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门口的仆人,的确是人手一块抹布,还有两个人拿着扫帚,心里也明白了管家所言不虚,他是真的十分未雨绸缪!
白慕歌看了一眼管家,发自内心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你,考虑事情十分周全,是个敬业的好管家。”
其实真的挺周全。
只是今天这个事儿,他周全的方面,全部都是建立在,他顾虑到自己的主子,也就是她本人,是多么的废物上的。
管家抽搐着嘴角,心里也有一点儿心虚,并且在内心问自己,自己总是这么瞧不起主子,到底对不对。
这真的是一个忠心的管家,应该做的吗?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开口道:“主子您放心,奴才以后,会尽量在不该周全的时候,控制好自己,绝不多事。”
最关键的是,就算是多事了,也绝对不能像这次一样,直接说给主子听,好歹也要稍微考虑一下,主子内心的感受。
白慕歌觑了他一眼,笑了笑,原也不是真的生气,转身走进了府邸。
……
南国公府。
白娇娇走进了白暮深的院子,见着了院子里头的兄长。
白娇娇脸色难看地道:“哥,这到底是怎么
回事啊,父亲不是说了,就是我们家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替我们家收拾白慕歌吗?我看白慕歌不仅没被人收拾,他这一天的京兆府尹,还当得挺顺心的啊。”
到处都有人在说白慕歌的好话,他们家的仆人,在门口都听了好几波讽刺了。
白暮深开口道:“那些个衙役没去衙门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不就是相爷说不喜欢,就有人为难他了吗,只是现在的局势是……就算是有人为难,白慕歌也能随手化解,并且获得美名罢了。”
白娇娇:“恕我直言!那些衙役还不如不为难他呢,最后让白慕歌只掏出了十多个铜板,百姓们就恨不得把他的脸上,夸出一朵花来。”
白暮深:“……”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白暮深瞥了她一眼,劝道:“好了,稍安勿躁,这不是只是几个杂碎出手,没起到效果吗?后头还会有其他人,忍不住为相爷效命的。”
白娇娇黑着一张脸道:“我可等不了!”
白暮深道:“那你是准备怎么办?”
白娇娇在白暮深耳边,小声说了一番。
白暮深听完之后,眉心微微皱了一下,旋即道:“这个主意,倒是
还行,我们也不用承担什么风险,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听说白慕歌今天从府衙出来之后,就去了玄王府,看着真的像是玄王殿下收了他。
我们就是要背后害白慕歌,也不能让白慕歌察觉,不然这小子要是去找玄王殿下告状……打玄王的狗,你就是伤了殿下的颜面,殿下要是为了他来收拾我们,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从上次诗会来看,玄王殿下对这条狗,还是挺上心的。
白娇娇:“嗯!白慕歌今日能处理这两个案子,无非就是因为案情简单罢了,他原本就是个草包,稍微复杂一点的案件,就会原形毕露的!等玄王殿下知道了,他就这么一点能耐,就算他真的是殿下的走狗,殿下也不会继续要了,毕竟养一条废物做走狗,玄王殿下也会觉得丢人嘛!”
白暮深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白娇娇道:“那我就先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处理这个事儿了。”
白暮深:“去吧。”
……
翌日。
白慕歌起了床,刚伸了一个懒腰,就看见白鹭愁眉苦脸地进来了。
白慕歌瞥了她一眼,倒是笑了:“这是什么神情?一大早的
,谁欺负你了?
白鹭摇了摇头。
看着白慕歌道:“倒是没人欺负奴婢,而是外头,有一些关于您的,不太好的流言,他们说……”
说到这里,白鹭顿住了。
白慕歌倒是不太在意,问道:“说什么,说呗!”
白鹭这才迟疑着道:“他们说,之前府衙堆积着的那些盗窃案,上一任的京兆府尹都不能解决,您肯定就更不能解决了。外头还传得绘声绘色的,有人还说亲耳听见您说了,这些偷盗的案件,您都没本事处理,算那些百姓们倒霉,所以现在……”
白慕歌笑了笑:“所以现在,就有一些昨天还在夸我的百姓们,今天开始骂我了?”
白鹭道:“您……您怎么知道?”
白慕歌笑了笑,一边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猜呢,他们无非就是骂,昨天他们瞎了眼,竟然真的以为我是个好官。尤其是那些盗窃案的失主,应该是恨我恨得不得了,骂骂咧咧的,仿佛我才是偷了他们东西的人。”
白鹭愣了:“这您都知道?您怎么就跟亲耳听到了一样?您该不是刚刚自己起床过一次,出了门,然后听见外面都在骂您,心里有些难受,接着就干
脆接着睡,假装自己没有起床过,也什么都没听见吧?”
白慕歌:“……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她觉得白鹭这种人,亏得是在古代了,这要是在现代,就凭借她这个想象力,绝对是能把男朋友们折磨疯的一把好手,只要男朋友有一点不对劲,白鹭就会很快地想出,连贯的剧情。
她说话之间,就已经把衣服穿好了。
随手扎好了头发,也慢声道:“这么简单的事,想想都会知道大家怎么说!”
白鹭却是有些生气:“可是主子,他们这么说您,也太过分了!”
白慕歌笑了笑:“百姓们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从他们听到的流言里面,‘我’说的那些话来看,我就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就好比他们在路上摔了一跤,我在旁边说,我是不会扶你们起来的,你们摔倒都是因为你们自己倒霉,我甚至说他们摔得好,你说,他们会不会想打我?”
白鹭:“这……”
白慕歌道:“所以呢,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背后造谣的人,百姓们不过就是偏听偏信,被人引导利用了罢了,我跟他们生气,有什么意义?”
白鹭:“这倒也是,那您准备……”