流言出去,还得花不少钱呢,本官是因为破产了,陛下才让本官来当这个京兆府尹,这事儿你们不知道吗?本官哪里有闲钱干这种事!”
王伦:“那……”
那就单纯的是因为,外头有些垃圾小人,搞事情黑大人了。
白慕歌笑着道:“应该是有人想害我,但是阴差阳错的,帮了咱们,不用多想了,我们就在暗中感谢此人,花钱做好事吧!”
王伦:“噗……”
他以为对方搞出这种名堂,不管是不是对他们办案有利,大人多少是会有些生气,没想到大人半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感谢上对方了。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大人的性格了
。
比上一任的京兆府尹大人,相处起来舒服多了,也好玩多了,这不,他马上都要去做卧底了,干了这么多年衙役,他这还是第一回,去做这种事。
一行人走出了小黑屋,其实就是府衙里头,一个单独审案的时候,会用到的房间。
这个时候。
有人来禀报:“大人,外头有人击鼓鸣冤。”
白慕歌问道:“带人进来!”
衙役们:“是!”
……
公堂之上。
一名老妇人,在堂上哭得泣不成声:“大人,还请大人您为民妇做主啊,大人……”
白慕歌见着对方是个老人家,所以就连惊堂木都没有拍,直接便问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如果是有冤情,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
那老妇人哭着道:“大人,是这样!民妇的女儿,嫁给了屠夫王岩,这个人十分粗暴,动不动就对民妇的女儿动手,我女儿身上到处都是伤。她受不住这个苦,便由民妇做主,在前段时日,跟王岩和离了。谁知道,昨天晚上我女儿出门,偶遇了王岩,王岩又把我女儿打了一顿。
我女儿现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躺在床榻上,爬都爬不起来,大夫去
看过了,说是伤得很严重,要养不少日子。大人,她是民妇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从小也是舍不得她吃一点苦的,哪里受得住王岩这般的毒打,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为民妇的女儿,讨回公道。”
白慕歌顿时冷了脸:“岂有此理!来人,传本官的命令,现在就去把王岩,带到这里,本官倒要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竟敢如此猖狂!”
衙役们:“是!”
没一会儿。
王岩就被人,抓到了府衙,跪在了大堂的中央。
白慕歌一拍惊堂木,怒道:“王岩,这位老妇人,指控你,在和离之后,还毒打她的女儿,是否确有其事?”
王岩道:“我打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问题?大人,您是疯了吧,这事儿你也管?”
白慕歌见他如此理直气壮。
更是怒道:“首先,就算这妇人的女儿,还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其次,眼下你们已经和离了,她也不算是你的女人,你现在是在败坏别人的名声!再次,你打人之后,毫无悔意,甚至理直气壮,辱骂朝廷命官。按照我朝律法,要杖四十。来人,先给他两板子,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